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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了一聲道:“我準備讓你來做這個營隊的旗手,你看如何?”
“啥,您說要讓我,讓我做旗手?”
巴瑋耳瞪大了雙眼,吃驚的望著張延基。
也不怪巴瑋耳反應過激,自古以來將為軍之魂,一個優秀的將領往往能激發全軍的鬥志,令將士們奮勇殺敵。為兵者在於勇,為將者在於謀。而一軍主帥的謀略戰術便體現在一面令旗上。衝擊、迂迴、收攏、合圍。小小的一面令旗,濃縮了華夏幾千年軍史戰例;小小的一面令旗,決定了戰場上數萬袍澤的死生。如此看來,一軍旗手必須是主帥的心腹,是絕對可託付信賴之人。
高帥眼下將新募集的胡兵每百人分為一隊,由一名校尉以上的教頭訓練。但實際上,訓練結束後這些兵卒還是會歸到各團各營中,並不會讓其獨自成股。所以說這個旗手更多的是一種象徵意義,代表著擎旗之人得到了主將的信任。
得到這個位置,意味自己正式得到主帥認可,進入了核心的圈子,其象徵意義遠遠大於實際利益。可是,將軍大人為什麼偏偏會選擇自己這個半路出家的武把式呢?
更何況自己還是一個胡人,他為什麼這麼相信自己?
“少他孃的廢話,你究竟幹不幹。”張延基最煩別人墨跡,此時心中已是不耐,厲聲問道。
“哎,我幹,我幹!”
巴瑋耳被突然而來的好運砸昏了頭,一時有些飄飄然。
他是一個孤兒,打小便沒了父母。
從他記事起,便跟著一個靠屠豬為生的苦哈哈過活。後來那老爺子染了惡疾身亡,自己便接過他老人家的衣缽,繼續屠豬賣肉。好運似乎從來跟他連不著邊兒,今兒個是怎麼了,他竟然成為了這一營隊的旗手!
“這世界上從不沒有什麼公平可言,你若想得到一個東西便要儘自己的全力去爭取。底層人家的孩子要想出人頭地,便要付出比世家公子多出百倍的努力。他們只需伸伸手便有人爭搶著送到手邊的東西,窮苦人家的孩子要想得到便要用血汗去換取。只是若你連爭取的勇氣都沒有,那才是十足的膿包軟蛋,註定一輩子沒有出息。”
這是李括李將軍對自己說過的一番話,如今聽來是那麼在理。
是啊,即便自己只有一線機會,也要去拼他一拼!
ps:貌似我又勵志了,嘿嘿。
第八十六章 望天(四)
從伊吾城至龜茲,再至碎葉,橫艮著一條黃土夯實的馳道。飄天文學馳道之上,行著數十騎黑甲軍士。
唐時驛站系統極為發達,理論上每三十里便設一驛,官府又允許民間在兩所驛站正中搭建客棧,因此,如果走的是官道,基本上每十五里便有一站供行人休憩。
不過,因為久未修復的緣故,龜茲至碎葉這一段的道路顯然不好走。理所當然的,龜茲通往碎葉的驛站也悉數毀於戰火。
秋雨一落,本就不好走的路程更是變得泥濘不堪,胯下坐騎隨時隨地都有可能陷入泥坑子中。
這十數人許是趕腳程,頻頻打馬揚鞭,只是胯下的畜生卻似較上了勁,再不肯移動分毫。
“哎,秦霖,我們便在這裡下馬歇歇吧。”抬頭望了眼掛在天際正中的旭日,那行在最中的騎手出言道。似乎他便是此行的領頭之人,那喚為秦霖的騎手只不迭應道:“好,我這便叫弟兄們去準備。白元光將軍,只是這裡距離酒館還有一段距離,您?”
“不用擔心我,正好下馬活動一番,這一路縱騎,把我的老骨頭都快顛的散架了。”
他笑著擺了擺手,顯然心情頗為輕鬆。
眾人下了馬沿著土路向前走去,不免被路旁的景狀擾了心神。
只見路邊來人衣衫襤褸,上至耄耋之年的老者,下及總角小兒。白元光不禁大生疑『惑』。他徑直下馬,朝一家難民走去。“老先生,您這是去哪啊?”
微微抬頭,一位髯須盡白的老者悵然道:“孩子啊,你們是去碎葉城的吧?聽我一句勸,不要去了。那裡大食人馬上就要來了,像我們這樣的平頭百姓戰時如若不被拉去做民夫,便會被棄於城外以減輕城中負擔。誰讓我們命賤,只好託家帶口的逃出來了。安西那裡我們還有一房遠方表親,這不是去投奔他們了嗎。唉,你說聖上他老人家沒事和大食人較什麼勁呢,這還給不給我們這些平頭百姓活路了啊。”
在這些百姓眼中,毀家紓難是那些達官顯貴、王侯將軍需要做的。他們吃了朝廷的俸祿,享受那麼多優渥的待遇,理所當然應該在國難時挺身而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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