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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
禁軍統領李歸仁率軍已經將宮城九門全部鎖死,便是個蚊子怕也飛不進來。
在這種情勢下,文武百官被挾持著進入了含元殿,參加新帝的登基典禮。
出乎文武百官的意料,新帝的登基典禮進展的分外順利,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竟像是早就準備好似的。不過沒有人會沒趣兒的去說這些閒話,在一片和美的氛圍中百官紛紛跪倒在地拜見新皇,口呼天佑大燕、陛下萬年之類的芸芸。
大燕新皇也很有氣度的揮了揮手,示意眾卿平身,鼓勵眾人好好幹。最後新皇尊稱安祿山為太上皇,立年號為載初。一切佈置妥當後,大燕天子連下了幾條布令。
一者,命河北節度使史思明再度回守范陽,並調原洛陽留守蔡希德北上圍攻太原。
二者,命懷化大將軍田承嗣從滎陽南下,圍攻寧陵,進而開啟江淮門戶。
三者,命禁軍統帥李歸仁統領東都洛陽周遭的全部軍隊,攬大權於一身。
這三條布令一處,文武百官皆是心有慼慼然。心道原來皇帝陛下早有打算,在登位前就將一切佈置了妥當。面對這樣英武神明的天子,心存邪念不是找死嗎?
最後,在左相國陳…希烈的帶領下,文武百官齊呼萬歲,行三跪九叩大禮,結束了這場登基大典
夜幕遮星,左相國府中卻是燈火通明。
侍妾萍兒捻起猩紅『色』披風的一角,搭在了陳…希烈的肩頭。
“老爺,天氣寒了,加件衣服吧。”
陳…希烈微微一愣,旋即道:“老夫不冷!”
“老爺,您身子骨向來羸弱,原先御醫說過要好好將養,切不可落了寒。”萍兒卻是不肯答應,兀自爭辯著。
陳…希烈微微一愣道:“你,你還把這等事記得這般清楚?”
萍兒莞爾一笑道:“萍兒是要侍候老爺的人,這些事情當然要記得清楚些。”
“唉,倒也是苦了你了,只是老夫有時候會覺得這麼苟且偷生,對不起自己,對不起大唐,對不起皇帝陛下。”
陳…希烈兀自搖了搖頭,沉嘆了聲:“真不知道,若是大唐平定了叛『亂』,老夫會不會被寫成『亂』臣賊子。呵呵,呵呵”
“老爺又何須念著這些虛名?”萍兒替陳…希烈將披風打了個結,柔聲道:“只要老爺的心中有大唐,老爺便是個唐人。那份叛軍在西京的駐防圖紙不就是最好的明證嗎!”
ps:只要我們心中有大唐,我們便是唐人!
第十章 杜宇(五)
煙花三月,曉春鶯啼。
一襲春風吹綠了楊柳,吹紅了百花卻吹不來睢陽駐軍的希望。
從雍丘轉戰到寧陵,從寧陵退守至睢陽,張巡與許遠憑藉手中千把人的兵力已經與數以萬計的叛軍周旋了整整一載。雖然他們經常以少勝多,斬首敵軍萬餘人,但人數的絕對優勢一旦進入了拉鋸戰就會無可避免的體現了出來。何況他們手中的兵卒皆是些鄉勇、唯一的府軍也都是些老弱,其戰力較之於叛軍相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也許他們憑藉不屈的鬥志可以贏下一次乃至兩次戰役,但若是沒有援軍相助,他們根本不可能贏得最後的勝利。睢陽城中的所以人都知道,他們不過是在推遲死亡的日期罷了。
前些時日傳來了安慶緒弒父奪位的訊息,一眾守軍紛紛大呼過癮。想那安祿山罔顧君恩,不惜起兵造反到頭來卻被他的親生兒子剁了腦袋,不知是否是因果報應?
當然,凡事有利就有弊,安慶緒奪位後進一步加緊對睢陽城的進攻。他不僅令部將尹子琦率同羅、突厥、奚等部族精銳與楊朝宗部合兵一處,共十餘萬人圍攻睢陽城,還令駐防在滎陽的大將田承嗣移師到了睢陽的北面,以阻截前來睢陽的唐朝援軍。
要知道睢陽城是大唐江淮道的最後門戶,也許唐廷可以坐視雍丘被克,可以眼見寧陵淪陷,卻絕不能准許睢陽再落入叛軍手中。若是任由十餘萬胡騎踏過淮河,那大唐全面復興的希望將會瞬間斷送。
所以這一戰並不是一場普通意義上的戰鬥,而是關乎道兩國國運的大戰。
今日,張巡又在南霽雲、雷萬春二人的陪伴下來城頭巡視。曉春還有些陰冷,城頭的風很是厲,刮到面頰上直是生生頓痛。
“南八,看來我們是錯怪了七郎那孩子了啊。”望著城頭下黑壓壓的叛軍,張巡拍著牆垛唏噓慨嘆不已。
南霽雲嘆了口氣道:“他當初拒絕我時我很是失望,只以為他不過也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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