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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非常必有妖,李括因此暗生警惕,並命全軍加強戒備。
“七郎,我倒是覺得叛軍此舉無甚奇怪。”周無罪單手挽著韁繩,一邊用刀鞘撥開頭頂的灌木枝椏,一邊解釋道:“你想想,如今叛軍的主力都圍繞在睢陽城外十里內,在叛軍看來,若是我們去援救睢陽,自可以把我們放過去,畢竟那邊有十餘萬的大軍駐紮在睢陽城外,等著圍城打援。而如果我們不是為了去救援睢陽,他們就更沒有必要出擊了。畢竟不是他們的責任,他們若貿然出擊有越權之嫌。若是勝了還好說,但若是敗了,很可能被我們奪了鹿邑,到那時他們可就真的有苦說不出了。”
李括點了點頭,周無罪分析的很有道理,畢竟自己的軍馬來勢洶洶,再沒有確定自己真實目的的前提下堅守城池倒也是個不算太壞的選擇。
眼下自己完全沒有必要再為這些事情『操』心,要更關心一下接下來的路怎麼走。
“但剩下的路就不好走了,要去睢陽,必過汴渙水,而這條大河迅疾非凡,絕不是能涉水而過的。”
周無罪沉聲分析道:“要麼渡船,要麼踏橋而過。前者倒是可行,就是我們人數太多,找不到足夠多的渡船,若是在途中出了什麼差池,也不好列陣迎敵。”
“所以便只有踏橋而過了?”李括蹙了蹙眉,沉聲問道
ps:睢陽城啊,不知道七郎能不能來得及趕到?
第三十章 斬蛟(六)
汴渙水上只有三處渡橋。
而距離李括大軍最近的一座渡橋便是青梁橋了。
由於青梁橋只能同時容納兩騎並行,大軍從午後開始渡河,足足用了半個時辰,才渡河完畢。
此時大軍yijing距離睢陽城不到百里,明顯nénggou感覺到緊張的戰鬥氣氛。
李括一路率軍行來見到了不少叛軍的遊哨散騎 ”“ 。遇到這樣的情況,李括便會命鮮于瑜成將其悉數『射』殺。在這個問題上,李括不會有絲毫的猶豫。ruguo讓這些遊哨散騎逃走哪怕只一人,大軍的行跡便會暴『露』。
雖然zhidàoziji遲早得與叛軍主力相遇交戰,但李括還是希望這場戰鬥發生的靠後一些。bijing眼下睢陽城急需支援,哪怕只是一線希望,或許便能讓城中的袍澤們支援下去。
這樣的思路貫徹的很徹底,大軍一路行來倒也是十分安全。直到行到距離睢陽八十里的wèizhi,李括遇到了第一個大麻煩。
田承嗣似乎發覺了ziji的行蹤,派出了一支萬餘人的騎兵跟上了ziji。不過,他們與ziji的距離保持的十分微妙,兩裡的路程,不多也不少。
這個距離足夠雙方將領臨時應變指揮排程,也是心理上最後的安全界限。
雖然被這麼一隻騎兵緊緊尾隨感覺很糟糕,但只要他們不主動來招惹麻煩,李括倒是不會去和他們力拼。
在戰場上,qingchuziji要去哪裡,要去幹shime才是最重要的,盲目的gdong熱血只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李括早已過了那個盲目gdong的時段,眼下他做的每一個決定都和眾軍將做過商議,將決策失誤帶來的影響降到了最低。
雙方就這麼保持著微妙的平衡,誰也不肯率先邁出那打破平衡的一步。
當然隨著李括向睢陽城的靠近,最後這種平衡也必將會破壞,雙方之間必有一戰。
望著遠處灰靄『色』的山丘,李括心中暗暗道,睢陽我來了!
睢陽城府衙中,張巡正負手而立。
進入七月以來,城內的糧草供應愈發緊張,每名士兵每日只能分到一勺米。士兵們飢餓難耐只得尋茶紙、樹皮來充飢。及到最後,士兵們甚至連鎧甲和箭矢上的皮子都剝下煮了吃。
軍隊尚且如此,城中百姓的狀況就更糟糕了。不少身子羸弱的『婦』女相繼病死,一些男子也餓的皮包骨頭,猶如骷髏。城內滿是一片沉鬱悲慼的氛圍,原先繁盛不矣的睢陽城竟然變為一片鬼蜮。
捱到這般田地,全城將士只剩下了一口氣。但只要這口氣在,他便要堅持下去。
因為,他張巡在這裡,因為大唐的信念在這裡!
南霽雲去往臨淮並méiyou帶回好訊息,那個賀蘭進明根本無意馳援睢陽,甚至還說即便出兵救援,等趕到時睢陽也已陷落。倒是寧陵城中派出三千騎兵和步兵馳援睢陽,雖然這些士卒進入睢陽時已不足一千,但到底給陷入絕境中的眾人帶來了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