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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起一連朝照面的騎兵削了過去。他力氣奇大無比,此時心中又憋著一股慍怒,故而這一擊十足的霸道,竟生生將馬頭削了下來。那大食騎兵看到跌落在自己身前的馬頭,竟是一時氣血上湧,嚇暈了過去。
李嗣業不去理會這些軟蛋,大笑道:“再來!”說話間,陌刀刀便已經嵌入一名大食騎兵的肩胛骨,從骨縫中生生劈砍下來,削掉了他半邊身子。鮮血從那騎兵的胸腔中噴湧而出,直濺的李嗣業滿面。嗣業卻是沒有停歇分毫,繼續向前推去。
在他的帶領下,大唐陌刀陣發揮出了巨大的威力,那些昔日風光無比的重甲騎兵在鋥亮的陌刀前是如此的不堪一擊。一個,兩個,安西步軍似乎只是在機械的完成著任務,一刀又一刀的收割著生命。
“嘿,元光,今天就來戰個痛快!”李嗣業將一具無頭屍首甩飛,肆意的大笑著。好久沒有這麼暢快了,今天身子骨真他孃的舒爽!
“李將軍之命,敢不從爾?”白元光將一杆已經染得透紅的長槍從一名大食人的腹腔中拔了出來,衝李嗣業微微一笑,彷彿他們在做的是一場遊戲。
“再來!”
“戰個痛快!”
不過大食方面顯然已經開始做戰術調整。之前的長槍步兵已經投入了戰場,在他們的配合掩護下,重甲騎兵正慢慢向陣列正中滲透。雖然每次只能挪動一步,但凡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既然他們可以在重甲陌刀陣中擠出一條小路,便可以將這條路無限擴大。
更為可怕的是,大食人的輕騎兵正從兩翼襲來,不停的繞著唐軍的方陣賓士。他們似乎在尋找機會,尋找直擊唐人中軍的機會。
不過,李嗣業似乎早就料到他們會有這一手,事先已經變換了陣列,將五千重甲步兵佈設在了陌刀手的兩翼,這樣便形成了一個有效的保護圈,將高帥所在的中軍完美的護防了起來。
但這樣做明顯犧牲了步兵的推進力度,陌刀手收不到來自重甲步兵的有效支援,所有的推進壓力自然而然的壓到了他們的肩上。
“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們衝到中軍!”李嗣業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水,兀自言語著。他分明從『迷』蒙血霧、卷卷黃塵中看到了大食左翼潰敗的跡象。秀實似乎已經得手,正按照既定計劃將潰兵驅趕到大食人中軍。
倒卷珠簾,此計一出,便是神仙也難救!
自己一定要堅持到秀實得手的那一刻,雙方現在都在力拼中軍,比對手多堅持一刻便是勝利者!
“呸,來來,爺爺我今天興致好便陪你們練練,讓你們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實力!”
李嗣業復又向前邁了一步,陌刀高高舉起,劃過一道“壯麗溫柔”的弧線。
……
……
不知不覺間,塞義德統率的一萬輕騎兵已經『摸』到了唐人的左翼。這一萬騎兵是阿布·穆斯林刻意留出的餘牌,為的便是出其不意的在唐人背後捅上一刀,讓他再也無法起身!
既然是暗算偷襲,必然要悄無聲息,行動迅捷。事實上這一萬輕騎兵除了騎手身上披的皮甲,幾乎沒有任何的護具防衛。這樣極大的減輕了馬匹的負重,使得騎兵的速度優勢達到了最大化。
之所以選擇從左翼突襲,是因為這裡是唐人陣型最薄弱的一環。
在段秀實領兵出擊後,高仙芝便將拔汗那蕃兵和葛邏祿傭軍重新劃分了陣型。阿悉蘭達率所部眾人補上了段秀實離開的空缺,而葛邏祿人則遷到了左翼,以作拱衛中軍之用。
從戰事來分析,拔汗那人曾在攻打怛羅斯城時作為先鋒,死傷慘重。而葛邏祿人卻並沒有真正意義上參與過一場大戰。如此說來,葛邏祿人這一邊應是更為強勢。
塞義德之所以棄弱求強,自然不是因為他喜好挑戰,而是因為葛邏祿酋長謀剌鄂邏給出的承諾。這胡酋許是覺得唐人大勢已去,沒有必要再跟著高仙芝血拼,竟然派遣秘使前往己方陣營向阿布·穆斯林求和。總督大人一番忖度後覺得謀剌鄂邏不似說假,便派自己率一萬輕騎襲擊唐人左翼。反正他所率的皆是輕騎兵,即便謀剌鄂邏是詐降有心設計使陷,自己也可以有足夠的時間全身而退。
哼,若真說來,這個謀剌鄂邏也是沒生膝蓋骨的軟蛋。這傢伙先是臣服於突騎施人,後來投誠於大唐,被唐皇封了都督。現下見唐人失勢,又毫不猶豫的投到自己麾下,這樣的人只能用重不能重用!
雖然心中對謀剌鄂邏極盡鄙視,但畢竟這廝幫了自己一個大忙,他也不好太過冷臉。若是這廝真的有意投誠,自己倒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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