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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以前可是公認的後補進士及第呢!你的漿糊腦子,十幾萬條,不要說記了,數數都數不明白。”
……
藤洛不由得對江九天刮目相看。
江九天在公堂上玩得揮灑自如,藤洛玩心也被勾起。“乾的漂亮!”藤洛衝江九天擠咕一下眼睛。
江九天更美了,抱著膀子,右手有節奏地拍打著左臂,身子站不穩似的,得意地晃著。
“啪!”驚堂木脆響。
公堂上百姓早忘記了公案後還坐著知縣老爺呢,都嚇了一跳,聽到驚堂木之聲,才意識到這裡是縣衙公堂,不是菜市場,自己也不是毫無牽掛熟知律法的乞兒江九天,再混亂下去,知縣老爺大怒,判自己個抄家之罪,可承受不起。
百姓趕緊收聲,紛紛把目光投向快要氣瘋的知縣老爺。
縣令早就沒心思生百姓的氣了,鬧事的根源在江九天和藤洛這個兩個乞兒,縣令沒法依律處置他們兩個,卻一眼看到依然癱在地上的墨乞兒。
“擾亂公堂一事,本縣不予追究。來呀,把竊賊墨乞兒押了下去,斬監侯。”
縣令的話提醒了堂上百姓。對啊,這擾亂公堂不是今兒的正事,這個判了斬監侯的竊賊乞兒才是正主。
藤洛受江九天的影響,光顧著緊張和興奮,差點把墨乞兒的事忘記了。縣令一句話,藤洛的頭“嗡”的一下,不禁有些慌亂。
縣令要的就是藤洛這樣的表現,心道:小子,治不了你們倆,這個竊賊總歸跑不了的!
藤洛發了傻,縣令來了勁。“啊,本縣倒還忘記了,這公堂之上還站著熟知天保律的風…流大才子江舉人呢!”縣令特意將“風…流”二字咬得很重,自然是譏諷江九天當年在船上的齷齪豔事。
縣令提醒,公堂上自然是歡樂一片。
差役們見喧譁又起,想要制止,卻被縣令的眼神阻住。縣令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江九天方才大大折損了自己的威嚴,現在,正可藉此羞辱一番,正所謂“現世現報”。
若不是朝廷命官身份,縣令怕是要直接開口稱呼“老色鬼”了。
江九天的臉色十分難看、兩腮不停翕動……
第18章 律條問答賽
江九天“嘿嘿”冷笑兩聲,跨步向前。
千年修行造就了藤洛極佳的涵養,怕江九天做出衝動出格之舉,趕緊上前拉住江九天。
“放心,江某早已習慣了他人的嘲諷,這張臉皮,也早就沒了!”江九天的話既是無奈的自嘲,也是哀怨的發洩,輕輕撥開藤洛的手,江九天直面縣令。
縣令見狀,心頭惡氣終於吐出一分,一付神清氣爽模樣,拱起手客客氣氣地道:“風…流大才子江舉人,我這公堂之上,缺少通曉天保律的人才,還要請問風…流大才子江舉人,這個‘斬監侯’量刑妥否?”
縣令愈發得意,恨不得每一句都提起“風…流”二字。
“準,非常之準!”江九天鼓掌讚道,“天保律第四卷便是專論‘偷竊之罪’,第四卷乃我天保王朝科舉必考範疇,知縣老爺若不是爛熟於心,又怎能得中鄉舉。”
“在風…流大才子江舉人面前,本縣怎敢當‘爛熟於心’幾個字。”縣令又能說一次“風…流”二字,心情無比之爽。縣令恨不得能一直這樣和江九天聊下去,每說一次這兩個字,縣令心頭的鬱悶就能化解一分。
縣令心情舒展,也是因為現在討論的是天保律第四卷偷竊之罪的內容。天保王朝,自太祖皇帝始,便將偷竊罪行與謀匿大罪並列,更將這兩條律例列為科舉考試範圍。
像縣令這種為了仕途而學習之人,可以不學其他天保律條,卻不能不下苦功夫研讀謀匿、偷竊兩卷。雖然始終弄不明白為何偷竊罪行定罪如此嚴苛,但熟記律條,能應付科舉就夠了。
方才,縣令因對藐視公堂罪責不熟,被江九天奚落挖苦。如今,話題轉移到偷竊之罪,縣令自信可以將天保律第四卷倒背如流,又何懼這個“風…流大才子”?
“誒,老爺不必謙虛。今日公堂,百姓雲集,江某人倒想借機和老爺研討一番‘偷竊之罪’,也好警醒眾人,免得再犯國法,如何?”
“好啊!”縣令來了精神,方才丟人丟大發了,如今正是挽回顏面的機會。
“那好,請問老爺,第四卷偷竊之罪共幾篇多少律條?”江九天搶先發問。
“共一十八篇兩千五百一十九條。”這類問題,不要說回答,縣令便是說夢話時,都不會答錯的。“此卷原本擬設一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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