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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不可,一放好,她接過碗,先試了一口湯,見不燙,就一口接一口喝了起來。
採荷從沒見她用食這般快過,忙小聲道:“您慢點,不著急。”
姜張氏也在一邊道:“不著急,你慢點。”
許雙婉點點頭,但很快把一碗雞湯喝完了,又塞了一顆棗進去,吐出核來把肉嚥下,朝等了一時的大表嫂笑了一下。
“還疼嗎?”姜張氏忙問。
“有一點。”還是很疼的,非常不適,胸口也脹,不過許雙婉能裝得無事,話說出來,臉上也帶著笑。
姜張氏還道她沒什麼大礙,畢竟她生孩子的時間是稍微長了一點,但非常順,她也生過孩子,知道生孩子是有多痛了,但痛過那一陣,比起生那陣來,真就要好多了。
那生時,真的是在走鬼門關一般。
“之前那邊是個什麼情況,大表嫂能跟我說一說吧?”許雙婉這時又道。
她只聽雯兒說了一些,還有些是雯兒沒聽到的,她想問一問。
聽到她問起這事,姜張氏就猶豫了起來。
說來,聽軒堂那件事,她站在門外從頭到尾都聽到了,但說實在話,她是覺得她婆婆做的很對,至於表弟那番話,更是再對不過了。
那來的是什麼人,瞎了眼的人都知道不安好心,偏偏小姑姑卻還道人家漂亮,那懷著鬼胎來的什麼阿芙夫人說這家裡連婆婆都要聽媳婦安排,這媳婦也真是厲害了……
結果這話一出,她那小姑姑就忙道:“這家裡我也說算了的,只是我懶得管,就讓媳婦幫我分憂了。”
等這阿芙夫人眼淚汪汪再奉承她幾句,她就應了要把人留下來了,當時她都沒敢看她婆婆那張臉。
她就是個小媳婦,也看得明白那什麼阿芙夫人的路數,偏偏小姑姑跟什麼都不知道似的,還道改天得空了,把那姑娘介紹給兒子兒媳……
姜張氏當時就差點被氣笑了,她小姑姑真不怕把兒媳氣出個好歹來,把表弟和表弟媳婦好不容易撐起的家攪散了……
這家才剛剛起來一點!哪經得住夫妻離心!
姜張氏猶豫了很久都沒說話,許雙婉便不問了,又道:“我娘沒事吧?”
“大概是沒事吧,明天醒過來就好了。”姜張氏顯得有點淡地道,隨後,她朝表弟媳婦搖搖頭道:“你坐在床上都知道這事有問題,她看著那明明不是怎麼正經姑娘的人,把人當貴女,叫人天仙,不瞞你說,弟媳婦,哪怕得罪你侯府我也得說,我當時聽得整個人都臊得慌。”
許雙婉輕吁了一口氣。
她知道的,只是婆母本性就是如此,怎麼點都點不化。
婆母那人心裡只認定自己所想的那些,她覺得是好的,就是好的,你說那是壞的,告訴了她真相,她當時就是承認了,回頭不定記得住,還是隻認她自己那一套——她打心底裡就不願意相信有誰是真正的壞人。
所以她才不敢讓婆母出門,讓她私自接待那些別有用心而來的客人。
想來,以前的姜外祖母,也是如此作想的吧,寧肯自己辛苦點幫著女婿,寧肯侯府跟外面的關係斷了,也不願意女兒出去被當傻瓜吃了還不知情。
婆母就是這麼個性子,要說這性子一點好處也沒有,被她輕易就接納了當兒媳婦的許雙婉也不敢說完全沒有。
至少,別人可以這麼說,她是不能說的。
“好了,別操那麼多心了,這夜都深了,你先睡吧。”張姜氏見她沉默了下來,安慰她道:“有我們在呢,二嬸在那邊看著,家裡也有她帶著虞娘她們在管著,你就放心好了。”
許雙婉朝她笑了笑。
這夜宣姜氏發起了高燒,姜二夫人守著她一夜沒睡,清晨她看著如戰敗的老公雞一樣的歸德侯,與他道:“侯爺,她不年輕了,您也不年輕了,侯府以後終歸是仲安的,是他的孩子的,這次他要是再僥倖逃脫,你跟小姑子好好說說,給他們留條生路吧,以後長點心吧。”
姜家剛剛來了訊息,昨夜宮中大亂,宣仲安拿項上人頭作保,在聖上面前保證五日內必破前戶部金庫莫名失蹤的百萬黃金案和藥王的被刺案與左相奉行翔有關。
破不了,則拿人頭奉上。
只五天,這是被左相激得才答應下來的,當時情境容不得他不答應。
左相就是有那能耐。
他們布開了一張張天羅地網在等著他鑽,等著他死,等著這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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