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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頭的蕭太醫便竄進來。
我慌忙讓到一邊,好讓他仔細為陸澈診治。
蕭太醫又是把脈,又是對著那盤餃子扎銀針聞氣味,折騰半天,終於斷定:“是白頭翁!”
我配合道:“什麼是白頭翁?”
他將水晶餃放到一旁,朝眾人解釋道:“白頭翁形如白芷,但不同的是,後者的根莖可入藥,而白頭翁的根莖卻含有劇毒。”
☆、劇本不對
我一面假意急得跳腳,一面繼續配合道:“宮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呢?!”
蕭太醫神情一滯,好似想起來什麼似的,急道:“宮裡本是沒有這種劇毒之物,但微臣前些日子去給嶽才人診病時,在她的院子裡見過。當時以為她不過是用作觀賞,不想竟……”
話未說完,太后便怒斥一聲:“她一個小小的才人,怎麼敢刺殺皇帝?”
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懷疑事情的真實性?你兒子命都快沒了啊!
我一拍桌子,頭一回顯出皇后的氣魄:“衛凌!去行雲閣的院子裡看看有沒有蕭太醫所說的白頭翁,順便去將嶽才人給我捉來!”
侍衛領命,急急忙忙就去辦了。
我偷偷朝陸澈遞過去個眼色,意道:“我演的還行吧?”
不想陸澈只顧著垂頭捂胸了,壓根兒就沒看見。
好吧,我便再去瞧心急如焚的皇太后。她此時正扶著陸澈很是傷情,面上神色也古怪得很,痛心與悔恨齊聚眼眸,再化作淚水雙雙流下,叫人看了很是唏噓。
很快,衛凌便從行雲閣回來了。同時手裡拿著一株花草,花草上白色的花冠湊成一團,根莖細長,除葉子不同外,其他皆與白芷相像。
蕭太醫忙道:“不錯,這便是我所說的白頭翁。”
衛凌報道:“微臣去時只見這一棵,但院中還有兩個新翻過的土坑,想是剛被拔去不久。”
太后瞬時震怒非常,摸一把臉上的淚痕,怒道:“嶽才人捉來了沒有?”
衛凌抬手一揖:“稟太后,嶽才人就在外頭。”
太后一拍桌子:“帶進來!”
隨著甲冑和刀兵摩擦的聲音,顧茗立時被兩個侍衛推了進來。她環顧一圈席上眾人,最終將視線落到虛弱的陸澈身上,雖沒說話,但眼神中盡是恨意。
太后聲如雷霆:“如今你還有何話想說?”
顧茗脖子一歪:“是我做的,那又如何?他殺我父兄,又將我流放到不毛之地,我如今所為,不過是報仇雪恨!”
太后她老人家的眼淚順勢而下,也不再裝作不認識她了,兩步過去,照著顧茗的臉頰就是一個巴掌:“早告訴過你回宮後要循規蹈矩,你知不知道今日所為不僅害了大燕,害了我的皇兒,還害了你自己!”
顧茗卻冷笑一聲:“姑姑,我如今這般,不都是你逼的麼?以往那個知書達理的顧茗早就死在了粟敖,死在了你們的冷血無情的驅趕之下!如今好不容易回了宮,”她指著陸澈:“你卻要我繼續討好這個害我滅門的仇人!憑什麼?”
太后悲得後退兩步:“你竟如此冥頑不靈!實在太叫我失望!”
顧茗只管冷笑,對太后的控訴毫不理會,倒是轉頭將我望著:“如何?我早說過,我要的東西總會親手得到!你以為我回來只是想與你爭寵、爭後位、爭皇上?諸不知,我要的是他的命!畢舒婉,你一生好賭,且說說今日這一局,到底是誰輸誰贏?”
我心想這顧茗演的也太入戲了些,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怎麼能將我好賭的事兒給抖出來?一時間也頗為生氣:“我從未想過要與你爭誰輸誰贏,你想要皇上,你拿去就是了,你想要後位,我也甘願雙手奉上,可你為什麼這麼心狠手辣?你殺他做什麼?”
她深看著我:“人生處處是賭局,這可是你教我的。別忘了,當日皇上明知道你身懷六甲被困顧府卻不來救你,且利用你作餌,險些丟了性命。這樣一個人,我替你殺了有什麼可惜?”
我扭頭看了一眼陸澈,捧著肚子信誓旦旦:“因為我愛他、信他、知道他、明白他,愛一個人不就是要奉獻和犧牲麼?我不像你!稍美好的便要搶奪,得不到的便要毀去!”
她笑得愈發張狂:“你以為你這般付出會換來一位帝王的真心?我告訴你!歷來皇帝的心裡從來便只有手中的權勢和江山社稷。就如我,搭上整個顧氏卻換來了什麼?”她睨一眼我的肚皮,又道:“是了,你如今懷著龍裔。但倘若沒了這個孩子,你以為顧氏倒臺之後他還容得下你?一個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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