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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卻是說到了紀二老爺的心上。
紀二老爺就點頭。
“我正要著手這麼做。”
“還有那,這樣也太便宜了他。”紀三老爺就催問道。
“當然不能這麼便宜了他……”紀曉棠就道。
他們已經知道事情是江慶善做的,但是江慶善還不知道他們已經知道了。江慶善那邊,必定還會存著妄想。
原先江慶善能夠算計紀家,是無心算有心,紀家在明他在暗的緣故。而如今,只要紀家暫時不聲張這件事,瞞的緊緊的,就能反轉形勢。
“爹爹,小叔,我有一個法子。”
“什麼法子?”
“這個法子有個典故,”紀曉棠笑了笑,慢慢說出四個字來,“請君入甕。”
……
甄氏過世,紀家第二天就打發了管事的送了奠儀過去。
紀家來人,江慶善自然親自接進去待茶陪著說話。
“……老太太著實傷心,回去就病倒了,正吃著藥。二太太服侍老太太,也暫時不得空。等老太太身子好些,大奶奶燒七,二太太就要陪著老太太過來……”
“……我們是晚輩,累的老祖母、嬸子傷心,已經是大罪過,怎麼還敢勞動老祖母、嬸子親自過來……”江慶善忙就說道。
“江大爺不必如此,老太太、二太太待大奶奶不比旁人。”
江慶善感激涕零,卻只略略說了甄氏的喪事,就將話題轉到紀家和紀二老爺、紀三老爺身上。
“本來想趁著這個機會,讓二叔和小叔好好樂樂,散散心,沒想到成了這個局面。”江慶善就問管事,“總歸是我辦事不周到,小叔那天沒吃席就走了。若是小叔在,有他老人家看著,只怕我那小畜生也不能遭了那禍事。”
這最後一句話半真半假,江慶善的眼睛越發的紅了。
“……三老爺想來看望興龍少爺,只是被二老爺拘住了。”管事的就嘆氣。
“二叔罰了小叔?”江慶善忙就問道,“若是為小叔逃席的事,大可不必。”
管事的就搖頭嘆氣,只是不肯說話。
“張管事,府裡是出了別的事情?”江慶善聽管事的說話含混,忙就追問。
“……二老爺心情很不好。可惜我們不得力,不能為老爺們分憂,若是你這裡不出事……”張管事言辭閃爍,不管江慶善怎麼問,就是不肯多說。
江慶善熟知紀家的行事,看張管事的態度,哪裡能不知道。這是紀家出了事,紀二老爺不想聲張,對服侍的下人們下了封口令。
“……想來是因為你這裡的事,為你擔憂。”
張管事又含糊說了一句,就說紀二老爺還安排了別的差事,向江慶善告辭。
江慶善親自送張管事出來,又悄悄往張管事的手裡塞了一個荷包。
張管事的捏了捏荷包,見硬硬的很有些分量,也就不動聲色地攏入袖中,待江慶善的神色越發柔和。
“……如今事忙,多有顧及不到的地方,還請張管事多多提點。”江慶善見狀,忙就拱手道。
“江大爺客氣了,這話反該是我來說才是。誰不知道,二老爺最信賴的,只是江大爺。”張管事這麼說著。
江慶善直將張管事送出大門,看著張管事上了馬。
“江大爺別送了,我回去回了二老爺,只怕就要出城。”
江慶善就聽出些門道來,忙又問張管事出城做什麼。
“二老爺還沒吩咐,聽話音兒,大概是清溪山祭莊。”
江慶善就要繼續追問,但是張管事卻擺明了不會再多說。
“張管事先行一步,我隨後就去府裡親自謝過二叔。”江慶善念頭連轉,立刻就道。
“二老爺吩咐,江大爺如今情形不同,這些虛禮都一概免了。”
張管事打馬走了,江慶善則是立刻轉身回了內宅。他匆匆地換了衣服,就帶了兩個心腹小廝往紀府來。
一路上,江慶善惴惴難安。
昨天聽了那人來報信兒,他緩過神來,立刻就打發了人出城去暗中探聽。
人是打發了出去,可惜卻並沒有探聽到什麼有價值的訊息,因為那個時候,祭莊上的人都被看守了起來。
他的人去晚了一步。
而紀家那邊,卻是絲毫風聲也沒有。
這一夜不用說,江慶善根本就不曾閤眼。
如果紀家那邊已經知道事情是他做的,應該早就登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