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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裡只管看著,妝雖畫得粗劣,可這當口也沒人去理睬兩個臉黑得獨樹一幟的怪人。
這時,眾人又氣勢洶洶地敲開一間房,可這次剛進去不久,便聽到屋內傳出一陣兵器折斷的銳響,緊跟著房門大開,一群人全被摔了出來。
周圍的人尚在吃驚之中,屋裡已走出個四十歲上下的女人,身上只穿著件牙色的中衣,表情又是羞憤又是窘迫。
她身後跟著出來的男子情形更加狼狽,髮髻半散,面帶淚痕,衣裳倒是全套地裹在身上,只是給撕扯得零零落落,不成樣子,自破裂處露出的面板上還留著歡|愛過後的痕跡。
蕭琮見到當先走出的女人不禁楞了愣神,認出她竟然就是江湖人稱岳陽劍的曹禪曹大俠。聽方笑詞之前在客棧中的言談,曹禪此刻本該與符青同在一處,卻不知怎地住進了紅袖樓,還被無數江湖後輩撞見她和妓子共處一室的荒唐場面。
正滿腹狐疑,忽聽冷寂雲在耳邊低聲道:“她身後那人名叫玉奚,就是前日捉我之人。”
蕭琮聞言驚了驚,又將那人仔細打量一番,才猛然記起他正是昨夜進到房間,被自己點中睡穴的米分衣男人。
如此一來,便沒有什麼想不通的了。
若不是她們錯將玉奚當做冷寂雲,現今和曹禪在一起的人必定是冷寂雲無疑,兩人被媚|藥控制免不得做下苟且之事,繼而給眾人撞破,冷寂雲被擒住不說,曹禪也將被扣上私通血閣的罪名,從此無法在江湖立足。
好一條一箭雙鵰的妙計,好一個運籌帷幄的符青。
原本喧鬧的氛圍此刻靜得能聽見呼吸聲,眾人大張旗鼓地趕來,不但沒找到冷寂雲,反倒好巧不巧地撞見曹大俠狎妓,雖說這是別人的私事,可在場幾百雙眼睛看著,以曹禪今時今日的地位來說,實在不太光彩,這就好像一個巴掌朝血閣扇出去,結果卻抽在白道江湖自己的臉上。
曹禪被異樣的目光盯著,臉皮繃得死緊,額角青筋也根根爆起。
她強壓憤怒地長出口氣,忽然一把拽過身旁的玉奚來,厲聲質問道:“我分明住在城西白楊客棧,怎麼會同你這娼妓混在一起,快說,是不是你耍得花樣!”
玉奚原本半夢半醒似的呆立著,這時被她猛然一拽才回過神,想起昨天發生的事來。
他記得之前正在屋內和錢莊的看守交談,說到一半突然發現房外有人偷聽,待用迷香制服了那個拉著他滿口胡說八道的瘋女人,就急忙趕去冷寂雲房中檢視,不料反被人點了穴道。
再醒來時便覺身上壓著個女人,對方像吃了什麼藥似的把他往死里弄。雖說玉奚淪落風塵多年,早已不是人事不知的少年郎,可遇到這般情形也不免驚得手足無措,想要劈昏了那人逃走,卻不料遇到個練家子,要害又被對方掌握著,半個時辰折騰下來竟連出聲的力氣都沒有了,人也昏死過去,直到剛才才發現昨晚那人居然就是自己專門給冷寂雲準備的那一位。
玉奚眼睛一紅,只覺是受了奇恥大辱,此時又聽那罪魁禍首稱自己為“娼妓”,更加怒不可遏,也顧不得渾身痠痛,運起內力便朝她鼻樑打去。
曹禪遭人如此陷害,正被撩得怒火中燒,見玉奚驟然發難,想也沒想就擰住他手腕將他整個人從二樓拋了下去。
“原來還是個會武功的,我看八成就是血閣派來的小賊,竟妄想毀壞我的清譽!”
“玉奚!”一個人突然大喊一聲躍出人群,竟是冷麵書生方笑詞,恐怕在場的人誰在未曾見過她向來寒冰一樣的臉上出現如今這般精彩的表情。
只見她二話不說一躍而下,伸手便要抓住尚在半空的男人,誰知忽然一道風聲自身旁刮過,另一人已更快一步地接住了玉奚。
豫章把懷裡的人放下,臉上仍帶著驚慌神色,見他並未受傷,才抓著他問道:“檀郎,你為什麼不肯認我,還用迷香算計我?”
玉奚見她又像昨夜那般發癲,一把推開她怒道:“我不是你的什麼檀郎,你這不可理喻的瘋婆子!”
豫章聽了目光黯了黯,卻仍不肯罷休,從腰間摸出一條劍穗,遞到玉奚面前去:“你說你不是,可我的劍穗怎麼會在你身上?你告訴我,那晚和我在一起的人究竟是不是你?”
“他已說了不是,你還待如何?”
一支判官筆凌厲非常地指向豫章胸口,方笑詞已把玉奚護在身後,臉色陰鬱至極。
豫章冷著臉看向這個半路殺出的黑臉瘟神,又見兩人姿態親密,立時翻臉道:“你放開他!”說罷抽劍和方笑詞鬥在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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