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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生羨慕。這樣看來,祖母疼梁姐姐和疼姐姐是一樣多的,那我就放心了。”
見顧淑蓉臉色越來越差,妍鶯心裡頭好笑,越發誇讚起來:“要說也不怪祖母偏心,連我都打心眼裡不得不愛梁姐姐。容貌就自不必說,性子也和善文雅,雖未進學,可那一手簪花小楷寫得比我不知強幾倍,又做得一手好女紅,連手下的丫鬟也個個巧手,打的絡子都新奇有趣,剛四妹妹瞧見一個喜歡得不得了,趕著求著才討到了一副,那手工,嘖嘖,真是難得。”
顧淑蓉冷笑了一聲,道:“她是客,老太太待她好些也是應該的。”說著,暗瞪了雲霜一眼,心道:當初你不是說此事神不知鬼不覺,還保準能嚇得她下不了床嗎?怎麼至今都好像沒事人一樣。
雲霜縮了縮脖子,後悔當初不該為了一時貪功,出了這麼個餿主意,至今還提心吊膽的。
原來,顧淑蓉一早得了老太太賞的東西,還以為是看她這些日子委屈,特意送來安慰她的。誰知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說人人都得了,當即就有些不悅。後又聽說除了妍鳳以外,其他人得的東西都是一樣。特別是梁妙懿,來了才幾日的工夫,竟好似得了老太太的青眼,待遇和她的一樣好,甚至人家的東西還是赤金親自送去的,給自己的卻須得丫鬟自去取回,當時心裡就大為不自在。
妍鳳得的東西多是老太太在這個節骨眼上要給她做臉面,她不敢抱怨。她打小在老太太身邊長大,自來有張家幾位小姐的東西就定然有她的,她早就習以為常了。可她梁妙懿不過是三太太的堂侄女,好吃好穿的寄住在伯爵府裡已然不錯了,憑什麼還能享受同她一樣的待遇?難道是老太太聽說她請了大夫,還憐惜她了不成?虧她還擔心事情敗露,一連幾夜都沒睡好覺,原來人家不但沒有受到絲毫損傷,反而因禍得福!
她越想越憋悶,這些天的擔憂,興奮,不安瞬間轉化為了騰騰怒氣。
一時妍鶯雙手合十,笑言:“姐姐瞧我,一時昏頭竟議論起客人來了,該打。”她拉住顧淑蓉的手臂,撒嬌道:“好姐姐,這件事你知我知,就不要再外傳了。”
顧淑蓉不耐煩的一推她的手,道:“放心,我不會外傳的。”
妍鶯彷彿沒有察覺到她的不快,只是笑笑了事。這時,有丫鬟陸續提著食盒從路上經過,看見二人紛紛屈膝請安。妍鶯提議道:“二姐姐和四妹妹都被梁姐姐留了飯,不如姐姐也過去坐一坐,幫著梁姐姐吃些鮮果子也好。”
顧淑蓉心頭火起,隨口應了,鬼使神差的朝妍鶯來的方向去了。
懷珠正坐在廊下和臘梅翻繩,冷不丁見了顧淑蓉,立馬一躍而起,陪笑著迎上前來道:“顧小姐來了,實在是難得,婢子這就去跟小姐通稟一聲,出來迎您。”
“不必了,我自己進去就好。”顧淑蓉一揚頭,邁步就要往裡走。
“這怎麼好。”懷珠上前一步,擋在她面前,語氣卻越發殷勤的道:“您是貴客,我們小姐交代了,絕不可怠慢的。”
雲霜尖聲道:“我們小姐來用得著什麼通稟,莫非你們小姐是天皇老子不成,見一面還要通稟,這就是你們待客之道嗎?”
懷珠逐漸收斂了笑意,雙手擰著帕子,似笑非笑的道:“這罪名可就大了,恕婢子不敢替我們家小姐接。若主人家親自出來迎接都不算待客之道,那什麼算是?”
顧淑蓉早就不耐煩了,指著懷珠厲聲叱道:“你是什麼東西,也膽敢在這裡攔我的路!”
懷珠咬了咬唇,倔強的立在原處沒動。雲霜掐著腰得意的道:“你耳朵聾了,我們小姐都吩咐了,還不速速讓開!”
懷珠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恨不得一頓亂棍將這二人都打出去,哪有像這樣做了虧心事還敢趾高氣揚厚著臉皮上門來的?正在僵持不下的功夫,忽聽一個柔美的聲音問道:“是誰在外面吵鬧?”接著門簾一掀,妙懿從裡面走了出來,見來者是顧淑蓉,遂嫣然一笑,道:“顧姐姐來了,還不快些進屋裡坐。”
雲霜冷笑道:“梁小姐的丫頭好規矩,我們小姐要進去,她卻推三阻四的攔著不讓。”
懷珠幾乎咬碎了銀牙,立刻望向自家小姐,卻見她慢悠悠的道:“是我的丫鬟不好,姐姐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計較了。”說著,欲上前挽顧淑蓉的手臂,卻被她冷哼了一聲避開了,提著裙子就進了屋。
妙懿笑了笑,沒在意,跟著進了屋子。
顧淑蓉一進門就嗅到了飯菜撲鼻的香氣,定睛一瞧,只見堂中的八仙桌上擺著八道菜,兩碗湯,似乎是剛端上了的,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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