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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首朝遠處望去,卻是立時被嚇得渾身起顫。
“是……是陌刀手。娘咧!”
他雖然沒有直接參與衝擊安西軍陌刀陣,卻從一些僥倖逃生的袍澤口中聽得了一二。
這可是能生生將重甲騎兵斬殺的陌刀手啊,怎麼自己這麼倒黴,偏偏遇到了他們?
他此時想逃,卻如何逃得掉?
便如同羊入虎口,此時他們已是唐人砧板上的一塊肥肉,無可逃避!
濮大錘領著一千重甲步兵佇立在大食騎兵面前,面容毅然如鐵。
陌刀起時,朔風飛揚,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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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希望看的過癮解氣。
第七十三章 萬里(一)
將軍百戰身名裂,向河梁、回頭萬里,故人長絕!易水蕭蕭西風冷,滿座衣冠似雪。正壯士悲歌未徹。啼鳥還知如許恨,料不啼清淚長啼血。誰共我,醉明月?
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何者謂善,何者謂惡?
一場屠戮過後,林中依是花紅草翠,樹木陰翳。
只是那灌木林間的泥土經了血染屍填更顯肥沃,瀰漫在空氣中的血腥之氣則是不停的刺激眾人的口鼻,彷彿只需片刻這殺戮的**便能墮化眾生。
望著眼前的斷肢殘壁,濮大錘啐出一口濃痰:“我呸!就憑你們也想覓取功名!”
“大錘!”李括在銅武諸軍將的簇擁下闊步而來,見到眼前的景象不免蹙了蹙眉。
“嗯,把他們的甲衣帶上一份,回到疏勒我也好叫軍匠們研究研究。”大食人的甲冑明顯不同於中原的制式衣甲,自己有必要命人稍加研習,即便不能製造出更適合穿透其甲冑的破甲箭,也可以在現有箭頭的基礎上作一些必要的改進。
李括不願在這兒做過多停留,只低聲吩咐了幾句便背身朝清風走去。
“李將軍,段某在這裡替諸位弟兄謝過你了!”段秀實追步上前,衝李括躬身行了一禮。
“段將軍快快請起,李某怎麼敢當!”
李括連忙轉身虛扶起段秀實道:“段將軍隨高帥南征北戰近十載,立下了赫赫戰功。我一個小字輩的邊將怎麼敢受段將軍如此大禮。”
段秀實早已羞得滿面通紅,擺了擺手嘆道:“不提也罷,不提也罷啊!想我段秀實隨高帥歷經大小戰事,斬殺敵酋如探囊取物。可誰知,誰知這怛羅斯一戰竟然成了絕唱!”
“段將軍何出此言呢?”李括心中不忍,和聲道:“大食兵力數倍於我軍,段將軍能以一萬騎兵力克大食左翼已是難能可貴。至於最後潰敗那也是因為葛邏祿人臨戰叛敵,『亂』了我大唐軍心。只要我們收攏潰兵,回到安西休養生息以圖再戰,未必不能再與大食人一決高下。”
方才他已經從段秀實口中瞭解到怛羅斯會戰的具體過程,雖是心中慨嘆悲憤不已,但現在木已成舟,除了抬頭向前看再說什麼都是無益的。
“我有負高帥之託啊。一萬名弟兄被我帶了出去,到了,到了我就帶回了三百餘騎”段秀實說到此處竟是有些哽咽,到了嗓子眼的話被他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段將軍死者已矣,你這樣子不是叫弟兄們走的鬧心嗎?”李晟有些看不過眼,邁步上前道:“如今我們要做的是儘可能的收整潰兵,帶回更多的弟兄而不是在這裡感慨萬千!”
“是啊,一個大老爺們哭哭啼啼的比娘們還磨嘰,俺老濮真看不起你!”濮大錘搓了搓手,不屑的瞥了一眼段秀實。
“大錘!”李括狠狠夾了濮大錘一眼,制止了沒心沒肺的抱怨。“段將軍,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還是應該向前看。方才你談到高帥,可知現在高帥正在何處?”
段秀實搖了搖頭道:“自從那夜率軍出戰後我便再沒見過高帥。我一直忙於在敵軍之中衝殺如何顧得了這許多?不過高帥應該是和嗣業在一起,有他拱衛,高帥應該不會遇險。”稍頓了頓,段秀實道:“不過到後半夜時,我安西軍中軍處不知為何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直衝蒼穹。那時我推進已到了關鍵時刻,也沒有精力去分神。不過,我猜高帥他們應該是趁夜渡河而去了。”
“趁夜渡河?”李括微微驚訝,疑聲道。
“是啊,我們為了激發將士們的鬥志,紮營時選擇背靠怛羅斯河。那河水倒也不是很深,有一處淺灣河水將將沒到胸脯。”段秀實略略沉思後道:“若是高帥他們趁勢渡河,現在怕已經脫離了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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