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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俊俏不俊俏?”
他一連串問了這麼多問題,李子固卻是完全沒有作答。
“三哥?”李括聲音一顫,下意識的蹙了蹙眉。眼前之人分明便是三哥,那聲音、那衣裳的款式除了三哥可還有旁人配的齊?只是他卻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不過卻全然說將不出。
李括仔細的端詳著三哥的身子,從髮髻到腳趾,從左掌到右臂。李子固的全身都被他檢視了個遍,可他就是說不清問題出在了哪兒。
忽然,少年的目光移到了李子固的面頰上,頓時臉『色』嚇得慘白。原來李子固的面頰模糊混沌一片,不僅沒有口鼻、雙目,就連基本的骨骼輪廓都無法看清。
“三哥,你,你怎麼”
少年下意識的向後撤步,本能驅使他逃離危險,而眼前之人顯然是危險所在。
“你不是三哥!你是誰!”
李括的右手已經攥緊了腰間的橫刀,只要對方稍有異動他便能抽刀而出以作防禦。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為什麼會想起我。”那人輕擺了擺首嘆道:“如果我所料想不錯的話,你眼前還出現了伯母、杜景甜和其他於你無比重要的人。”
被那疑似三哥的人說穿了一切所想之事,李括知覺面頰一紅爭辯道:“那又與你何干,你既然不是我三哥,為什麼又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
他盡力將自己的話音吐得清脆,顯得自己胸有成竹。但是每每說完一句,末詞都會拉上一個尾音,將自己的心虛暴『露』的一覽無餘。
“因為你害怕面對,懼怕承擔責任!”那人的聲音突然變得狠厲,朝李括邁步而來:“怛羅斯之戰慘敗,你雖然沒有直接責任,卻一直懷疚於心。你認為是你的缺失導致了唐軍的失敗。你認為高仙芝沒有帶你去正面戰場是最大的錯誤。”
“不,不是這樣的。我自始至終沒有埋怨過高帥,他是主帥,當然有權利排兵佈陣。至於我,我麾下不過萬把人,刨去碎葉守城的弟兄,剩下的不過五千出頭。我沒有愧疚,沒有!”
不知為何,那人竟似能看透自己的心思,將自己深埋心底的隱秘悉數掘開,暴至於月光之下。他到底是誰?如果他不是三哥,那他到底是誰,為何他會對自己瞭解的如此清楚?
“你愧疚了,所以你才想著儘可能的補償。可是你沒有想到高仙芝如此不爭氣,竟然沉『迷』女『色』,而將收攏潰兵整編軍隊的事情拋諸腦後。你的一番氣力無處發揮,這才會這麼氣惱,這才會想起我們。”
“啊!”李括只覺被對方剝了光,曬在大庭廣眾下由人圍觀。少年不免驚撥出了聲,縮著脖子四下望了望卻並沒有在近遭發現旁人。
“你先是想起阿甜、之後又想起了伯母、再然便想起了我。如果你還不能從內疚中走出來,緊接著你還會想起孫捕頭、高書記等一切曾照拂過你的人。你是懼怕了,懼怕單獨承擔屬於自己的責任。只有懦夫,只有懦夫才會希望尋求旁人的庇護。說白了,你還是個孩子,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對方的聲音很冰涼,不夾雜一絲的情感。少年迎頭被澆了一盆冷水,只覺渾身戰慄了起來。
“你胡說,我才不是懦夫,我帶領著弟兄們打下了碎葉城,平復了突騎施內『亂』。我收到高帥的求援後便馬不停蹄的趕向怛羅斯城,這點弟兄們都可以作證。這不是我的錯,我趕到時仗已經打完了”
李括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及到最後已經微弱蚊蠅。只是那人卻不想就此放過李括,又在一堆乾柴上起了一抹火星。
“哦?這麼說你是無所謂了?那你為何還會想到我,想到你的親人?”
“誰說的無所謂,我是大唐的軍人,血債只需血來償!終有一日我要讓大食人付出代價!”
李括攥緊了拳頭,奮力揮舞著。
“這便是了。”那人嘆了口氣道:“我是不是你三哥,能不能幫到你都無所謂,重要的是你怎麼看這件事,你有沒有勇氣正面迎視它!”
微頓了頓,那人忽然笑道:“七小子,還記得你八歲那年在崇仁坊老宅裡爬槐樹嗎?說來也好笑,當時你只為了逞強給十七妹取下丟落枝椏的紙鳶,便冒著生命危險爬上了好幾人高的槐樹。最後你取到了紙鳶卻不慎跌了下來,直暈了兩天兩夜。後來伯父忍著心中刺痛用族規重重責罰了你,你被打的足足十數日不能下床。”
李括心中更『惑』,難道這個人真的是三哥?為什麼這麼隱秘的事情他都知道?
“知道當時我問過你一個什麼問題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