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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城曾是前隋的江都,其商貿經濟極為發達,成為了大唐帝國境內僅次於西京長安和東都洛陽的第三大城池。'。'
而在眾多商貿中,鹽道這塊肥肉無疑最遭人眼紅。面對狼多肉少的窘況,如何協調各方的利益便是各大鹽商們需要首要考慮的問題。畢竟對於他們來說,需要的是獨攬鹽運的官方批覆,至於那些孝敬打點各級官員的銀錢,在他們看來是理所應當的。
就好比你要考科舉,想中進士。除卻正常的趕考食宿費用,拜謁名臣顯貴所得的文書、引薦信也是必不可少。相較於你科考的絕對成績,一封名臣的引薦信往往能夠起到更大的作用。這是這個帝國的規矩,既然你已經無力改變,那便只能去適應,鹽道同樣如此。
小小的一個江都刺史府,囊括了各方勢力。不論是以崔遠山崔刺史為代表的太子嫡系,還是以徐潤達徐長史為代表的永王心腹,亦或是大大小小打著各自算盤的地方官吏,都希望能夠分得一杯羹。那麼這杯羹如何分,怎麼分,都需要達成一個協議。
而這個註定只能在暗中達成的協議並不可能讓所有的人滿意,心生不滿的人註定會用各種的方式攪『亂』局勢,所謂的一隻老鼠壞掉一鍋湯講的就是這個理。
江都刺史府內,崔遠山正在沉思。
早先他接到線人奏報,說江淮團練使李括獲取了一份事關江淮鹽運的密信,信中有收取鹽商賄賂官員的詳盡名單。江淮之地作為永王經營許久的老巢,理所當然是他的老巢。若說永王不在這份名單上,打死他都不信。一旦讓自己獲取了這封密信並上奏天聽,便可以一舉擊倒永王,為太子殿下搬倒一個勁敵。
自從皇長子慶王李琮病死後,太子殿下便去處了一個勁敵。可誰知前門剛剛驅虎,後門又迎來一條惡狼。永王李磷由於出身寒微本不被太子殿下列為對手,可誰知這幾年他開文學館,編輯古典,討得了一批酸腐文人的支援,勢頭大有壓過太子殿下的趨勢。(注1)
再加上今上有意借永王之力打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的形式更為難處。永王本是太子殿下一手撫養長大,殿下待他有如同母親弟,可誰知此子是個狼心狗肺的傢伙,竟然要和殿下爭奪儲君之位,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國朝自從太宗文皇帝以來,皇太子的位置一直是塊刺田,很少有儲君能夠順利即位,而失敗者的下場只有身死族滅。作為太子黨堅定的一員,他決不能容許永王有絲毫逆天改命的機會。
這不光關乎到他一個人,而是關乎到崔家一脈。
眼下這麼一個絕佳的機會擺在他的面前,他如何能夠視而不見?來揚州前,太子殿下便在密會中對他多加叮囑,一定要將江淮的鹽利搞到手。
如果能夠藉此機會將永王搬到,就可以順其自然的接管江淮鹽運的利益。眼下最關鍵的便是爭取到李括的支援,從他的手中獲得那份絕密的信箋。
只是這卻不是個容易的事兒啊。按照常理講,李括本是東宮出身,理當為太子殿下效死力。只是據說此子在石堡城一戰後曾因某些不足為外人道的事情和太子殿下決裂。後來雖然經過多方修復,雙方關係有所和緩,但肯定無法恢復到最初的狀態。
如此一來,即便此子不對太子殿下構成威脅,也不會主動幫助殿下,要從他那裡搞到文書怕不是容易的事。
哎,殿下還是太沉不住氣了啊,身居儲貳之位,對於這種身居要職的臣將應該竭盡所能的爭取,怎麼會把他『逼』走呢!
“老爺,李將軍來了!”管家崔福德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崔遠山的近前,低聲提點著。
“嗯,快快有請!”崔遠山整理了一番儀容,沉聲命令道。既然此子還來見自己,這件事便有的商量。畢竟現在陛下年事已高,又沒有精力從新培養儲君,太子殿下的位置已是很穩固,他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和東宮一脈唱反調!
想到此,崔遠山心中稍定,面上也是『露』出了一絲笑容。
不久,李括便在管家的帶領下走進了客廳。
“晚生李括拜見崔老前輩!”李括走入正廳便對崔遠山滿施了一記學生之禮,引得崔遠山樂開了花。要知道,若論職位他這個揚州刺史甚至還比江淮團練使底上半級。即便由於文高武低的緣故扯了平,李括也絕沒有向自己行禮的道理。他現在主動以後進晚輩的禮節參拜自己,說明他有意修復與東宮的關係。
“唉,括賢侄快快起身。”崔遠山也是虛扶了一記,給足了李括面子。“括賢侄來到江淮之地任團練使,我這個揚州刺史怎能不盡一番地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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