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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李括允諾,林二郎心中大喜,立時拍著胸脯做起了保。
“末將拜見李將軍!”說完林二郎竟是學著別的軍將的模樣單膝跪地,抱拳衝李括行了一記軍禮。
“你啊!”李括苦笑著搖了搖頭,不置可否。
“嘿嘿,自此俺老濮又多了個兄弟了。”濮大錘咧嘴而笑,狠狠的拍了拍林二郎的肩膀。
“哎,兄弟,兄弟!”林二郎眼眶中的淚水不爭氣的溢了出來,恰是溫潤如玉
唐州城,刺史府。
穿玲瓏遊廊,繞太湖假山,只捎一拐便是刺史府書房。
梨木靠椅上坐靠著一個披髮左衽的青年男子。
只是他卻不是大唐朝廷任命的唐州刺史,而是一名叛軍將領。
他名叫阿倫驂,是安祿山的一名義子。自從唐州城告破後,便一直由他駐守此地。
安祿山義子!
乍一聽來,這名頭頗是響亮,他在叛軍中的地位應該很高,實際上全然不是如此。
安祿山是胡人,將親情倫理看的比什麼都淡,便是他的兒子安慶緒,犯了大錯都會被他用馬鞭劈頭蓋臉的狠狠抽一頓,更不要說那些義子了。
事實上,安祿山收取的義子足足有四五十人之多,以至於安祿山有時經常會將他義子的名字搞混。他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遵照軍師嚴莊的意思。
嚴大軍師認為,范陽、平盧之地遠離京師,安祿山可以藉機培植自己的心腹,以圖把整個幽州軍變為自己的私軍。安祿山自然是樂得如此,但卻出現了個最大的問題——怎麼培植,培植什麼樣的人?
有當世臥龍之稱的嚴大軍師輕搖了搖羽扇便給出了最好的解決方式——認義子。
中原人最看重的便是情感,親情尤甚。從周天子分封諸侯起,血緣的紐帶作用便被無限放大,以戚牧守一方的觀點也漸漸被歷代統治者所接收。
當然,安祿山沒有這麼多兒子去安『插』,所以便需要認一些義子替他把持住幽州軍中每一個關鍵的位置。義子雖不是親子,但到底佔著一個名頭,對安祿山本人的忠誠程度比普通將領明顯要高上不少。
正是憑藉這一策略,安祿山成功的清洗控制了幽州軍,也為他起兵造反營造了必要的先決條件。
但作為安祿山的一名義子,阿倫驂卻過的並不如意。
究其原因,大體有二。
其一,凡事皆是物以稀為貴,義子多了其尊貴的身份便變了味兒。安大帥那麼多義子,你說將領該認哪一個?
其二,安祿山生『性』多疑。縱然是義子,只要手中掌握著兵權,安祿山就不會全然放心。畢竟老爺子他就是造唐朝的反起了家,怎麼能對手握兵權的諸義子完全放心?
有這兩項因素放在那,阿倫驂整日提心吊膽的過日子,生怕引起安祿山的懷疑。義子做到這個份上,還有什麼愉快可言?
只是他已經是騎虎難下,為了活下去,他只能不斷的逢場作戲。
奏報,奏報,這些時日來他聽到最多的便是奏報!
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中原唐人會生出這麼多的事端,動不動就有奏報呈來。想當初他和義父安祿山在范陽節度使府時,一年到頭紙質的批文也沒見過幾疊,可這半月來,他受到的奏報卻足足可以疊堆成一座小山!
這些事情冗雜垂餘,真要處理起來你推給我,我推給你,沒有幾日根本停當不了。
現在想來,也難怪李唐朝廷被義父一舉擊潰,一月間便淪陷半壁江山。
一件很簡單的事情非要用繁複的詞語修飾,把處理者看的頭昏腦漲一頭霧水且不說,這忖詞奪句的工夫耽誤多少事情?
中原人,輸就輸在矯情上!
“說,又有什麼屁事!”阿倫驂猛然睜開眼睛,狠狠的拍了一記近前的案几。
“哎,將軍大人,我不是看您正在閉目養神嘛,一時不敢吱聲。”說話的是個五短身材的中年男子。他生的白白胖胖,三角眼,塌塌鼻,下頜間還生著一撮怎麼看怎麼彆扭的山羊鬍。一襲絳紫『色』長袍直拖到了地上,把身子包裹的活像一隻粽子。
他是唐州縣主簿董仲復,城破後州府縣衙中的文武官吏被阿倫驂屠殺了一大批,一時衙門前血流成河,屍堆如山。一番清洗後,最終是因為叛軍需要一個臨寫文書的人這才把寫字寫的周正的董仲復留了下來。
死裡逃生後董仲復自然對阿倫驂叛軍感恩戴德,一切事情皆是順從叛軍。
阿倫驂本來對中原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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