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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一聲輕響,卻足夠引起周圍眾人的注意。
蕭琮懂得冷寂雲的心思,只是不想和豫章生起衝突,忙拉了男人的手道:“是今天的飯菜不合胃口?”
冷寂雲不說話,兩眼直直地盯著阿恆。
阿恆本就膽小,被他這一看更是縮手縮腳,兩眼淚汪汪地不敢抬頭。
他在桌子底下伸出手揪了揪豫章的衣角,向她投去求救的目光。
豫章便安撫地捏了捏阿恆的手,心裡卻不免有幾分生氣,暗忖著平日也不見冷寂雲對身份尊卑有多看重,又知道了阿恆和自己的關係,就算曾是侍童,如今與自己同桌用飯也算名正言順。不看僧面看佛面,何必讓大家難堪呢?
“既然不喜歡就讓廚房再做幾道來,小冷你喜歡什麼菜色?”豫章笑笑地順著蕭琮的話茬接道。
冷寂雲還沒說話,阿恆已經流著眼淚站起身來,戰戰兢兢地小聲說道:“是我不好,讓大家不高興……阿恆……阿恆這就出去……”
他這一哭,豫章哪還坐得住,一把拉了他氣憤道:“你別走,誰看不順眼讓誰走。”
阿恆急道:“你別生氣,還是讓我走吧……阿恆出身不好,樣樣都比不上公子,他們不喜歡……也是……也是自然的……”
除了豫章當局者迷,旁人誰都知道這事不對勁,聽阿恆這般說,蕭琮也忍不住臉色沉了沉,壓著脾氣硬聲硬氣道:“誰也沒有不喜歡你,都坐下吃飯,這事別再提了。”
豫章看蕭琮的臉色就知道她口不對心,心裡只覺得委屈。她好不容易找到檀郎,原本是件喜事,怎麼她這幾個好姐妹沒有一個為她高興的?
豫章道:“大家同門一場,你們究竟看不慣阿恆哪裡,就在這明明白白說出來,何必都藏在心裡,寫在臉上?”
四下一片安靜,祝蘭亭和田悅不吭聲,只拿眼看著蕭琮。
蕭琮本是個不吐不快的性子,可也知道豫章正在氣頭上,又滿心裡認定了阿恆就是檀郎,自己拿不出證據來,就算是說了她也聽不進去,以後更連轉圜的餘地都沒有了,便拿了飯菜對冷寂雲道:“咱們去看看四師弟,餓久了對身子不好。”
冷寂雲明白她的意思,便也端了碗筷隨她出去,卻在走過阿恆身側時低頭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駭得他整個人發起抖來,眼淚也憋了回去,忽然兩腿一軟就坐倒在地上。
豫章忙要扶他,卻見阿恆喘息急促得快要背過氣,問他冷寂雲說了什麼,他更是驚怕,臉一白竟昏了。
“你真的這麼跟他說?”柳行氣色不好,可聽了冷寂雲的話還是忍俊不禁,臉上也因笑容贈了幾分紅潤。
“殺不得,難道還嚇不得嗎?”冷寂雲撣了撣衣袖,坐在他床邊,“若是他本分一些,我也不跟他計較,怪只怪他自己沒有分寸,以為有豫章撐腰就天塌下來也不怕了,笑話,惹急了我,當著豫章的面把他腦袋一劍剁下來,我看誰敢說個不字。”
柳行聽到豫章的名字,笑容登時收了幾分。
蕭琮見狀嘆了口氣,不忍道:“既然心甘情願替她生兒育女,又有什麼話不能當面說,竟然把阿恆推到豫章身邊去,四師弟你啊,真是糊塗。”
“原來大師姐也覺得男人一旦懷了孩子,就一定要嫁給這個女人嗎?”
蕭琮楞了楞,卻聽柳行微笑著說:“她既然認不出我,就讓她錯認一輩子吧。我肚子裡的是我柳行一人的孩子,就算如何辛苦,我也會將她生下來,養育成人。”
三人沉默半晌,冷寂雲像是想到什麼,忽而皺著眉問柳行:“聽說男子分娩之時很是辛苦,卻一直不解,你可知道?”
柳行聞言耳背一紅,蕭琮一驚之下險些咬了舌頭。
看兩人神色古怪,冷寂雲壓低了聲音試探道:“莫非很是……很是……難以啟齒?”
柳行笑了兩下:“這事……這事你還是私下去問大師姐吧,看她的樣子,想必……想必清楚。”
蕭琮啞然,心說四師弟你這是害我啊,回去那人問起來,我是說知道還是不知道啊。
☆、第49章 誰家少年足風流
蕭琮換去了外衫;隨意地坐在藤椅上;手裡託著一隻青花瓷杯;杯中幾根碧綠的新茶被滾水一衝便沉沉浮浮地染出透亮色澤來。
她低頭嗅了嗅茶香;視線卻穿過嫋嫋亭亭的輕煙落在坐於對面的冷寂雲身上;見他自打從柳行的住處回來就沒說幾句話,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待念及讓他變成如此模樣的緣由;蕭琮也忍不住笑了。
她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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