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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切,推開懊喪著臉的竇青,少年朝斜對面掃去,一下就捉到了扭扭妮妮的濮大錘。
“大錘,你身後是什麼?”少年銳利的目光彷彿穿透了濮大錘的身體,厲聲質問著。
“沒啥,俺老濮剛和幾個弟兄聊聊天。”濮大錘連忙擺了擺手,臉上的笑容卻是分外生硬。
“閃開!”
“啊,將軍,我真的。。。”濮大錘不迭的揮著手,身子卻是沒有移動分毫。
“我叫你閃開!”少年的聲音很冷,激的濮大錘身子一個戰慄。
不情願的轉過身子,衝在場軍將聳了聳肩,老濮算是徹底告降。
案几上的骰子和銀錢已經說明了一切,他們不但在軍營中喝酒,還聚眾賭博!
少年積壓在胸口的怒火瞬時迸發,聲嘶力竭的扯吼道:“喝酒、賭博的都站出來,不要連累著弟兄們一起受罰!”
與銅武營一眾兄弟出生入死,李括早已把對方當做了家人。正是因為此,他才看不得他們有絲毫的墮落。大夥兒剛從隴右打完仗回來,想歇一歇身子、爽快一把這他都能理解。若是弟兄們一同請了假去長安城中吃酒賭博他都不會說半個不字,但軍營就是軍營,若是每個人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何談軍紀,又有何戰力?
若是他現在不懲治他們,便會滋長了這種風氣,便會毀了整個銅武營,整個疏勒軍。
濮大錘第一個向前邁了一步,緊跟著竇青、王小春等一共十三人紛紛站了出來。雖然他們公然違反軍規,到底還有些膽氣!李括心中稍稍寬慰,面上卻是厲色不減。
“軍規中明言不得酗酒、賭博、招妓!我才幾天不在,你們就把軍營變成了酒肆、賭館,是不是過幾天就要從北里招來些紅阿姑好開間風月樓!”狠狠剜了眾人一眼,李括接道:“別的軍隊怎麼樣,我管不了也管不著,但咱銅武營,咱疏勒軍絕不能敗壞了軍紀軍規!若是放在戰時,你們這般醉態,足足會被夜間突襲的敵軍割了腦袋!”
久居長安城,李括當然知道所謂禁軍的軍紀軍風。禁軍多抽調自豪門大族,帶著一股濃郁的紈絝氣息。這些富家公子哥從小錦衣玉食,沒受過什麼苦,自然忍受不住軍營的枯燥寂寞。酗酒、賭博已經成了常態,一到興起之時,逛逛窯子,帶回一兩個女人也不是不可能。
但他們是禁軍,不需要上陣殺敵,醉生夢死一些尚情有可原。可他李括帶的兵士是要上陣和敵軍拼刀把的!新招募的長征健兒還沒有融入三營的體系,若是看到自己的戰友都是這副模樣,還不依葫蘆畫瓢,一個個學的狐模狗樣?有一就有二,若是不好好打壓這股歪風,怕是會毀了銅武營,毀了這支疏勒軍。
“依照軍律,在軍營中聚眾酗酒、賭博當斬首!但此時不在戰時,又念在你們是初犯,酌情從寬。每人打你們四十大板,可有異議?”
少年這話雖是問句,卻是沒有半點商量的意味,眾人對視後自是瞭然。自家將軍大人認定了一件事便不會輕易改變。雖然平時看著和氣和善,但那是因為大夥做的給他爭臉,真要發起脾氣來,將軍大人他老人家可絲毫不比雷公電母心軟。
“俺老濮沒異議!”濮大錘倒是大大咧咧,不就是挨板子嘛,挨就是了!
“請將軍大人責罰!”竇青低垂著頭,慚聲答道。這件事情因他而起,虧將軍把他視為心腹,他竟然這麼給大人丟臉。
“請將軍責罰!”
眾人倒皆是鐵血漢子,聞言皆不眨一下眼睛。既然犯了錯,就要勇於承擔罪責。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把責任推給袍澤,今後他們還怎麼做人?
大夥兒都是鐵打的漢子,沒必要為了逃一頓板子把名譽都搭進去。
“好,每人四十板,到轅門外受刑!”李括心中總算舒了一口氣。這話讓他們自己說出來,自是最好不過了。
不多時的工夫,十三名聚眾酗酒、賭博的銅武軍官趴伏在轅門外的空地上,一字排開。在他們身後分別站著兩名手執軍棍的袍澤,如此壯觀的景象自是引來許多士兵駐足圍觀。他們當中的多數是招募而來的長征健兒,還沒有見過軍營中的打軍棍。此番算是頭一遭,怎能錯過?
李括立在轅門處,現場監刑。雖然他心中亦是心如刀絞,卻不得不作出這個決定。將無威則軍不利,法不嚴則兵不懾。治軍從嚴,這是每個將領必須遵守的一條準則。或許就是平常自己待他們太寬鬆了,才滋長了這樣的苗頭。
“開始行刑!”李括揮了揮手,下達了軍令。
“濮將軍,得罪了!”掌刑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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