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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做法看似有些忍讓,實則是暗藏玄機,妙不可言。安祿山生『性』多疑,便是對麾下第一得力干將結拜弟兄史思明都時而懷疑,更不用說自己這樣無關大局的統軍將領了。若是事情辦得好了倒罷了,但若是辦得稍有些差池跑不了要被安祿山痛罵一頓,甚至有被免官的風險。
孫孝哲一步步的坐到了如今的位置實屬不易,他可不想自己多年的努力付之一炬,所以他永遠不會去做那個領頭人,不會去做那個最出彩的人。
這樣即使出現了問題,出來頂缸的也會是崔乾佑那樣的‘良將’。
及至安慶緒登基即位,孫孝哲更加篤定了自己的這種做法。坊間多有傳聞,說新任大燕皇帝的帝位來位不正,有弒君殺父的嫌隙。雖然朝廷多次出面澄清,但蒼蠅不叮沒縫的蛋,如果他安慶緒真的沒有做過愧對良心的事情,又怎麼會傳出這樣的傳聞?
面對這樣一個不惜弒君殺父奪取權位的狠辣角『色』,孫孝哲更是覺得應該避其鋒芒。
史思明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他老人家可是大燕帝國呼風喚雨的人物啊,新帝登基後立刻被遣派回了范陽,雖然為了安撫其心,安慶緒封了史思明親王,但人人都知安慶緒對史思明深懷猜忌之心。
至於田承嗣等將領或多或少受到了安慶緒的猜忌,兵權也被剝奪了一部分。
如今的大燕朝廷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洶湧,兇險不已。
而這一切,都是由軍師嚴莊一手造成的。
孫孝哲曾與這名布衣宰相有過一面之緣,對他最深的印象便是城府極深,面上幾乎不會表『露』一絲一毫的情感。
有這麼一個軍師在身側參謀,安慶緒便可以牢牢的控制各軍將。若是有誰生出了二心,難免不會被那眼光毒辣的嚴莊向安慶緒進言迫害。
與其成為那隻出頭鳥擔驚受怕的過日子,倒不如像現在這般快活自在。
“方先生,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孫孝哲放下了手中的文書,輕聲問道。
臺下立著一個青眉俊目一身絳紫『色』長袍的中年男子。只見他衝孫孝哲微微頜首,施施然道:“回稟將軍,一切盡在不才的掌握之中。”
“哦?方先生不愧是本將的張子房啊!”孫孝哲聽後心中大喜道:“若是如此,這唐州城指日可破矣,屆時你便是立了大功一件。”
那方先生卻是不悲不喜道:“方某不敢居功,能為將軍分憂,方某便十分欣喜了。”
孫孝哲輕捋了捋下頜短髯道:“都道千軍易得一將難求,依本將看,應該改改,嗯,就叫千儒易得,一才難求。”
方先生從袖口掏出一份文書恭敬的呈遞給孫孝哲道:“這便是不才寫給唐帝的文書,據說唐帝看後十分震怒,一時將李括列為『亂』臣賊子。”
孫孝哲粗略的掃了那文書一眼皺了皺眉苦笑道:“方先生這份文書寫的真是十分狠辣,若某是唐帝看了以後怕也得暴跳如雷。”
孫孝哲緩緩將奏報放下道:“不過,這人不是受了李括的大恩惠,怎麼會答應先生你的要求,寫了這份文書呢?”
方先生淡淡笑了笑道:“您方才也說了,這人是受了李括的大恩惠,所以他一直對李括感恩戴德。”稍頓了頓,方先生接道:“對這樣的人只要你給予他更大的恩惠,他便會毫不猶豫的投到你的懷抱,還不忘把前主狠狠咬上一口,以向你表忠心。”
孫孝哲一時竟有些哭笑不得:“這樣的人放到哪裡怕都是個禍害,留不得。”
方先生滯了一滯:“這點請將軍放心,便是那李括有心留此人,我也不會留的。”
孫孝哲長舒了一口氣道:“只是,你確定李括會和唐帝反目?據說他家可是世代公卿,雖然到了他這代破落了些,但他一直自命清高,恐怕不易投到我們陣中啊。”
方先生嘴角微咧道:“光是那封信自然不能讓李括和唐帝反目,畢竟這火才剛剛引燃還不夠旺。但若是再在明火上澆上一盆桐油呢?”
孫孝哲大奇道:“原來方先生早有謀劃,只是不知道這盆桐油究竟是何?”
方先生微微一笑,搖頭晃腦的輕訴了起來:“這桐油嘛自然要來的濃烈,純毒,只有這樣才能『逼』得人引火燒身,先是大汗淋漓,直冒濃煙,直到燒的體無完膚。孫將軍可知,那李括的心腹發小張延基已經被唐帝從安西以述職為名召回了?”
孫孝哲聽到此處如夢方醒,拍著腦袋大笑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這盆桐油方先生加的妙,加的極妙啊。如今唐帝正在氣頭上,經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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