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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媒婆見耽擱了這麼久,便上前來催促。
梅仁只好傾身湊近老白,低聲說了句,而後對尹玉書道:“我已經跟它說好了,看在惠瀾的面子,它可以暫且裝作不討厭你。你可以上馬了。”
聽到這話,尹玉書試探著拉起韁繩,踩著馬鐙上了馬。
這時,梅仁一臉得意地笑道:“是不是很意外,它竟真能聽懂我的話。”
尹玉書雖然有些暗暗稱奇,可他不想讓梅仁太得意,於是,便道:“你少在這兒裝神弄鬼,這只是巧合而已!”
“是嗎?”梅仁笑了笑道:“老白,他說你只是一匹馬,一匹聽不得人話的普通馬,就好像五十兩銀子一匹,一百兩銀子三匹的那種。該怎麼辦啊?”
老白從鼻腔裡重重地撥出口氣,而後,像篩盅般前後晃動起自己的身體,它背上的尹玉書被顛得七葷八素,想下不得,想坐又坐不穩,只好趴在馬背上,死死抱著老白的脖子,大聲呵斥著。
尹玉書狼狽至極,梅仁和眾人則笑得前俯後仰,梅仁見尹玉書受到了教訓,便對老白道:“老白,差不多就行了!新郎官還要穿街過巷去迎親,別弄亂他的髮型,不能讓我跟著他丟人!”
話音剛落,老白便停止了搖晃,臉色煞白的尹玉書從馬背上坐起,將抓在手中的帽子戴好,重重喘了口氣,對梅仁道:“我跟你換匹馬!”
梅仁摸著下巴,露出一臉奸笑:“換馬?沒門!老白,駕!”
聽到號令,老白便如箭般竄了出去。
見新郎撇下眾人先走了,急得媒婆一揮手,迎親隊伍抬轎的抬轎,奏樂的奏樂,都是邁著快步追趕起尹玉書。
等拜完堂,媒婆就將戴著紅蓋頭的惠瀾送進了新房,而梅仁則拉著尹玉書來到院中,給前來道賀的來賓敬酒。
尹玉書看到院中熱熱鬧鬧地擺了十多桌喜宴,可圍坐桌邊吃著喝著的賓客都是些素不相識的陌生面孔。因而,他便納悶地向一旁的梅仁問道:“這些人,我怎麼都沒見過,難道都是惠瀾孃家的親戚?”
梅仁搖頭道:“你們的親事昨天訂,今天辦,連媒婆都是我今天趕早,把她從菜市上拉來的。怎麼可能來得及請惠瀾的孃家人?”
尹玉書皺眉道:“媒婆是菜市上拉來的?那她之前是菜販?”
“想哪兒去了!我去她店裡,她剛好出去買菜,於是,就讓店裡打雜的帶著我去菜市尋她。”
尹玉書吐了口氣:“原來如此!那院子坐的這些人是?”
“這裡沒多遠有個集市,現在正好又到了飯點,剛才趁著你進去拜堂那會兒,我就跑到集市上吼了一嗓子,說地主家的傻兒子娶媳婦,提供大量不花銀子,不需賀禮的喜宴。聽到有這樣的好事,他們都歡天喜地跑來這裡,算是把場子撐起來了。”
尹玉書滿臉不快道:“你說這裡有不花錢的喜宴就好了,為何還要把我說成地主家的傻兒子?!”
梅仁辯解道:“你想想啊,不花錢,不收賀禮,招呼你來大吃大喝,別人還以為是仙人跳,誰敢上門!若在前面加上一個說明性事件‘地主家的傻兒子娶媳婦’嘣!整件事不就符合邏輯了!”
第277章 新文求預收
尹玉書皺眉道:“怎麼符合邏輯?”
“你再想想,地主家的傻兒子,一聽就知道他既有錢,又傻,的確像是能夠幹出這事的主。所以,這就是邏輯所在。”
尹玉書這樣一聽,覺得還頗有幾分道理,便笑道:“不錯嘛!還沒幾日,你這腦子倒是長進不少,說實話,最近,是不是吃了什麼以形補形的東西。”
梅仁笑了笑:“沒錯!我真是特別喜歡吃核桃。不過,並不是我變聰明瞭,而你變傻了。你也該以形補形了,我猜跟你匹配的東西,應該是能吃,能睡,能叫的那種。”
尹玉書搖搖頭:“我不需要。‘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這句話告訴我凡事要多用心,告訴你凡事有多用腦。多用自然要多補。”說罷,尹玉書便帶著勝利者的微笑,邁開步子走到席間向眾人敬酒。
見此,梅仁恨得牙癢癢:“好戲還在後頭。”
說罷,他也湊上前去,等待好戲的發生。
果不其然,賓客見到這位號稱是“地主家傻兒子”的新郎官竟然舉止儒雅,談吐不俗,紛紛向梅仁誇讚道:“他哪兒傻?我看他挺機靈一小夥子!”
沒等尹玉書開口,梅仁就急忙補刀道:“這是娶媳婦給樂的,暫時的,一切都是暫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