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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去吧。這麼多年,在宮裡頭謹慎慣了,外頭的吃食,關靜萱確實也不大放心。
又過了兩天,落了水的正主上門來了。這回關靜萱終於把藏在心裡的懷疑說出了口,看來,那姑娘還是挺心儀你的,你這都見死不救了,她還一而再地過來。
雖然被個年輕姑娘看上確實是件挺讓方謹言高興的事兒,但是這樣的高興只是很短的一瞬間,因為關靜萱唇角帶著笑,可是眼睛裡透著的是兇光。
為表清白,方謹言沒有出去見客,出去的是關靜萱。
這才走到門口呢,關靜萱就聽到有人在說,姑娘,奴婢說的都是真的,這家人真的沒有出力救您。奴婢看他們都一副武功很好的模樣,求了他們很久,他們都無動於衷的。
似乎是聽到了關靜萱的腳步聲,有人說了話,閉嘴!
廳裡頭,是兩個年輕姑娘,一個丫鬟打扮的目光之中透著濃濃的不服氣,另一個臉上遮了面紗,只露出了眼睛,這雙眼睛,倒是波光瀲灩,美得緊。
那個姑娘看到了關靜萱之後,先是一愣,然後對著自己的丫鬟說,你先出去。待得廳中只有她和關靜萱之後,她徑直在關靜萱跟前跪了下來。
關靜萱呢,倒是已經習慣有人給她下跪了,所以反應並不太大,只是淡淡地說,這位姑娘,你這是何意?
求夫人幫我。
關靜萱於是靜靜等著她說想要求著她幫什麼事兒,以及,如果不幫她,她就長跪不起的話。
算是有些小小的意外吧,她開始跪著講故事,一個唯利是圖的商人和他一群貌美如花的女兒的故事。她的姐姐們,都在十五歲的時候就被她們的爹當做禮物送了出去,有的送給商戶做妾,有的送給官員做妾,在她的敘述之中,竟沒有一個姐姐是做了正妻的。再過兩個月,就要輪到她了。聽說,那是一個發疏齒搖的老頭子,不過那位雖然大半截入了土了,卻給了承諾,只要她過了門,她們的哥哥這次科舉必定是榜上有名的。
正文 番外六十六 歲月靜好,淺笑安然(四)
面前這個即便跪下也依舊身姿筆直的姑娘叫袁十,從名字就可以聽出來,她們的爹,於某些方面真的是挺不待見她們的。按照袁老爺的說法,反正出閣了之後,那就是X袁氏了,叫什麼名字一點兒都不重要。之所以按照排行叫,是因為袁老爺甚至很難從她們的容貌記住她們的排行,只能靠叫的。
但關靜萱不同情她,這個姑娘能在她跟前跪下,還說了這麼多家中私隱的事情與她聽,那必然是有所求的,她隨便一猜,大約無非是跟著她和方謹言離開這裡。要怎麼名正言順帶走別人家的女兒呢?方謹言看著也不像是山匪吧?
在袁十口中,她的哥哥那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酒囊飯袋,關靜萱就好奇了,那麼他是怎麼考上舉人的?
我爹花了很多銀子,買通守門的衙役,找人替我哥哥進場考試。
縣試、府試和鄉試,居然這樣就能過?關靜萱突然就想起了原來的方謹言了,如果知道這招可行的話,按照方老爺疼方謹言的程度來說,只怕花銀子讓方謹言做舉人的事,方老爺倒是也能做出來的。但方老爺為什麼沒有做呢?
看來這位袁老爺,不但銀子多,門路也挺廣。
但這樣的做法,在會試的時候顯然是行不通的。這樣犯法的事,可不是人人都敢幹的,京城,那可是天子腳下,闈場是多少人盯著的。一個袁老爺,在這裡或許是吃得開的,但是在京城,只怕扔了銀子連個響聲也是聽不到的。
袁姑娘,你說了這麼多,到底是什麼意思,能直說嗎?
袁十咬了咬牙,求夫人帶我離開這裡,我不想做哥哥前程的墊腳石。
帶你離開?怎麼帶?我可不需要丫鬟。再說了,你爹既然和那位談好了條件了,那麼按照你剛才所言,如果我們沒法給你父親更讓他心動的條件,只怕他是不會輕易放你跟著我離開的吧?
我能看出來,老爺、夫人定然出身不凡。
我們出身如何,是我們的事,你的事,是你的家事。關靜萱很清醒,她和方謹言這回出來,不是出來管事、惹事的,只是出來走走散心。就憑袁十能和她一個陌生人說這麼多不該說的話,她就覺得不該淌這渾水。
出個更讓袁老爺心動的條件,把她帶在身邊?既然帶她離開,就要為她的未來負責任,關靜萱不想負這個莫名其妙的責任。
讓人把說完了話的袁十姑娘請出去之後,關靜萱回了屋。方謹言呢,正在看書,一副十分認真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