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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蕭冷的目光太過炙熱,慕容安意終於發現房內還有個人。
“你怎麼又一聲不響的來了,有什麼事嗎?”慕容安意表示漆黑的晚上房中出現一個男人的感覺著實不太好。
“聽說你沒要阿文阿武的賣身契?”蕭冷見慕容安意有些不耐,忙丟擲一個理由。
慕容安意抬手覆上額頭,有些疑惑的看著蕭冷,“就為這事?我不要他們的賣身契是覺得放你那挺好,對比我,顯然你更有威懾力。”
“哦,是嗎?”
“是啊,因為我沒有你變態嘛!”
慕容安意從席嶺那聽說了蕭冷整治布仁的方法,簡直是惡毒。但是慕容安意一點不同情布仁,魚肉百姓,草菅人命,死十次都不為過,不過這也是慕容安意第一次真正瞭解蕭冷的手段。
之前聽慕容雋說的那些,終究是道聽途說。而從席嶺口中說出,自然不一樣,席嶺是蕭冷身邊的人,自然是親自見過才會這麼說,不像其他人根本是無的放矢。
“我應該當這是誇獎嗎?”
屋內燈火昏暗,慕容安意只能看到蕭冷麵色平淡,看不出喜怒,卻沒有看到蕭冷眼中帶點無奈的寵溺。
慕容安意生怕惹惱了這個大神,緊張道:“是你說要跟我做朋友的,可不能因為我說了實話就欺負我。”
蕭冷有些無奈的笑了,“我何時欺負你了?倒是你,一直仗著能說會道擠兌我。”
慕容安意默默搓了搓露在外面的手臂,她怎麼覺得蕭冷的語氣好嬌嗔,好像少女在跟心上人撒嬌。一定是她做夢,不然就是這個世界要顛覆了。
蕭冷見慕容安意眼神變幻,徑自走到床邊坐下,慕容安意嗖的起身往裡面挪了一大塊。
不料蕭冷也跟著往裡挪,直到將慕容安意逼至牆角,雙臂撐在牆上,將慕容安意圈在他身體與牆壁之間。
慕容安意快速的眨了眨眼睛,蕭冷這是要跟她玩壁咚嗎?
蕭冷不知道慕容安意的想法,抬起手,將她垂落的一縷頭髮輕輕放到耳後,氣息輕吐,“你這樣,讓我以為我會吃人呢!”
這回,慕容安意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如此近距離的接觸,近到她能看見蕭冷毫無一點瑕疵的臉,和那張臉上細小的絨毛。
慕容安意胡亂的攏了一下長髮,聲音幾乎是含在了嗓子裡,生怕驚擾了面前的男子。
“冷哥,我以往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跟我一般見識。我保證以後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慕容安意小心翼翼的看著蕭冷的臉色,見他面部肌肉僵硬了一下,心中有些不安。卻不料蕭冷突然輕笑起來,“慕容,再叫一聲。”
“冷哥”慕容安意囁嚅著,像某種小動物發出的嗚咽,惹人憐愛。蕭冷眸子閃爍,終於忍不住吻了過去。
這個吻很綿長動人,男人彷彿天生就掌握了這項技能,對比前兩次的生澀,蕭冷顯得駕輕就熟,一路長驅直入,用舌勾住了慕容安意的丁香小舌,輕捻慢挑,極盡挑逗。
直到慕容安意氣息不穩,蕭冷才結束了這個綿長的吻,勾起亮晶晶的唇瓣,“這是你那天輕薄我的回報,現在我們扯平了。”
慕容安意燒紅了一張臉,心裡有些想法卻又不能很好的抓住,怯怯的開口,“丞相大人,你……”
蕭冷聽到慕容安意的稱呼,沒有以往的不悅,反而很高興。相處這麼久,他多少知道慕容安意的習慣。每當她覺得事情超過她的感知範圍,她都會以一種略顯疏離的態度稱呼他,如今她這般,說明她的心並不是毫無所覺,而已經為他亂了。
“我該回去了,你早點睡。”蕭冷沒有再進一步,規矩的退到床下。
慕容安意愣愣的點頭,看著蕭冷消失在房中。
蕭冷離開之後,她卻再也不能平靜。她大口的喘著氣,卻覺得口腔裡全是蕭冷冷冽的氣息,就連床上也都是蕭冷的清冽冷香。
慕容安意呆呆的躺在被窩裡,整理自己漿糊一般的心緒。她覺得隱隱看到了那冰山的一角,卻不敢相信和觸碰,深怕這只是個海市蜃樓。
最後慕容安意開啟了蝸牛心態,不去想不去碰,將自己牢牢保護在殼裡。
誰也沒有想到,一向大氣、彪悍、機靈的慕容安意在面對男女之事時,竟會變得膽小、畏縮、遲鈍起來。
慕容安意用了好長的時間才做好心理建設,她決定短時間不會再見蕭冷,殊不知在這件事上不是她想怎樣就能怎樣的。
——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