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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來了,可沒想到李元豐會比他更早。
“殿,殿下?”晉喻打了個招呼。回答他的是李元豐微微抬起的眼皮,和輕輕點了點的下巴。
不是吧?!這麼沒精神?
“你昨天批了一晚上奏摺?”晉喻坐下,給他到了杯酒。
“沒有。”李元豐言簡意賅,喉嚨都是啞的。
“那你幹嘛去了?”
李元豐抬起臉,滿臉透露著憔悴。“我昨天在水裡泡了一夜。”
“…”
“然後整個人也睡不著,頭痛欲裂。”他為了抑制藥性在水裡呆了幾個時辰,堪稱難受。其實要想快點緩解藥性也有別的方法,去找一個侍妾來,伺候他,然後封一個正兒八經的名分給那侍妾。或者他不給名分,侍妾也絕不會說什麼。
可因為是燕茜送帶回來的,他在水下面的時候腦袋裡全都是燕茜,那個時候他徹底是領會了他對燕茜的執念有多深。
經歷過昨晚,可以說太子已經是不打算把燕茜再放回去了。這次的事讓他刻骨銘心地體會到他一直隱忍的感情有多深。
他喝了一杯酒,搖了搖頭,“你知道我為何不讓女子近身嗎?”
“知道。”晉喻也喝了一杯,“不就是燕茜給你刺了字以後你對女人有防備了嗎,就是她給你造成心理陰影,要不要我把她抓過來給你道歉?”
“你敢?”李元豐暼了晉喻一眼。
晉喻,“?”
李元豐揉了揉腦袋,問道,“那個路歡是什麼來頭,她是受人指使還是自己吃了熊心豹子膽?”
晉喻知道他說的是昨天的事。他嚴肅道,“目前沒查出來她背後有什麼人指使。尹尹說她是想做太子妃,才對你下手。”
李元豐眯了眯眼,頭還是很疼,“想要榮華富貴?行,滿足她。”這回進京的異族使臣中也有不少人要回去了,也有人想與大昭結親。
可奈何沒人願意遠嫁結親,這事就不了了之了。也有前車之鑑,那些嫁過去的公主和郡主們不是受不住數月的奔波勞頓殞命途中,就是過去不到半載便鬱鬱寡歡香消玉殞。這回來求娶的是乜耶族人,他們的族地一年四季烈日炎炎,普通身嬌體弱的女子定是受不住的。
“殿下,你給我的那兵符怎麼說?”晉喻問起正事。
“那兵符是我給你的,陛下也預設了,如果我被困宮中,你可以調動兵馬解圍。因為陛下身體時好時壞,他擔心瑞王於我不利,便開始多給我兵權。除了煜承軍,他把另外一支軍隊的兵符也給我了。”明密帝身體不適,可他不糊塗,他還是希望李元豐繼承大統的。
可李賜哲怎麼說也是他的小兒子,還會討巧賣乖,比李元豐更會討人喜歡。再加上越貴妃的枕邊風,明密帝還是很寵愛瑞王的。他想兩個兒子都能好好的,就與越貴妃說給瑞王一塊封底,讓他早日離京。
大昭的規矩是王爺正式娶親之後必須離京前往封地。可越貴妃以瑞王還沒有王妃為由,撒嬌討好和皇帝求情,讓李賜哲能在京中再多留些時日。
本來皇帝是想瑞王離京後,他就讓位,讓太子登基。可瑞王不走,他的計劃都被打亂了。於明密帝而言,手心手背都是肉,他猶豫了。可這心,還是往太子這邊偏了一點。於是為了安撫李元豐,他有意給了他更多的兵權。
“殿下。”晉喻低聲說道,“那日在圍場他就想對您下手,我看咱們還是先下手為強,既然他不走,那索性就別走了。”晉喻提起李賜哲便是惱火,恨不得一箭弄死他。他的意思是將人在京城殺掉,不能等他出手。
“我也正有此意。”李元豐低聲說道,“他留不得。”李元豐並非舉棋不定,除了對待燕茜的事情上他的確猶豫許多以外,對待其他的事情他還是很果決的。先下手為強,他並不是有那麼多婦人之仁的人。在李賜哲將毒箭射過來的那一刻,他就當這個瑞王這個兄弟已經死了。
兩人又喝了許多,李元豐是淺嘗輒止,他實在頭疼喝不了那麼多,晉喻則是喝了一杯接一杯,可他沒醉。
“太子,我明天就要去軍營了,我要和我媳婦兒分開了,我好捨不得她啊。”晉喻眯著眼睛滿臉不情願。
“殿下,你懂不懂我的感受?”他勾肩搭背,抱著李元豐的肩膀,不過一會兒他就鬆開手,興致缺缺,“哎,我和你說這些幹什麼,你又沒媳婦兒。”
李元豐,“…”
兩人分別,晉喻被微風一吹,他就醒了大半。他根本沒那麼容易喝醉,只不過整個人看起來醉醺醺的,身上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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