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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這下坐不住了,往下穿鞋,“那我去找管家問一問,府裡可有什麼沒備妥的。”
“你等會,吃點再去。”
“不用了,娘,我正好要去廚房跑一趟,我在那邊用點就是了。”小長公子伸手讓丫鬟給他穿上外袍,不等人來給他系,他自個兒繫著腰帶就往外跑:“晌午不用等我了,你用你自個兒的,有事你叫人叫我一聲就行,兒子跑著來。”
說著他又跟風一般地跑出去了,路上還聽到他叫人去把他的小廝隨從叫來的聲音,甚是熱鬧至極。
他走了沒多久,搖籃裡睡著的小公子蹬著小腿哇哇地哭了起來。
這個兄長,太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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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元十一年冬天時,歸德侯侯夫人死於了侯府別苑。
她回侯府停棺了六天就下葬了。
因侯夫人死之前非要逼宣洵林認下她養的小兒當兒子,養在洵林夫人膝下當嫡子待,此番她一死,這世上最眷念她母恩的小兒子末了也掉不出什麼淚來,木然地送走了母親,此後洵林在他的兒孫前也沒怎麼道過她的存在。
祖母死了,望康也沒太多感覺,次年祖父也不行了,他去看望祖父還有些傷心,守在身邊侍候了一陣。
宣宏道也感覺自己時日無多了,人將其死,以前的時間便變得美好了起來,他想起了以前與妻子的諸多美妙的時光,這天聽聞兒媳婦那邊身體也不太好之後,腦袋有些糊塗的他跟在身前的侍疾的長孫道:“你母親隨了我們去也好,往後這個侯府就安寧了,你就沒什麼拖累了。”
望康聽了,差點沒把手中的碗捏碎。
等見到父親,與父親沒什麼不可說的、父子之間親密無間的的望康忍不住把祖父的話告訴了他,宣相對此早已漠然了,與望康道:“只要你知道你母親是個什麼樣,她沒了的時候你會哭就成。”
別的人,與她何干。
望康聽了怔忡了下來,不一會兒,他雙眼含淚,閉上了眼。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第一更,1點左右有第二更。
第178章
宣老侯爺的話也傳到了許雙婉的耳裡; 這府裡沒什麼是能瞞得過她的耳目,到了她這個份上,即便她不想聽,這府裡的瑣瑣碎碎最後也會落到她耳裡。
她聽了失笑了一聲; 沒去計較; 更談不及傷心。
她這些年操心過度; 心肺早不如當年了; 尚年輕時還不覺得; 年紀一大毛病就來了; 她現在能不放在心上的就不放在心上,只為著多活幾年; 能多陪丈夫幾年。
宣宏道建元十二年三月過的逝; 這次侯府大殯由宣望康主持,因著宣相的名聲,老侯爺這一死,上門來為其哀悼的人絡繹不絕; 而宣相傷心過度臥病在床,鮮少起來招待賓客。
他不出面,許雙婉跟著他藉著他的名聲便也能躲不少事下來。
三月還冷,她之前入冬的咳嗽一直沒斷根; 她如今這身子也禁不住大操大勞; 便依著丈夫的算盤去了。
宣宏道在家停了一月的棺,四月中旬才入的墓,他風光大葬; 被外人傳道成了有名的教子有方的大賢之人。
成了歸德侯的宣相身上戴孝,便請辭在家,不再去上朝。
寶絡皇拿他無法,便把望康招了進去跟太子作伴,時不時說望康在宮裡出事了,讓宣相進去贖人,這才得已把宣相招進宮裡,跟他說些個事。
寶絡現在年富力強,正是他一生當中最為精猛的時候,宣仲安已有意放手讓寶絡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去了聽寶絡說話給他分析情況的時候多,多則他就不言語了,寶絡因此更愛招他進宮,鬧得宣侯爺把長子逮回了家裡,讓他回家帶弟弟,不去當那個伴讀了。
他這一通脾氣一發,寶絡哈哈大笑,反倒允了。
這年戈玉瑾林三笑他們三月來京送老歸德侯一程,在京中住了兩個月,他們與寶絡住在前宮前門殿中,兄弟三人把酒言歡了好一陣,待到六月他們又行歸去,早各成一方大員的戈玉瑾和林三笑此次一去身上肩負著寶絡的重託倒也激昂,離別之情不深,盼著來年述職能再見皇帝兄弟,再一道慷慨激昂指點江山。
這次戈玉瑾他們回來,宣仲安只去了宮中幾次與他們見面,多數還是寶絡使計讓他去的。
許是年輕時候滿腔心思都放在朝廷上,自身命運也是頗為點顛簸,宣仲安見識夠了朝野之間的波雲詭譎,他見夠了人心,掌握過太多他人的命運,他的雄心壯志早已抒發了個淋漓盡致,這一次藉著守孝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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