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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
“不過天無絕人之路,我們與大唐的一位貴人搭上了線,自此得到了冶煉鐵器的數十名工匠好手,再也不需要為此事發愁了。”
李岫聽及此處,一時眼睛閃出了亮光。常年官場的摸爬滾打讓他練就了敏銳的察覺力,他從無戒的語氣中已經捕捉到了極強的示好意味。
“不知這位貴人是誰?”李岫整了整衣襟,試探著問道。
“哈哈哈,李公子真會說笑。既然是合作,那當然得誠心。若是我連對方的名姓都保管不住,以後還怎麼合作呢?”無戒緊緊盯著李岫,一雙眸子射出兩道精光。
“唉、只是我怕大師受了矇蔽,還不知曉。貴國王子遇刺一事想必大師定是有所耳聞了吧?據下官所知,此事怕和廣平王殿下脫不了干係。”李岫將皮球推了回去,和聲細語。
“那麼便要看相國大人有沒有誠意了?”無戒不想跟李岫繼續打官腔,索性將話頭挑明。
“不知大師指的誠意是?”李岫拱了拱手,明知故問。
“我可以幫你搞到東宮那位私通吐蕃的證據,你幫我殺幾個人!”無戒咬了咬牙,捅破了最後一層窗戶紙。
“大師你在說笑!”李岫霎時站了起來,朝外走了幾步。
“這個事情對相國來說如探囊取物,而我所提供的東西相國可是夢寐以求吧?”無戒步步緊逼,不給李岫半分後退的機會。
“且容我想想!此事事關重大,我還要和家父商量商量。”李岫真的動了心,無戒大師提供的東西足夠他們一次搬倒東宮。現在父親權傾朝野,尚耐不得李亨小兒。若是父親以後被分了權柄,再想搬倒太子便是難上加難了。私通敵國的罪名一旦扣下來,即便陛下有意袒護李亨,這個太子也是廢定了。只是,此事必須做的滴水不漏。如若事情敗露,構陷儲君的罪名可也不是鬧著玩的。
思前想後,李岫還是決定與無戒合作。他太需要向父親證明自己了,借扳倒太子這件事向父親展示自己的決斷力,藉以明確自己在李家的地位,這買賣穩賺不賠!至於無戒所說的殺幾個人,在他看來完全不需要假以父親之手。以他李岫的人脈和能力,要想悄無聲息的搞死幾個人實在太過簡單。
“好,大師你說吧,你要殺的人是誰?”
“很簡單,是哥舒翰帳下的一干低階武官。領頭的漢人伢子叫做李括,他們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必須死!”
“李括?”李岫未曾想吐蕃佛僧要殺的人竟是李括,立時有些猶疑。
“怎麼?你不敢?”無戒移至李岫面前,逼問道。
“沒,這有什麼不敢的,幾個低階軍官罷了。殺死他們跟碾死幾隻螞蟻一樣簡單!”李岫被逼的朝後連退幾步,忙解釋道。
“只是此事得從長計議。這小子不知道交了什麼狗屎運,最近甚是得勢。也許得把他引出長安,才好下手。”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反正他們必須死。只有死人才能保守住秘密。”無戒的聲調很冷,轉身便朝屋外走去。
臨出屋子,無戒頓了頓,寒聲道:“我只希望相國能誠心合作,私通我國的貴人可以是太子自然亦可以是相國。是朋友,我們吐蕃人會誠心相待;若是誰兩面三刀,不用我們出手,他也絕對會遭天譴!”
“哼!敢威脅我。”見無戒出了宅院,李岫輕哼一聲,不屑的將茶杯砸的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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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陽坊賈府中,楊釗大步朝廂房走去。
他最近的心情顯然不錯,此前對李括的幾次試探收到了不錯的效果。雖然少年沒有明確表達為自己效命的態度,但確實和楊家已經越走越近。楊釗頗有識人之能,在他看來,李括日後定非池中之物,能在現對他略施薄恩,他日後發達了自己所賺取的回報會只多不少。他是一個政治上的商人,任何事情都會謀取利益最大化!
第二個開心的事情自然是賈昌主動邀請自己過府一敘。賈昌可是陛下面前的寵臣,能跟他搭上關係,對自己的仕途可是大有裨益。
剛剛與賈昌的一番推杯換盞,好不痛快!自己自打離開劍南道就沒這麼痛快的過過日子,一切都得裝腔拿勢,一切都得逢場作戲!
楊釗一把推門而入,屋子佈置的精巧別緻。雕花的屏風後是水曲柳的整套桌几。陪飾的胡凳為這小巧玲瓏的房間增添了幾分粗獷。
正欲寬衣解帶,小憩一會,屋外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高呼一聲進來,便見雕花朱門應聲而開,兩名身著透明紗衣的妙齡女子緩緩步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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