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部分(第3/4 頁)
,悉數交予我阿爺!下次回家不知何時,多留給他老人家一份錢財,我心裡也踏實一分。”
商隊中有同村的二柱子,將銀錢交予他二娃自是十分放心。自己這一走不知道要幾年才能回河西,自然要將家中的事情佈置好。
何潤師點了點頭道:“如此倒也可行,只是疏勒城據此頗為遙遠,你一個人可能成行?”
“這您就不知道了吧!這支商隊之所以一反常態、剛過春至就啟程,是因為大部分人根本沒想今年就回去!”
這話說的倒是不假,一般的商隊都是選擇秋日啟程,即便是春日出發,也得等到柳樹吐了綠芽。這支商隊這麼早來到塞外,要是販了貨立馬就回去,就得冒著酷暑穿越茫茫戈壁沙漠,這樣的表現確實有些詭異反常。
二娃攤了攤手,嚥下一口吐沫,將自己的行程和盤托出:“大夥兒是想去碎葉、休循州一帶‘淘金子’,如果條件允許,還想到康居、安息碰碰運氣。所以,他們在這個草場稍作休整,還會繼續西進,壓根就沒打算今年除夕夜在家中過!”
商人們最重視的便是行商的效率。出一次塞,若是賺的不比在城中多上八十倍,有有誰甘心冒著掉腦袋的風險在這絲綢之路上行走?
聽到此處,何潤師心中一酸。雖然是太平盛世,這些商人要想掙得一份家業,也得付出般努力,甚至冒著生命的危險。
正所謂興姓苦,亡姓更苦。所謂的盛世,不過是當權者粉飾的一面彩牆罷了。
怕對方沒聽明白,二娃又朝西南的方向指了指:“就在那密水流域,穿過葛羅嶺,一路西行即至!”
“休循州?”何潤師微微一愣,良久才明白少年所說的是那些城池的故稱。
“這一代除了拔汗那,如今都不在安西軍控制中。你們要去撒馬爾罕、或者阿濫謐城,危險不小啊。”所謂的休循州,乃是對拔汗那的舊稱。同樣,自從大食勢力入侵這片地域後,康居城改為了撒馬爾罕,安息改為了阿濫謐城。只有對故土無比眷戀的人才會依然稱其唐名,像何潤師這種常年在西域跑生意的人,連名都改了大食的,當然不會再記那些城池的唐名。
何潤師經常在西域跑生意,如何不知此帶的混亂局面。這些地方常年在大唐、大食人間搖擺,其國主又沒有足夠的實力保得周邊安靖。商隊若是沒人護衛,貿然前往怕是會吃了悶虧。更何況,這一代的軍隊本就沒有什麼紀律可言,經常是官匪勾結,若是不吐出點血,根本不可能安然得返。
“聽說他們弄到了通牒!”二娃撓了撓腦袋,臉上寫滿了笑容。“雖說城關稅收的黑心了點,但販貨所得的收入也是不菲。不過,我到了疏勒鎮也就不再西行了,不用擔心這些!”
“那倒也是!”何潤師點了點頭道:“小子,好好幹,我看好你!”
在少年身上,何潤師彷彿看到了自己年輕時的影子,只是當時自己為了家族的利益犧牲了一切。眼前這個少年卻只為自己而活,為什麼不能比他活的更為燦爛呢?
。。。。。。
。。。。。。
花萼樓前雨露新,長安城裡太平人。龍銜火樹千燈豔,雞踏蓮花萬歲春。帝宮三五戲春臺,行雨流風莫妒來。西域燈輪千影合,東華金闕萬重開!
不一樣的春天,不一樣的壯美!
人生無時無刻不在選擇,行在路上,無悔於心,或許是探索的最好方式。
二娃所言非虛,互貿結束之後,商隊並沒有在葛邏祿人的草場做過多停留。一小部分行商選擇返還關內,更多的人則是結伴繼續西行。何潤師也辭別了葛邏祿葉護謀剌鄂邏,與商隊同行,返回撒馬爾罕的家中處理族中商務。
遙遠的西方是那麼的神秘,據說那裡遍地都是金子,於他們而言那片土地具有太強的吸引力。
大唐、河中諸國、大食,這就像一隻棋盤上的諸色棋子,你來我往,不停的拼殺博弈著。任何一方的偏轉都會使戰局發生巨大的變化,影響最終的戰爭走勢。
一著不慎,則滿盤皆輸。這局棋,註定要下到最後一刻啊!
但無論是誰取勝,都不會影響商貿的繁榮。於商人而言,他們只希望戰爭不要拖得太久,最好儘早打完。不管是誰實際掌控,只要西域處在穩定的局勢下,他們的利益就不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但若是戰爭久拖不決,那麼行商的路線便會被切斷,那時大夥兒就真沒活路了。
過西州,經焉耆鎮,沿著赤河一路西行,大夥兒走了一個月的時間,終是抵達了目的地疏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