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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
這時,許雙娣也過來了,看他們打了起來她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等身邊的丫鬟說夫人拉住老爺是想讓老爺不走,給她撐腰的時候,許雙娣當下就讓丫鬟去栓院子的門。
可惜她這此舉,還是沒有攔住許衝衡,聞聲趕來的許家僕人把大老爺救了出去,留下被他扇得頭青臉腫的許曾氏披頭散髮地站在那裡。
人走後,許曾氏的院子靜了下來,只餘她們院裡的那幾個丫鬟婆子。
“娘。”一直站在旁邊不太敢過來的許雙娣,這時到底是過來了。
只是看到母親紅著的眼,她飛快別過了眼,不太敢看她。
“很慘是吧?”沒想,剛才使盡了全力跟許衝衡廝打的許曾氏突然開了口。
許雙娣沒敢說話。
“很慘嗎?”許曾氏回過頭,問身邊的老婆子。
“是,是,夫人。”
“很慘不知道往外報啊……”許曾氏朝人喊著大吼了一句,又回過頭看向許雙娣,“我說,女兒,你是不是真傻?”
許雙娣錯愣。
“來人,給我派人往侯府去報,就說我快被大老爺打死了,讓二姑娘快來救救我……”許曾氏說睚舔了舔嘴邊的血跡,朝大女兒看去,“你知道怎麼辦了吧?”
許雙娣當下就回過了神來了,摸著肚子顫抖道:“對對對,還有我的肚子,我的肚子,我的孩子也差點被打沒了,讓妹妹來救我,來救我們……”
雙婉心軟,以前是他們對不起她,她才硬下了心腸,許曾氏心裡其實是知道的,她的小女兒把一切看在眼裡,算的也很清楚,可現在她們都這麼慘了,她們一個是她親生母親,一個是她親姐姐,她還真能不管不成?
她不管,逼著她也得讓她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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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曾氏來報信的婆子砸了侯府的門,請也請不走,末了,還是被侯府的下人拖出去,交給了巡夜的公差。
“二姑娘,你怎麼就這麼狠心啊?那是你的親孃啊,她都要被老爺打死了啊……”那婆子被拖走時哭喊道。
許雙婉這廂已陪長公子在雲軒堂那邊用完膳回來了,望康睡著了,她正坐在廊邊看著長公子練鍛體術,這時聽下人傳回了婆子的話,她垂了眼,臉色淡淡,看不出什麼來。
“傷心了啊?”長公子收了招,坐在了她身邊。
“嗯?”許雙婉轉向他。
“休息會。”
是又想逗她罷?許雙婉搖搖頭,與他道:“沒有傷心。”
說罷,怕他又要往下說,她又接了一句,“該了的早了了。”
她就是怕自己有朝一日會心軟,也怕母親那個人找著機會就要鑽空子,她就用多出嫁妝三四倍的銀兩,買斷了她心軟的機會。
不虧欠了,也就不會有那麼多想法了。
“嗯,好吧,那也不怕人說你?”
“說吧,”許二姑娘微笑了起來,如水的眼睛瞧向了他,比春水還纏綿,“這樣與您也更配些。”
宣仲安先是一呆,隨後哈哈大笑了起來,當著下人的面就把她抱了個滿懷,“配,極配,這下我們走在一塊,就沒人說我們不配了。”
這兇夫惡妻的,確實再配不過了。
而這時,許家已是強弩之末。
這次因為式王成了太子,式王在人面前更是說他與宣兄相交甚篤,肝膽相照,情同手足,搭上了新太子這股風,歸德侯府這次算是真正的起勢了,許衝衡在外沒少說他是宣仲安的岳父,想借此再重新回到官場。
此前,他被吏部的新尚書清洗了出去。
有被許衝衡問到頭上的,就託人問到宣仲安頭上了,問他們兩家是不是和好了。
宣仲安跟人說:“前幾天還有許家的人罵我娘子狼心狗肺,這話在我侯府門前還沒散呢。”
這話一出去,再仔細打聽打聽,這人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朝廷這時候也是亂得很,朝廷大臣折損了近四十餘位,外地官員紛紛被調進京來任職,在他們手下,各部官員更是慘遭了一輪血洗,各部現在都不太穩,人人都以自保為上,京中官員就更是如此了,他們已經安逸太久了,很怕在這輪上下去了,就再也上不來。
許家女與觀王通姦那事就是明目張膽地公諸於世了,這時候也沒幾個人有心思去管,去理會,就當聽了那麼一耳朵,稀奇的只是在心裡以為富貴人家比尋常人等更要臉面的平民百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