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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明瞭張太君之後,次日就將妙懿挪回了檀香居。也因此,在經過了數日的躊躇和猶豫之後,顧夫人只得硬著頭皮親自領著女兒來三房的地盤看望妙懿。梁氏十分客套,禮數周到,款待周全,並婉轉的再三回絕了顧家母女二人想到妙懿閨房去探望她的請求,特意讓人將她喚到了上房內見客。
妙懿似對室內僵硬的氣氛渾然不覺一般,在給梁氏和顧夫人行過禮後就坐到了一旁吃茶。顧夫人勉強笑著開口道:“懿姐兒看著精神還好。其實每次一見到懿姐兒我這心裡頭就愛得跟什麼似的,模樣標緻,性子又最是寬厚平和,不愧是三太太的孃家侄女,一等一的人才……”
知道她說得都是違心的話,妙懿聽得渾身不自在,偷眼去瞧顧淑蓉。只見她眼望著前方,並沒有看向自己,左臂輕搭在小几上,右手揉弄著裙襬上摻金珠的杏子紅宮絛,臉容平靜,彷彿沒事人一般。若不是深知她的底細,還真的會以為她真是一副沉靜溫婉的性子呢。
顧夫人繞了半天的話也不點正題,見梁氏仍笑意盈盈的望著自己,似乎沒有一絲不耐煩的意思,彷彿早就看出了她的心思一般,心中頓時更添了一分尷尬和兩分惱怒。她輕咳了一聲,開口道:“前些日子蓉姐兒和懿姐兒有些誤會,老太太也跟我說了,畢竟懿姐兒是客,蓉姐兒又是姐姐,無論如何也不該弄髒了懿姐兒的屋子。”
她一邊說著,還猛的給女兒使眼色。顧淑蓉緊抿著嘴唇,有些不情願的站起來,草草衝妙懿一福身,有些生硬的道:“姐姐有不對的地方,妹妹別見怪。”
畢竟顧淑蓉比自己略大了幾個月,妙懿便側身受了禮,心說不知道顧夫人究竟是怎麼勸動顧淑蓉的,雖然道歉的態度有些彆扭,但已經超出了她的想象。“能屈能伸”這個詞似乎從來都不適合用於後者。
想到這裡,她淡淡一笑,現在只要她再開口再謙讓一句,這件事就算正式揭過了。不管她們母女真心也好,假意也罷,今後二人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顧淑蓉願意和誰在一起都好,她就在三房的院子裡閉門不出,再不接觸便是了。
哪知顧淑蓉卻道:“那日都是我的丫頭不好,我已將她喚來,任由梁妹妹打罵。”說罷也不等梁氏發話,她先衝門口喚了一句:“死奴才,還不快進來給梁妹妹認錯!”
妙懿驚詫的望著雲霜跌跌撞撞從外面闖進來,後者不遮不掩,一眼就能讓人瞧見她面上觸目驚心的傷疤。她一進來就“咣噹”一聲跪在了妙懿腳邊,臘梅忙上前將她隔開,卻見她只是跪在妙懿面前拼命磕頭,悲悲切切的道:“一切全都是婢子的錯,梁小姐千萬大人有大量,饒恕婢子這一回吧,婢子打死也再不敢冒犯小姐身邊的人了……”
妙懿的表情逐漸冷了下來,也不說話,只轉頭去看梁氏,果見她也沉下了臉來。誰也不是傻子,這對母女明著是來認錯的,可話裡話外分明都在指責她蠻橫不講理,看把下人都逼成什麼模樣了!
顧淑蓉猶不解氣,在一旁怒罵道:“該死的奴才,看你今後還敢不敢得罪梁妹妹了!真是反了天了,剛過了幾日的好日子就目中無人了,竟敢欺負梁妹妹,算計主子,真是活膩了。”她義憤填膺的對妙懿道:“梁妹妹想怎麼收拾這個賤婢都可以,是掌嘴還是打板子,或者乾脆直接拖出去打死了事,都是這賤婢自找的!”
梁氏聞言,面色微變,沉聲道:“顧小姐要是想打罵奴才,自去回房教訓,或到老太太面前教訓去,我們三房地小人雜,還從沒有過打罵丫鬟的事,傳出去恐還辱沒了顧小姐的名聲。這知道的以為你連個丫頭都教訓不好,這不知道的還當是你來教訓我們姑侄倆的呢!”
顧夫人忙賠笑道:“三太太彆氣,都是蓉姐兒說錯了話,她萬萬沒有這些意思。”
梁氏不怒反笑,冷聲道:“有也好,沒有也罷,你們母女心裡頭清楚。”轉頭又對妙懿道:“懿姐兒回房去吧。今日幸虧是當著我的面,要不然你這啞巴虧是吃定了。是咱們娘倆兒命苦,沒福氣消受人家的好意。”
妙懿站起身,將脊背挺得直直的,端端正正朝梁氏施了一禮,瞧也不瞧顧氏母女,扶著臘梅的手轉身就走。顧淑蓉母女不給她臉面,她若是自己貼上去,那丟得可不止是她自己的臉面了。
顧夫人急了,大聲喚道:“蓉姐兒,快些攔著你梁妹妹,別讓她誤會了。”
顧淑蓉心裡是又解氣又害怕,明明是自己的人受了傷,憑什麼要她給兇手道歉!可是老太太又說若是不道歉,今後就不讓她住在這裡了,那她就不能見到佑哥哥了。張家富貴奢侈,吃穿用度都比家裡的強上數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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