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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你看這裡。”紀曉棠讓紀二老爺將書卷翻到最後。
紀老太爺在整卷書的最後,不僅寫了批註,還寫了其他的東西。
紀二老爺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
“紀家祖上,竟然還有不得出仕的家訓?!”
“祖父親筆,應該不會錯。”紀曉棠答道。
雖是這樣說,紀二老爺也確認自己不會認錯父親的筆跡,但他還是站起身,從旁邊取出一軸畫來,將書卷上的筆跡與畫上紀老太爺的題字仔細對比。
當然是紀老太爺親筆無疑。
紀二老爺放下畫,手裡捧著書卷,明顯是困惑了。
紀老太爺在抄錄和批註了整卷論語之後,不知是出於什麼心情,還留下了一段話。紀老太爺在這段話中透露出紀二老爺從來不知道的一件事。
紀家祖上只讓後輩子孫耕讀為業,並不允許子孫出仕。紀老太爺懷念自己的父親,說他才高八斗,卻一直遵守這條祖訓,只考了個舉人,就不肯再向上考,就此隱居於市,只專心教導紀老太爺唸書。
紀老太爺的父親雖然一直遵守祖訓,但是據紀老太爺的觀察,老人家並不是沒有遺憾的。
學成文武藝,貨賣帝王家。天下人誰能夠免俗。
紀老太爺在父親去世後,守完了孝期,就參加了科舉。一開始,紀老太爺只是想出去驗證一下自己的學文究竟到了什麼程度,而隨著他一路高中,最後竟半推半就地參加會試做了官。
“怪不得父親才學出眾,參加科舉卻極晚。”而且做官的時候,雖然盡忠職守,但對於升遷等事卻看的極淡。
“如果祖父沒有出仕,怎麼會有紀家如今的情形。父親和大伯的一身才華也無處施展。”紀曉棠不失時機地道,“所以說,這祖訓並不是不能改的。”
“你還是在為你小叔說項。”紀二老爺抬起頭看著紀曉棠。
“爹爹,給小叔一次機會不好嗎?小叔不會讀書,可他也有他的長處,就不該讓世人看到小叔的光彩嗎?”
這句話,比什麼讓紀三老爺光耀紀家的門楣,還要打動紀二老爺的心。
紀曉棠瞭解紀二老爺,自然知道該怎樣說話。
紀二老爺沉吟了一會,就對紀曉棠擺了擺手。
“這件事來的太突然,我得好好想一想。”
紀曉棠也就不再催促,她相信,紀二老爺會想明白的。
第二天,紀二老爺沒搭理紀三老爺和紀曉棠。
“你爹爹就是古板。”紀三老爺向紀曉棠抱怨。
第三天,紀二老爺終於肯看紀三老爺和紀曉棠了。
紀三老爺就眼巴巴地。
紀曉棠胸有成竹。
紀二老爺扶額。
“習武並不是件容易事,你要是受了傷,老太太那裡就過不去。你先去問過老太太。”紀二老爺的口風鬆動了。
紀三老爺立刻就去找紀老太太,不過三言兩語,就說的紀老太太點了頭。
“你二哥答應了,那就好。刀槍無眼的,學點兒拳腳,把身子練結實了就好。”紀老太太認為紀三老爺只是想玩,因此就囑咐道。
紀老太太點了頭,紀二老爺也無奈。
“習武可以,強身健體。至於武舉……,也不是朝夕間的事。”關於這件事,紀二老爺還沒有做出決定,“我再寫信跟大哥商量商量。”
只要肯讓他習武,紀三老爺就是達成了心願。至於武舉,在他還是小事。
紀三老爺只是想保護一家老小。
紀家要請武師,自然不是難事。一時間傳話出去,自薦或者來薦人的就絡繹不絕。
經過一番考校,武師的人選很快就定了下來。
曾師傅是南少林嫡傳子弟,負責教授紀三老爺拳腳功夫。李師傅曾是邊軍騎兵校尉,就負責教授紀三老爺的弓馬。還有一位全師傅,則負責教授槍棒。
紀三老爺不僅自己習武,還在心腹的家人小廝中挑選了一批根骨上佳的,跟隨他一起習武。
銅錢、知了,平安和富貴也被接了回來,也跟著紀三老爺在院子裡扎馬步。
紀曉棠並不是想讓紀三老爺從武舉做官,她只是想讓紀三老爺訓練出自己的一隊護院。忠心於紀家,能夠在亂世之中保護紀家老小的安全。
是的,亂世。
這就是這些天,紀曉棠和紀三老爺秘密商議的結果。紀曉棠在未雨綢繆。
這隊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