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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軒窗散落一室。
看起來離天黑還得有些時候。
“三皇弟若是腹中飢餓,不如先用點心墊一墊。”
瑞王欲喚人去廚下準備果點,安王剛要推辭,忽聽內室傳來一聲短促的尖叫,伴隨著男子的低吼聲,衝擊著眾人的耳膜。
瑞王當即站起身,不小心失手打翻了手中的茶盞,就在這略一遲鈍的功夫,安王已經率先衝了進去,康王也緊隨他而入。
“出了什麼事?”
瑞王一進門就看見福王伏在桌案上,肩胛處一起一伏,彷彿在抽噎。安王和康王立在他身邊,有些不知所措。
妙懿同丫鬟立在桌八仙桌對面,顯然丫鬟被嚇到了,面色煞白,剛才的尖叫聲應該也是她發出來的。
妙懿顯得略微沉穩些,她看向福王的眼神中含著絲絲悲憫之色。瑞王走到她身邊,伸手將她摟在懷中,低聲安慰道:“別怕,有我在呢。”
看著他詢問的眼神,妙懿搖了搖頭,低聲道:“妾方才只同福王殿下說了些福王妃的事。許是戳中了傷心處,殿下甚是傷感。”
瑞王輕輕撫著妙懿的背,半晌低嘆道:“幸好你回來了。”
妙懿微微一笑,從他懷中抬起了頭。不經意間,她的目光恰好對上了另一雙眼睛。
安王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相擁的瑞王夫婦,昏黃的陽光緩緩從內室退出,黑暗逐漸攀附上來。
漫長的一夜終究不可避免的拉開了帷幕。
☆、第168章 長壽燈
瑞王府內燈光點點,珠輝燦爛,席間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因為福王情緒失控,已被先行送回了王府休息。其餘貴客人等都聚集在了正殿的宴席上,對方才的事情渾然不覺。開宴後,樂工奏樂,舞姬起舞,彩袖長裙金玉佩,舞起了一派歌舞昇平。
妙懿端坐在瑞王身旁,不時同前來敬酒的賓客寒暄。眾人似乎早已忘記了這位瑞王妃曾在他們的視線中消失了兩年多,言語間透著十分的親熱,彷彿是常來常往的故交知己一般。
妙懿笑著聽他們說話,其實又何必戳穿呢?想在這個圈子裡好好的活著,誰的面子都得敷衍一下。更何況這面子又不是看在她這個人的份上給的。
看得是她的身份。是瑞王的身份。
“恭喜二皇嫂了。”沈牡丹被丫鬟攙扶著上前,向妙懿敬酒。妙懿則微笑著向她頷首致意,道了聲“多謝”,二人幹了一小盅。
沈牡丹薄面微紅,一雙鳳眼被飲下的酒水刺得微微泛紅,倒比旁日少了些端莊持重,多了些嫵媚之色。她端詳了妙懿一會,似笑非笑的道:“看來到底還是皇宮裡的風水養人,看二皇嫂的氣色,是愈發的滋潤了。”
妙懿不動聲色的一笑,道:“可不是嘛。三弟妹打小在宮中生活,也難怪三皇弟這般看重三弟妹。”
沈牡丹理了理鬢髮,慢條斯理的笑道:“二皇嫂向來最會夸人,妹妹自嘆弗如。”
——巧言令色,以色事人,出身低微的女子總愛用這一套。
妙懿自來知道沈牡丹目無下塵,眼界甚高,除了宮裡的幾位貴人,誰又放在她的眼裡?妙懿也不惱,她環顧四周,故做詫異的道:“今日怎的不見安王妃,可是病了?”
沈牡丹被踩中了唯一的痛處,臉色陰沉了一瞬,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她身體不適,不方便出門。”
“是什麼病,可找太醫看過了?”
見妙懿一臉的關切,沈牡丹心內冷笑,但面上又少不得敷衍兩句。“不礙事,太醫說只需靜養便是。”
妙懿點頭,二人又說了些不痛不癢的話。正聊著,只見安王走了過來,先是向瑞王敬酒,兄弟二人言笑晏晏。飲畢,安王見沈牡丹正在和妙懿說話,遂轉頭走過來問沈牡丹:“在說什麼呢?”
沈牡丹道:“不過是說些家常罷了。”她伸手挽了安王的胳膊,眼波盈盈的笑道:“殿下可覺得二皇嫂這次回府後什麼不同?”
安王抬眸,恰巧和妙懿四目相對。妙懿禁不住在袖內握了握手掌,勉強自己不要避開他的目光。
彷彿她心虛似的。
明明該心虛得是他才對!
有一些故人,重逢時興高采烈,難捨難離;可另有一些人,寧可一輩子不見才好。
比如眼前這一位。
“彷彿是變了些。”他說。
沈牡丹聞言,幾不可聞的笑了笑。
“但若細瞧,似乎也並未有什麼改變。”安王語焉不詳,妙懿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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