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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喜歡史將軍這副痛快勁!”見史思明鬆口,盧嵇直是樂得合不攏嘴,一把拖拽著史思明的袍袖便來到案几前坐定。
“來,來,史將軍,盧某從長安帶了些綠蟻酒,一份準備獻給安大帥,另一份便和史將軍分享!”
說完,盧嵇便將一壺用春泥封好的美酒遞給了史思明,直是笑容滿面。
“哦,那史某便恭敬不如從命了,來,幹!”史思明是行伍出身,自然不喜歡那些文人們常搞的彎彎繞,見盧嵇態度誠懇,他便徑直開了壺泥,將酒水分了兩壺,將其一推送給了盧嵇。
“幹!幹!”盧嵇的雙眼近乎眯成了一條縫,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痛快!”史思明肆意的放聲大笑,一時意動竟然上前拍了拍盧嵇的臂膀。
“嘶!”沒料想史思明手勁如此之大,盧嵇一時吃痛,倒吸了一口涼氣。
“今兒個,盧某便捨命陪君子,與史將軍一道大醉一場!”
盧嵇強忍著肩胛的痛感扯出一抹笑容,迎聲道。
“如此,幹!”
“幹!”
明月倒懸,漆空如暮。
節度使府內宅的一間密室內,安祿山正愁眉緊鎖的聽著一人的分析。
“如今之勢,對大帥極為危險。起初只是『奸』相楊國忠與那無知小兒太子亨對您心存忌憚,但不知怎的最近河北道、河東道乃至京畿道都流傳起一首青讖歌。此歌一出,便連那終日不早朝的糊塗皇帝也心中不安了。”
說話的這人身著一襲暗灰『色』直裾身衣,下頜蓄著三寸短髯,遠遠看來神情俊雅,氣度不凡。若是手中再配上一面羽扇,怕真能與那作出隆中對的一代名相諸葛孔明比上一比了。
這人便是安祿山麾下的首席軍師——嚴莊。(注1)
平常待下屬極為暴戾的安祿山對他卻極為恭敬,只點了點頭道:“嚴先生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只是如今契丹人的馬匹還沒有運送到,我若是貿然起事,不知有上幾成勝算?”
一向殺伐果斷的安祿山遇到造反這等大事一時也是猶豫不堪。在他看來,此時還沒有到舉起反旗的最佳時刻,雖然他準備謀劃此事已近十年,但最重要的一環——戰馬還存在隱患,現在起事多少有些倉促。
嚴莊卻是擺了擺手笑道:“大帥不必憂心,契丹人那裡不過是為了藉機揩些油水,他們也知道自己不是大帥的對手。若真將大帥『逼』得急了,大帥一聲令下,幽州二十萬鐵騎還不得把他契丹王庭的牙帳踏成破布?”
“嗯,那倒也是!”安祿山聽到這裡心下稍定,嚴莊說的不錯,契丹人現在還沒有公然叫板自己的資本。這些草原胡族心中從來沒有什麼道義的觀點,自然不會心向大唐朝廷,他們要的無非就是一些看得見『摸』得著的利益罷了。
“所以,以某之間,不出七日,契丹人定然會將戰馬送到范陽城來。”嚴莊微微頜首笑道:“至於勝算嘛,如今天下兵力十有其四握在大帥手裡,他李三郎手中能掌控的兵力怕都不到兩成,還都是些殘兵敗將,以大帥的英武,該有幾成?”
“哈哈,說的好,說的好!”安祿山拍著大腿笑道:“是啊,都說這李三郎是堪比堯舜的聖明君主,依我看啊他就是個糊塗到不能再糊塗的糊塗蛋!大唐的半數兵力掌握在我安某人的手裡,竟然到此時才察覺出不對,哈哈,晚了,晚了!”
嚴莊點頭道:“誰說不是呢,這皇帝老子的位席就是個溫柔冢,呆的久了再聖明的人也得變得痴愚了。不過大帥,有一事卻是比較麻煩。世子如今在長安,若是您起兵反唐,世子那裡恐怕不易脫身啊。”
安祿山聞言皺了皺眉道:“慶宗那裡確實有些麻煩,當初就不該聽由皇帝老兒的話,叫慶宗入長安作質。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若是我現在召慶宗回范陽,豈不是會引起那昏君的懷疑?”
嚴莊心中一沉道:“如此,世子怕是凶多吉少了。”
安祿山已是不耐,揮了揮手道:“他安慶宗既然是我安祿山的兒子,就該承擔這份責任。等到我起兵之時,他若是能逃出長安自是最好。若是逃不出”
安祿山微頓了頓,一狠心咬牙道:“若是他逃不出那便是命。不過到時我破了長安城一定會替他報仇,屠光李唐的宗室!”
安祿山的目光甚是陰冷,語調更是寒氣十足。便是一向和他處慣了的嚴莊都沒來由的打了個寒戰,苦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大帥這般決斷定然能夠奪得帝位。”
稍稍一頓,嚴莊接道:“既然大帥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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