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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鄭桂和紀曉棠來了,韓太后也沒有起身。
紀曉棠和鄭桂上前給韓太后行禮請安。韓太后就讓兩人在她榻前坐了。
“煜兒著了涼……”鄭桂先就說道。
不等鄭桂說完。韓太后就打斷了她的話。
“無妨,等皇后發喪的時候,帶他來行個禮就是了。”韓太后顯得十分寬容。
“多謝太后娘娘體諒。”鄭桂笑了笑,笑容卻沒有絲毫的溫度,眼神中更帶了疑惑。顯然,她並不領韓太后的情,而且還懷疑韓太后這是要耍什麼詭計。
“煊兒……”紀曉棠乾脆也趁機說道。
依舊不等她說完,韓太后就發了話:“煊兒年紀太小了,你回去帶著他在家裡磕頭吧,心意到了就好。”
“是。”紀曉棠當然痛快地應了。
煊兒是比秦煜小了好幾歲,但是在鄭桂看來,這分明還是韓太后偏袒、護著煊兒,她雖臉上含笑,但是看向紀曉棠的目光就有些複雜。
紀曉棠也不想跟鄭桂解釋什麼。
好在鄭桂還知道輕重,不會真的因為這個,就當著韓太后的面對紀曉棠表現出什麼來。
“皇后娘娘正在壯年,怎麼就突然……”鄭桂小心翼翼地問道,一面打量韓太后的神色,一面偷偷覷著紀曉棠。
紀曉棠昨天進宮,還在乾清宮中遇見了韓皇后,以及韓皇后與隆慶帝爭吵,這些事情應該是瞞不過肅王府的。
提到韓皇后,韓太后似乎又傷心起來。
“……她病了這麼些年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今年以來,病症越發的嚴重了。她又愛操心,不知道保養。可憐的孩子,本想著熬過今年冬天去就無妨了……”
韓太后很是傷懷韓皇后的死,但是卻也早有了思想準備,正如她告訴鄭桂的那樣,韓皇后的死,並不突然,是大家早就預料到的事情。
實際上,韓皇后能夠活到現在,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是奇蹟。
鄭桂自然知道這些,方才那樣問也是故意的,是想要試探些什麼。
韓太后顯然也猜到了鄭桂的用意,就這麼不鹹不淡地將鄭桂的問話給對付了過去。
“……可憐我白髮人送黑髮人。還有陛下,一夜沒有閤眼,就守在皇后的靈前,所以剛才虛脫了。也是心痛皇后,連自己的身子也不顧惜了。最後,依舊是我這老人家操心……”
鄭桂和紀曉棠從韓太后身邊離開,鄭桂轉身就去找了秦霖。
走到無人處,鄭桂低聲告訴秦霖。
“太后要對煜兒下手!”
“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秦霖目光幽深,語氣冷淡而堅定,顯然是已經做了某種決定。
在韓皇后靈前守了一天,紀曉棠回到安王府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
這樣的日子,還有兩天。
因為被安排料理韓皇后的喪事,秦震還沒有從宮裡回來。
紀曉棠洗漱、換了衣裳,奶孃就將煊兒抱了過來,秦熒也跟在煊兒的身後,一邊走還一邊逗著煊兒笑。
這幾天,秦震和紀曉棠要去宮裡,乾脆就放了秦熒的假。
兩個孩子進屋,一個喊孃親,一個喊母妃。
紀曉棠就覺得一身的疲乏都消解了許多。
將煊兒接到懷中抱著,紀曉棠就問他今天都吃了什麼,有沒有好好睡覺,又玩了些什麼。
煊兒就奶聲奶氣地回答了。
今天他玩的挺高興,因為秦熒一直陪著他。
“也罷,熒兒的功課就暫時先放一放。”紀曉棠這麼說著話,就吩咐身邊服侍的人,也為秦熒準備素服,“熒兒明天跟我一起進宮,到皇后的靈前磕幾個頭吧。”
秦熒自然痛快地答應了。
秦熒也還是個孩子,紀曉棠打算明天帶她進宮,將禮節盡到了,以後就不用跟她再進宮去立規矩了。
紀曉棠帶著兩個孩子玩了一會,廚房就擺上晚膳來。
用過了晚膳,又喝了一杯熱茶,秦震才從外面回來。
秦震和秦霖被韓太后安排來料理韓皇后的喪事,並非是留兩人在皇宮中,過了晌午,她就將兩兄弟打發出城去了皇陵。
韓皇后的陵墓是早就準備了的,但要正式安葬韓皇后,卻還需要做很多的準備。韓太后又特意吩咐了秦震和秦霖,額外給他們安排了不少事。
“用過飯了沒有?”紀曉棠就問秦震。
秦震就點了點頭。
去皇陵辦差,雖然辛苦了一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