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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抱住韓三的腿，仰起小腦袋，奶聲奶氣地哀求：“爹爹，你不要打她，好不好。”

這些日來以來的日夜陪伴，呵護備至使得小傢伙對畢書雲的感情已經慢慢有了依賴，內心已經接受了她，只是還沒叫娘，心裡一直也許還有一層隔膜。

畢書雲聽得冬梅的聲音，趕緊離開韓三的懷抱，去拿臉巾擦臉。媳婦離開他懷裡，瞬間空落落的，韓三低頭看到女兒的可愛的小模樣，皺起眉頭，叉著她兩隻胳膊抱起來，把她舉在面前，爺倆對視著：“怎麼光著腳就下地了，地上涼你不知道嗎？”

“我看到她在哭。”小手指向擦臉的畢書雲：“她，你應該叫什麼？”韓三接過她的話，看了眼媳婦，又看著女兒，她嘴唇一嘟一嘟的，小手交叉捏著，不開口。

臉巾擦在臉上，冰冰涼涼的讓畢書雲心緒迴轉，暗怪自己怎麼今兒是怎麼這麼的脆弱，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缺乏安全感，和韓三的對話讓她變得多愁善感，傷春悲秋起來。

聽到冬梅會關心她，她心裡高興，恐怕是孩子見她哭，著急地下床，地上涼也顧不得，冬梅心裡漸漸地有了她，真好呢。

“你別說她，她現在心裡有我了呢，只是一個稱呼而已。”她走過去，接過被韓三撐著懸在半空的冬梅：“梅梅心裡有娘了，對不對？”這是對冬梅說的，聲音裡還帶著鼻音。

看媳婦把女兒抱著烤火，他也跟著坐過去，無奈地道：“你別慣著她。”感覺媳婦有些溺著女兒，他話有些酸味直冒，吃起女兒的醋來。他是媳婦的男人，應該把他放在第一位才對。

畢書雲不知道韓三連女兒的醋也吃，把冬梅的小腳烤得熱乎乎的才給她穿上褲襖，鞋子。

雖然這次談話沒有什麼突出的，夫妻兩個第一次這麼接近心靈的談話，感情升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