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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夫人說得陰陽怪氣的,路遠難現在哪有那個心思哄她,他急得直跺腳,大聲說道,“苑爾帶來的那些畫幅幅都價值連城!那都是錢啊!是錢啊!你以為你們平時吃香的喝辣的的錢都是哪裡來的?靠我這個小小的五品官你們能天天過得很神仙一樣?”
仲夫人知道苑夫人嫁妝豐厚,但她向來看不上苑夫人的字畫古籍,她也沒在上面花心思。而且苑夫人死後,庫房的大鑰匙在路遠難手中,她也不知道庫房裡具體有些什麼東西。
對於仲夫人而言,庫房就是一座金山,每次她手頭緊了,去找路遠難撒個嬌,他就會從裡面拿出些金銀珠寶給她,有求必應。
“老爺莫慌!不是說真金不怕火煉嗎?庫房裡的那些金子肯定都沒事的!”仲夫人挽著他的胳膊,給他順順氣。
“你知道個屁!”路遠難推開她,罵到,“只知道吃喝玩樂!你懂個什麼?!庫房裡的真金白銀早就被你揮霍光了!那裡頭剩下的全是古籍字畫!隨便拿出去賣一副,都價值千兩白銀!我的銀子啊!銀子!”
到真的焦急的時候,路遠難早就顧不上仲夫人,他連滾帶爬地衝到庫房門口,卻見著庫房都被燒焦了,火雖然滅了下來,不過裡頭味道大得燻人,丫鬟們都在外面站著,遠遠不敢靠近。
路遠難才顧及不了那麼多,他衝進去,看到庫房空蕩蕩的,那些字畫全化為灰燼,僅有的些珠釵上也都是黑痕,燒的歪歪扭扭的,看著他心痛萬分。路遠難急得眼淚都要落出來了,“錢吶!我的錢吶!我的錢吶!!”
他在裡頭轉悠了好久,才出門,對著一眾下人們發怒,“是哪個畜生害我的庫房燒沒了的!是哪個?!”
丫鬟們都低著頭,路遠難還在那裡叫罵,家丁們都不敢觸他眉頭,不敢有半點動靜。
當初苑夫人的嫁妝盡是些字畫,路遠難看不上眼,誰能料到苑夫人收集的字畫都是出自大家之手,自從苑夫人嫁過來以後,那些大家一個個都在京城名聲大噪,他們的字畫更是千金難求。路遠難為此得意好久,他算著有了這些字畫,他能坐吃山空到死。
可誰知他還沒死,畫就都沒了!
路遠難發了一晚上瘋,把所有人罵了個狗血淋頭,最後沒有力氣了才回到蘭心苑。
早上用膳的時候,他們桌上的菜明顯變差了。路婀娜一丟碗筷,對著仲夫人皺著眉頭,“這可怎麼吃啊!這不吃的和路尹尹沒差別嗎!今天沒人做菜了嗎!”
他們吃的比路尹尹好得不知道多少,只是在路婀娜眼裡這些菜入不了口而已。仲夫人搖搖頭,示意她小聲點,“老爺還睡著呢,你可別把他吵醒,昨日庫房走水,府中怕是週轉不開,老爺特地讓大傢伙都節省著點。”
“怎麼!非得靠路尹尹她娘活了?!沒有她孃的嫁妝就不能過?!咱們家就沒有點底子?不就是些破畫嗎?燒了就燒了,至於讓我們委屈自己還節衣縮食嗎?”路婀娜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仲夫人趕緊捂住她的嘴,示意她別吱聲。
路歡也提不起胃口,不過她沒路婀娜那樣直接說出來。她眼珠子轉了轉,道,“娘,你說會不會是路尹尹放的火呢?”
“對啊!我們昨日遇見她了!我們說了她兩句,她定是心胸狹窄放火燒了字畫!小人!卑鄙無恥!”路婀娜看了看桌上的幾個菜,越看越嫌棄。
“我要去找個說法!她憑什麼燒我們家的庫房!”路婀娜說做就做,也不閒著,她急匆匆地走了,路歡也不知道是跟不跟上,最後她還是沒去。
路歡看著桌上的五六個葷菜,越吃越覺得味道不好。她問仲夫人,“我們家除了她孃的嫁妝,就沒有別的什麼積蓄了嗎?”
仲夫人也是眉頭深鎖,“老爺說我們平時開銷太大,府裡要不是靠那些字畫變賣,早就是入不敷支了!”
路歡丟下筷子,“那我可怎麼嫁太子!我們家都沒有嫁妝!我還怎麼嫁他呀!”路歡狠狠地拍了拍桌子,“我到還不信了!路尹尹她手上定有別的錢財!不然庫房沒了,她也沒有嫁妝,她也不能嫁到勳貴子弟,她總不可能斷了自己的後路!”
路歡轉著眼珠子,與仲夫人一陣合計。
這邊路婀娜殺到了富盈院,她一進院子就瞧著路尹尹在曬太陽,她怒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你只敢背後放冷箭!在我們面前屁都不敢放一個!燒了庫房對你有什麼好處?你說,說啊!”路婀娜狠狠撲過來,“都怪你!我日後每餐只能吃五六個葷菜!味道還不好!你滿意了吧!”
她對著路尹尹一陣謾罵,接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