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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者,自然而然的,也便是安拉的真誠信徒。
可是自從去歲高仙芝在河中立威以來,多半數靠近安西四鎮的胡國都改旗易幟,拍著胸脯宣告將效忠於大唐皇帝陛下。這樣一來,俱蘭城、阿史不來城、碎葉一線名義上便處於安西軍掌控中。雖是這樣說,但由於大唐在西域奉行的是羈縻統治的政策,安西軍根本不會在諸胡國駐軍,也就不可能實際掌控這一地區的軍政大權。
換句話說,諸如李懷忠一類的胡主不過是向大唐皇帝表明臣屬的姿態,至於自治權還掌握在他們自己手中。俱蘭城中的駐軍約有五千上下,若是悉數排程,算上民壯或許可以增添到萬人出頭。這也就是李括對李懷忠稍顯客套的原因。不到情非得已,少年並不想與李懷忠決裂,畢竟這是安西將士們東遷必須經過的門戶。若是關係鬧得太僵,將李懷忠『逼』到大食人那面去,就顯得得不償失了。
當然,從李懷忠的角度講,他更想討好眼前這位安西軍炙手可熱的都督。看他的年歲也就是十**,就做到了一鎮都督的高位,假以時日必定會接受安西大都護的位置,到了那時水漲船高,再想討得他老人家的歡心可就不那麼容易了。
對於李懷忠這類人來說,判斷把握時機的能力顯然非常出眾。常年的下注押賭使得他們的神經異常敏感,不論表面的局勢顯得有多撲朔『迷』離,他們總能剝絲抽繭,作出最有利自己的決定。
今晚在俱蘭城王宮內舉辦的宴席,顯然便是李懷忠作出的第一步重大決定。
別看俱蘭城不算太大,可都城正中的王宮卻是闊暢軒廣,極盡奢華。李括受到李懷忠相邀,帶了銅武營近百名心腹前往王宮赴宴,一路上自是受到無上禮遇。
經由王宮總管的引領,李括與眾心腹齊齊入席歸位。令少年感到驚訝的是,區區一個胡國王宮的正廳竟能如此豪奢。算上李懷忠的心腹、隨侍重臣,王宮內已經容納了五六百人,可少年卻沒有感受到絲毫的擁擠之感。
李括心中不免苦笑。取民之脂膏,興之於宮室。看來不管在何處,都是這個道理。
因為受到李懷忠的特許,李括得以坐到和俱蘭國主相平手的位置。而雙方的心腹將領、近侍則按照各自的地位分賓主落座。
由於李括一行人的到來太過突然,李懷忠來不及悉心策劃宴席的流程。但一些諸如歌舞、雜耍、特藝等極具河中胡國特『色』的節目卻是必不可少的。
看慣了長安城中的鶯鶯翠翠,偶然品讀一番胡旋舞倒也是別有一番味道。更何況這王宮大殿的佈置竟與大唐王侯之所幾近相似,便連帷幔、香爐的懸掛、擺放位置都極為考究,讓人初看來還以為是在長安城中的某個權貴的府邸。只是李括現在肯定沒有閒心去欣賞歌舞,與李懷忠隔空碰杯對酌後,少年微微一笑道:“素聞俱蘭城主仰慕我大唐文化,便是宮中屋室的佈置都沿用了中原之法。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來,我且敬國主一杯。”
李懷忠正自思忖著天威軍所來俱蘭城的目的,見李括主動相邀,連忙將玉杯高舉笑道:“李都督言重了。大唐文化博大精深,某不過是學的個皮『毛』罷了。至於某對大唐的仰慕之情嗎,那倒是實然。”
李括輕酌了一口美酒道:“李國主對我大唐自是忠心耿耿,不然我大唐皇帝陛下也不會賜予您這個漢名。”
他這話說的倒是不錯,李懷忠本是慄特人,名為達伽藍。後來因為在高仙芝高帥『蕩』平諸胡的軍事行動中表現出『色』,被皇帝陛下賜以國姓,並許之以懷忠。大唐極少賜國姓予人,遍觀國朝也只有英國公李績這樣的開國功臣才受到如斯禮遇。皇帝陛下不惜賜名予李懷忠,自是因為看重俱蘭城在河中的位置。
他老人家希望在有生之年看到大唐軍隊徹底控制河中,將帝國的版圖重新延伸到原波斯都督府故地。要完成這樣一項壯舉,首先要解決的便是糧草輜重的輸送問題。如果說攻克碎葉城是開啟了通往河中之地的門戶,那收復了俱蘭城便相當於在安西軍西進道路上獲得一個重要的中轉站。如果李懷忠真心實意的投靠大唐,那麼安西軍的糧草輜重便不需繞遠,完全可以從俱蘭城輸送,這樣安西唐軍所面臨的補給問題便會迎刃而解。
當然,李懷忠的誠意需要用時間來驗證,至少在眼下,安西軍不會將自己的糧草輜重悉數交給一個剛剛投誠不久的胡人。
李懷忠顯然對於自己受到大唐皇帝賜名感到無上榮幸,點了點頭道:“某得天可汗如斯親睞,敢不效死命呼?某直恨不得此刻親自提刀彎弓替大唐拓土開疆!”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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