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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訓斥審問過後,皇帝開口了,“既然路尹尹認罪了,那便把她帶下去關著。”
皇上身體不適,聽到越貴妃的尖叫聲他就受不了,於他而言還是早早定奪他回宮歇著比較好。
越貴妃說,“既然路尹尹承認了,那陛下,臣妾請求她以命償命,明日立刻將她問斬!”
太子出來說,“這怕是不妥,太過於匆忙了。”
“她都已經認了,你在等什麼?太子殿下,你站著說話不腰疼。”越貴妃一個勁地纏著皇上,皇上閉著眼睛,嘆口氣,說道,“行,行。”
太子還要再說什麼,皇上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閉嘴。
只要皇家無事,風平浪靜,那犧牲一個路尹尹也不是大事,世子妃嘛,他以後再給晉喻賜婚就是。明密帝是這麼想的,而且路尹尹不是拿出休書了嗎,她這個舉動就是說她不想牽連皇家和侯府了,這的確是很聰明的辦法。他已經沒有一個瑞王了,可不能再沒有晉喻。
皇帝看了看路尹尹平靜地可怕的表情,搖了搖頭,可惜了。
。
被關到牢房裡,路尹尹靠著牆便倒下了。她扶著牆又吐又咳,胸口悶得難受。她咳著咳著血就出來了,頓時她的口裡充滿了血腥味。她又袖子擦了擦嘴角,靠在角落閉著眼睛,笑了笑。
“不虧,不虧。”她喃喃地說,過了一年多的好日子,到頭來拉了李賜哲墊背,京城不會再因為戰事人心惶惶,燕茜和晉喻也不會再陷入關外苦戰。如果她的命能換來這麼多東西,那是真的不虧。
“參見太子殿下。”門外的獄卒高聲喊道。
不過一會兒,太子和趙太醫就出現在路尹尹面前。趙太醫看她瘦弱成這樣,眉頭深皺,趕緊給她診脈,又想說她幾句,又心疼她這幅樣子。
李元豐看著路尹尹,道,“你走吧,我來對付越貴妃,你無需為此事白白搭上性命,陛下說過,李賜哲若真有逼宮的心思,該殺,你別如此。”
“不,太子殿下。”路尹尹搖頭,“此事到我這兒為止,就完了,也不會牽扯進其他人。越貴妃既然想要個結果,那我就是那個結果,我死了,這事就塵埃落定。可是如果我跑了,她會把這事往你身上扯,往侯府身上扯,如果她不甘心要鬧得魚死網破,那樣豈不是多生事端?”
太子沒有說話。路尹尹說的這些他都想過,只要他現在放走路尹尹,越貴妃就會說他故意和路尹尹勾結一起殺害李賜哲。到時候不僅是他一個人面子上不好看,晉喻估計也會受牽連。
越貴妃罵那人愛搞傳言,要是她放出訊息說世子妃和太子不清不楚,世子妃是為了太子能順利登基才那麼做,那坊間只會越傳越甚,對他們極其不利。
名聲不好,難以服人。
趙之問她,“那你為何不早早躲避,還要留在府中?”
“如果我走了,他們會對侯夫人下手。侯夫人到時候肯定會為了保護我和越貴妃爭辯,而侯夫人也會讓皇上在這事上面很為難。只有我來最好。在大殿之上,就算我否認,越貴妃也會用更多的方法來逼我承認,何必呢,這事結的越早,京城就定得越快。”
她已經思考了這麼多,讓李元豐都感到意外。
李賜哲折磨死了那麼多侍妾,路尹尹當時對他的恨意幾乎從五臟六腑中通通冒出來,之前她有多怕他,她下手就有多狠。
趙之給她診完脈後,對她搖著頭說,“你怎麼元氣大損?你這兩日都在做什麼?原先那些冒了點頭無關緊要的病狀現在都加重了,你現在這身體比原來更差。”
路尹尹也知道,她自從晉喻走後身體就不斷變差。前兩日的高燒是讓她身體差到底的根源,說白了就是原來還為了報仇能硬撐,也沒興趣管她的病。現在仇報了,那些被壓抑的症狀,被壓抑的神經,似乎都找到了個出口,短短兩天,便能折磨得她喘不過氣來。
太子看她的樣子虛弱,便蹲下問她,“你在大殿之上毫無顧忌,因為你知道你的身體不行,你撐不住了。那你有沒有想過晉喻?”
“我…”路尹尹說了一個字,沒有再開口。
“我知道你是為他好,可是萬事不該如此。”太子說道,“我今日會去派人搜查瑞王府,只要找到他準備造反的證據,你就有救了。”
說服皇帝不難,只要李元豐去求他,他不會真的讓路尹尹死。難的是說服天下人,現在京城已經傳開了,傳這事兒傳的各種原因的都有,李元豐知道他必須要找到證據,才能堵住悠悠之口。而且他不能就說晉喻去關外打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