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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無辜的人!絕不會!”
“我知道。可這些人在你眼裡只是野兔,狍子之類的獵物,而你剛好是個獵人,你就很可能會傷害他們。”
袁一用手捂著頭,一臉自責道:“怎麼會這樣?!”
上官婉兒拍了拍他:“亡羊補牢,猶未遲也。現在從這個夢中走出來,還來得及!”
袁一環視四周,一臉難捨道:“若走出來,就意味著要放棄這裡的一切。令月,孩子們,獵戶村,要放棄他們,我做不到。或許,另一個世界的令月,永遠不會發現真相,畢竟,一切都被小心地掩蓋著。”
“有一天,她看到我變得瘋瘋癲癲,她興許不會傷心難過,她應該會拍手稱快,覺得我是罪有應得。若我傷害無辜,你們可以把我鎖起來,囚禁一輩子,我毫無怨言。這是我選的路,就讓我一直走下去吧!”
上官婉兒低頭沉默了許久,深深吸了口氣,又重重吐了出來:“天底下沒有永遠的秘密。你娘一直想要守住你爹的秘密,以為可以瞞你一輩子。可到頭來,卻釀成了難以挽回的悲劇。若一開始,你娘就把一切都告訴你,或許,不會對你造成毀滅性的傷害。”
“其實,你執念於這個世界,不僅僅是失去公主,還有,你無法直面對父母無心犯下的罪過,以及你父親對你人生價值觀的無情摧毀。一瞬之間,善似乎變成惡,對似乎成了錯,你開始迷茫,開始失去方向,究竟什麼是善?什麼是惡?什麼是錯?什麼又是對?”
袁一滿臉迷茫,皺眉看著面前的上官婉兒:“你怎麼會知道我父親的事?”
“這是沈爺告訴我的。他覺得,這件事也是你的心結所在。”
他長長吐了口氣:“人們常說,善與惡,對與錯只有一線之隔,那這一線究竟是什麼?”
這時,上官婉兒從一旁拿起兩個空茶杯,遞給袁一,道:“拿著。”
他一臉不解道:“幹嘛?”
“待會就知道了。拿著。”
他依言接過了茶杯,而後,又聽到上官婉兒道:“幫我倒杯水。”
他正要放下手中的一個茶杯,去拿茶壺倒水時,上官婉兒阻止道:“不許放下。”
他皺眉道:“我手裡拿著兩個茶杯,不放下一個,怎麼拿茶壺給你倒水?”
上官婉兒笑了笑:“沒錯!我們只有一雙手,能夠拿起的東西是有限的。不把一些舊的,對我們無意的東西放下,又怎麼能夠拿起那些,我們所需要的東西。所以,這一線之隔,就是在拿起與放下之間。”
第294章 繼承犧牲
袁一看著手中的茶杯,若有所悟道:“拿起,才能放下。失去,才能擁有。執念過後,方懂釋然。”
說罷,他放下一隻茶杯,再倒上一杯茶遞給上官婉兒,道:“在那件事沒有發生前,我一直都在用父親教導我的善惡對錯,衡量整個世界的善惡對錯。”
“所以,當看到他成了惡,成了錯,親手毀掉那些衡量標準,我的對世界所有的價值,認同也都被連根拔起,不復存在。”
說著,他的語氣變得堅定:“不過現在,我想明白,我不要再以世俗,他人的善惡對錯,當作衡量一切的標準。我要重新建立屬於自己的標準。”
上官婉兒點了點頭,微笑道:“想明白了就好。”
他神情突然出現一絲悲傷:“其實,如果一切可以重來,我希望篤魯能夠遵守各為其主,戰場相見就要置對方於死地的約定。不必為了放我走,故意挨那一劍而喪命。我不僅為他感到恥辱,更內疚自責!他不應該這樣對我,不應該!”
正在他陷入悲痛的情緒中,無法自拔時,他感覺有隻溫暖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他抬起頭,看到沈言就站在自己身邊。
他愣了片刻,皺了皺眉,問道:“沈爺,你怎麼也來了?”
聽到問話,沈言臉上出現一絲驚訝表情,試探著問道:“你能看到我嗎?”
他點點頭:“我能!為什麼這樣問?”
沈言搖搖頭,道:“這些不重要。我想告訴你的是,你的父親袁耀武是一個勇猛善戰,忠誠熱血的好男兒,至於,他為什麼會變節投靠吐蕃。我想,或許他有著難以向人述說的苦衷,或許就像你在吐蕃經歷的那樣,又或許是其它苦衷。”
說著,沈言輕微停頓了片刻,方才繼續道:“不管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他能犧牲自己,保全你,這是一個為人父的偉大,也是與生俱來的使命。他沒有錯,你也沒有錯,錯就錯在天意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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