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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遷怒於二位姐姐的。”
“那可多謝小姐了。”夏荷語帶譏諷的道。
妙懿見她如此,也漸漸沉下了臉來。
冬筍死死的垂著頭裝死,懷珠忍不了,心說在伯爵府裡也就罷了,你可以狗仗人勢,憑什麼到了旁人的地盤你還敢給我們小姐難堪,這可還有外人在呢!
她當即道:“夏荷姐姐千萬別因此就惱了我家小姐,要是這樣就嫉恨上了,我家小姐可真的承受不起。”
你不是有面子大嗎?那我就看看今日是誰沒臉!
夏荷臉漲得通紅,又覺得丟人,卻依舊嘴硬道:“婢子沒有。”她瞧見將軍府的侍女碧梧也在,不禁後悔失言了,也不由害怕起來。她知道自己嘴上沒把住,若這事傳到了太太耳朵裡,她也別想好了,便又蹲身給妙懿行了個禮,賠罪道:“是婢子無理了,還請求小姐恕罪。”
妙懿也不瞧她,低頭取過小几上的茶盞,用蓋子慢悠悠的颳了一會水面的浮沫。她的動作雅緻而緩慢,夏荷蹲得額頭背後直冒汗方才等到她開口:“自打我到了京城,投奔了姑母而來,姑母待我如何你也是瞧見了的。人人都贊姑母行事周全,卻是打我來之前就有的好名聲。姑母操持家務,主持中饋,事事周全妥帖需要付出的心血可想而知,這個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夏荷,你也是老人了,你說今日的事該如何了結?”
她的聲音清越中帶著甜意,只是聽在她的耳朵裡卻如敲鐘擊罄一般,她雙膝一軟,不由自主的跪下道:“婢子錯了,請小姐重重責罰。”然後重重的磕了下去。
妙懿並不打算同一個小丫頭對嘴對舌的爭鋒,下人猖狂,多半是仗著主人的勢。但無論怎麼說,姑母都是她的長輩,她在外人面前一定要多加維護她的面子。不單是她,姑母也同樣是如此,內裡縱然想盡辦法設計她,在人面前卻不會露出一絲端倪來。不過她該敲打的還是要敲打,但真正處罰夏荷還需要姑母自己動手才是。
未免夜長夢多,她說道:“今日之事我不想再追究了,可也不敢再多留你下去,現在你們就去收拾東西,午後就家去吧。”
事後,碧梧將經過告知了許夫人,許夫人聽了也皺眉,道:“從前張家的三太太瞧著也不是個不明事理的,私下裡苛待侄女也就罷了,外面人也左右也看不出來,怎的竟派出這樣不懂規矩的丫頭過來伺候?”
碧梧道:“婢子瞧著許是平時就是這樣慣了的,據說這兩個丫頭還是伯爵府三太太面前最得臉的四個丫鬟中的兩個呢。”
“既這樣,那真是可憐了。”許夫人嘆息了一回,又道:“你多少辛苦一下,各處照應提點著,別讓人慢待了她。這是咱們府上的貴客,一切吃穿用度全都比照著靈姐兒的來,有什麼不夠的就告訴我一聲。”
碧梧連忙鄭重應是。
於是,夏荷與冬筍就在當日午後被灰溜溜的送回了伯爵府,懷珠和臘梅這下都鬆了口氣。尤其是臘梅,自此後伺候得越發精心起來。
一日無話,妙懿這日晚間終於可以在自己的屋子裡安心休息了。休息好了自然白日裡就有精神,她讓懷珠翻出從前的繡品來,打算做些零碎東西送給許夫人和靈璧。
臘梅湊趣道:“婢子倒有個法子。從前聽人府裡的老嬤嬤說起過,年歲大的人其實比小姑娘更喜歡花兒粉兒的東西,只是年歲大了不好再穿戴。比如做一副抹額,不如正面用深色的料子,反面用粉、黃、翠色等料子,然後雙面都繡上花,兩面都可以戴,將軍夫人喜歡戴哪一面,就戴哪一面,這樣做如何呢?”
懷珠笑道:“我看臘梅這個主意倒有些意思。”
正說著,忽聽門口有人道:“梁妹妹可在家?”
臘梅忙起身去打了簾子,就見從外面走進來一名十五六歲的年輕小姐,衣著服飾與前日見到時所差不多,認出是在唐家做客的一名親眷小姐,忙向她行禮。唐韻朝她點了點頭,款款行入房中,跟著她進來的是一名紫衣丫鬟。
妙懿立起身含笑招呼道:“姐姐快來坐。”又讓人去倒茶。
唐韻唇角帶笑,說起話來也是一團的和氣。“妹妹這裡看著可真闊亮。”
她左一眼、右一眼、上一眼、下一眼的將妙懿的住處瞧足了八八六十四眼,心中的詫異越發加大了起來。真不知道這個據說是嬸孃親自去伯爵府接來的女子究竟什麼來頭,好大的排場,叔父同嬸孃竟然單獨為她設宴接風,將自己排除在外。若是親戚,人卻只稱呼她梁小姐,她從未聽說過府裡有姓梁的親戚。且她還特意問過嬸孃,得到的答案只是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