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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打起了主意?”楊暄頗為驚訝,眼裡寫滿了疑問。
“我們也是道聽途說,當不得真。”賀蘭容夏笑著擺了擺手。
“這還能有假?穆罕穆德本他們一直都在康居一代跑生意,不會看差了眼。”
皇甫辰東卻是倨傲的揚了揚頭,好似一頭求戰的獅子。
“辰東!”賀蘭容夏瞪了好友一眼,嚴詞打斷。
“穆罕穆德本?這聽起來倒不像慄特人的名姓。”楊暄玩味的盯著賀蘭容夏,疑聲相問。
“他們慄特人沒那麼多講究,常年在河中跑便改了大食人的名字,只為圖個方便。不像我大唐子民,受聖人教化,尊禮儀重名姓”
賀蘭容夏背心已滲出了虛汗,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
“哦,原來是這樣。”楊暄了頭,舉起玉杯:“來,幹!”
“幹!”
“賀蘭公子對商路如此熟稔,想必是經商之士了。”李括舉起酒杯,衝賀蘭容夏微微頭示意。經過剛才一番的觀察,他已初步判斷出了二人的身份。從安西之地,千里迢迢來到長安,又對西域之事如此熟稔,無外乎兩種人。一者商賈,二者戍卒。從二人的衣著來看,後者的可能性幾乎可以排除,那麼他們很有可能便是往來於絲綢之路上的客商了。
當然也不排除他們是亦商亦軍,畢竟若沒些許關係,僅僅沿途關隘收取的水銀,就會叫來往於絲綢之路上的商販掉上一層皮。
“李公子果然慧眼如炬!不錯,我和皇甫老弟便是販運貨物的商賈。”賀蘭容夏長出了一口氣,拊掌稱讚。
“那是當然,你也不看看我們括兒哥是誰,要論這聰明勁,你看這長安城年輕一輩之中,有哪個能勝過他!”
張延基聽到此,得意的接過話頭。在他看來,這些商賈即便家財再多,也只是一些有著小聰明關注眼前利益的燕雀,如何能和自家括兒哥這般聰慧的人物相比?
“那是,那是。”賀蘭容夏也顧不得這許多,連聲應道。
“賀蘭公子你們是做什麼生意的?一次行商便需一年半載,出走在外風吹雨淋的若是不賺個盆滿缽滿,可真對不起自己那一雙苦足。”
楊暄瞥了一眼憤懣不已的皇甫辰東,冷不丁的插了一句。
“實不相瞞,我與皇甫老弟是做茶葉生意的。從長安進貨販賣到布哈拉,再從那兒運香料回來。”賀蘭容夏此刻真後悔應了楊暄之邀,過來敘話。只希望能快些搪塞過楊暄的問詢,早些離開。看的出來,楊暄已對他們二人的身份產生了懷疑,若在逗留下去難保不會出了差池。皇甫辰東那張大嘴,他可真是放心不下。
“這就難怪了,販賣茶葉可是暴利啊!聽說倒是奇的很,番邦之地不產這些茶葉,偏偏他們還好這口。往來於西域長安販賣茶葉,往往能得幾十倍的暴利。看賀蘭公子錦衣華服,想必便是如此所來。”
“楊大人說笑了。”賀蘭容夏陪著笑臉從腰間摸出一方絲綢巾帛遞予楊暄:“這是我的名刺,請楊大人收下。下次若是需要帶些新奇物件,只管差人到府上找我。待下次前往西域辦貨,我一定為楊大人帶回。”
“如此便有勞了!”
楊暄也不客氣,接過名刺隨手便扔給了身旁的小廝。
“楊大人,我與皇甫老弟晚些時候在西市還約有個茶會,不知”賀蘭容夏將膝蓋朝前微挪了挪,欠了欠身子試探著問道。
“哦?賀蘭公子原來還有要事,那楊某便不打攪了。”楊暄摘下一粒葡萄送入口中笑道:“今rì與二位聊的頗為投機,賀蘭公子剛才那一番話可是把我心頭撓的直癢,以後楊某怕少不了要叨擾二位,倒時可不要嫌我絮叨啊。”
“哪裡,哪裡。楊大人有什麼吩咐直管差人知會一聲,即便是這天穹彎月,我也要拼著老命給楊大人摘下來。”賀蘭容夏急於脫身,衝眾人一一抱拳道:“如此,李公子,各位公子,我們便先行一步。告罪了!”
說完他便抓住皇甫辰東的手,闊步朝屋外走去。
待其腳步聲已隱隱若無,楊暄將小廝喚至耳邊:“去把那兩個人給我盯好了。他們進的是哪個坊、哪個宅子,家裡有幾口人、做的什麼,都給我一一弄清楚,晚上到府裡報予我。”
“是!”那小廝一抱拳,帶了幾名家僕氣勢洶洶的領命而去。
“有些話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楊暄嘴角微微揚起,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注1:夫蒙靈察:夫蒙靈察是羌族人,曾任安西四鎮節度使。後在天寶六年,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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