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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哈哈,記得以前看阿拉伯詩歌,最喜歡那種略微饒舌,又帶著箴言、韻味的長句。
第三十九章 天方(二)第一更
緊鄰拔汗那王宮的阿枚胡茲耳集市旁,擠滿了圍觀的姓。
就在方才,阿爾維斯王子殿下帶著隨扈親兵,將國王陛下新頒佈的詔令貼到了集市旁的紅磚牆上。自從拔汗那建城伊始,這面透著暗紅色的磚牆就一直用來張貼王宮下達的詔令。
至於這面磚牆為什麼是紅色的,沒有人清楚。或許是死刑犯的鮮血?
姓們已經習慣了圍在磚牆旁,看一看國王陛下又頒發了什麼新的規定。他們爺爺的爺爺就是這般守候在滿是汗臭味的集市旁,抻直了脖子期待在裡行間尋到些什麼有利的訊息。
這個動作也見於將要在鬧市被處死的死刑犯身上。通常罪大惡極的強盜、慣匪、小偷都會被勇士壓到集市旁,伸長脖子,等待斬首。這樣滑稽可笑的動作,活像一隻波斯大肥鵝。按照國王阿悉蘭達的話說,他們觸怒了火神阿胡拉美茲達,將接受神祗的審判與懲罰!
不過,時光轉到了現在,神祗的名換成了安拉,其餘的東西倒都完整的保持了下來。
“我說胡伊爾,這詔令上寫的是什麼東西,我怎麼看大夥兒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懊喪表情?”一個慄特香料商人擠過了一雙雙肩膀,踩過一隻只腳掌,終於趟過茫茫人海,來到了好友胡伊爾的身側。
那被喚為胡伊爾的商販冷哼了一聲道:“還能是什麼詔令,加稅唄。自從大食人進入這片地界,各種稅變著花樣兒的整了出來,大部分都是針對咱們商賈的,還不是覺得咱們這些手無寸鐵的肥鵝好欺負?”
“怎麼又加稅,不是半月前才加過稅嗎?”那粟特商人急的額角滲出豆大的汗珠,扯著胡伊爾的衣領就急切的問了起來。這稅制一天便一個樣,到底還讓不讓人活了。照這樣下去,大夥兒都不必做生意了,去沿街乞討總不會收稅了吧?
“阿卜杜勒,你鬆開些!”胡伊爾掙了良久才逃離了阿卜杜勒那雙厚實有力的手掌,大口喘著氣。
“我。。。。。。不好意思,我太著急了。”阿卜杜勒羞慚的垂下了頭,向好友致歉。
“算了,其實這事放到誰身上也好受不了!”胡伊爾眉毛挑了挑,盡情發洩著心中的不滿。
“都是那個傳道士納賽爾的錯,若不是他來到拔汗那城,我們的日子過得該有多舒坦。現在好了,新稅三天兩頭的冒出來,還偏偏只針對我們商人!商人賺的錢就髒嗎?商人就活該把自己辛辛苦苦賺到的銀幣投到傳教人的布兜裡嗎?”
胡伊爾揮舞著手臂,越說越激動,引的周遭姓紛紛側目。
“你不要命了嗎,竟然敢非議納賽爾大人的施政方針!”阿卜杜勒忙捂住好友的嘴巴,制止他再發出一番驚天的言論。
“唔!唔!鬆開我。。。。。。”胡伊爾奮力將阿卜杜勒的手掌甩開道:“我說的難道不對嗎,我們被迫改了大食姓名,放棄自己的宗教信仰,不就是因為那個瘋子嗎?”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說了。”
阿卜杜勒實在沒想到自己的一番言論竟然引得好友爆發,心中愧疚不已。如果不是自己的執拗,胡伊爾就不會情感爆發,也就不會有現在的事情。
“我們現在心中還奉著至尊火神阿胡拉美茲達,還知道自己的民族是什麼。但我們之後呢,數年後呢?我們的子孫,他們說著大食話,穿著大食長袍,奉著那個只會喝血的安拉,他們還知道自己的民族是什麼嗎?”
胡伊爾冷笑連連,吸血的魔鬼從來不會在乎獻祭的感受。在他們看來,這些牲畜能夠作為自己的祭禮,是他們的榮幸。// 。//鈍刀子殺人最是痛苦,一刀刀抹殺人的進取心,一刀刀的抹殺生活的希望!
阿卜杜勒抱緊了頭,不忍再聽好友的傾訴。這些東西他又何嘗不知道,只是他們現在是案板上的活魚,只有被屠宰的份,又有什麼能力反抗呢?
好在王宮的守衛並沒有聽到胡伊爾的抱怨,一旁的民眾朝二人投來番詫異的目光後也就轉過頭再次閱覽著眼前的。
“我們走吧,去你的酒肆歇一歇,看看能不能再擠出些錢!”阿卜杜勒嘆了聲,攙扶著有些虛脫的胡伊爾深一腳淺一腳的朝人群外擠去。
。。。。。。
。。。。。。
胡伊爾所開的酒肆位於拔汗那城的西南角。
說是酒肆,也間或做著客棧的營生。只是最近大食人與大唐關係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