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昧平生。”
衛莊沒說話。
練月用牙齒咬斷絲線,結束了這一處的縫補,道:“但他是個用劍的人,且是劍術高超,從未遇到過像樣的對手,劍沒有對手,是很寂寞的,他很想見一見韓厥。”
衛莊靠在床頭,練月拎起衣服,尋下一處破掉的地方來縫。
衛莊道:“那他見到他了嗎?”
燭火爆出一點燈花,練月道:“晚了一步,他到天闕城時,韓厥已經被打入了死牢。”
衛莊又道:“他一定很失望。”
練月停下來,道:“失望肯定是有的,但我想他應當不是失望韓厥被打入了死牢,他應該是失望韓厥最後選擇了那樣的方式死去,他覺得韓厥不該那樣悄無聲息的死去。”
衛莊靜靜的瞧著她:“那你呢,你也這麼覺得嗎?”
練月笑了一下:“跟我沒關係。”又問,“你呢?”
“我?”衛莊微微蹙了眉。
練月道:“你在天闕城待過,又是劍客,劍術還那樣高,我一直覺得天闕城的高手們都是認識的,你如果不是他的朋友,也應當見過他,你怎麼看?”
衛莊把目光從她身上收走,淡淡道:“我覺得他是活該。”
練月笑了:“那我覺得你一定認識他。”
“為什麼這麼說?”他問。
練月道:“你從來沒說過別人的是非,今天這麼刻薄,我猜他應當是你很好的朋友。”
衛莊道:“這跟他是不是我的朋友無關。”
“為何?”練月有些不解。
衛莊道:“自從在天闕論劍上奪魁之後,他就真以為自己是第一,再加上鄭天子的寵愛,他簡直狂得沒邊,整日看不上這個看不上那個的,好像天底下就他一個劍客了似的。”
練月卻笑了:“恃才傲物,名士本色嘛。”
衛莊道:“他能成為名,不過是因為真正的高手不想跟他爭,所以讓他拿了魁。拿就拿了,拿了之後,還不懂謙虛,這樣的人,自然是會讓人看不慣的。”
練月定定的瞧著他。
衛莊發現了她的目光,疑惑道:“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練月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兒,問:“你是不是輸給過他?”
衛莊一愣,又把問題拋了回來:“你這麼認為的?”
練月道:“你一個不愛說話的人,這麼滔滔不絕,還這麼刻薄,除了敗給過他之外,我想不出其他理由。”
衛莊繼續反問:“你覺得我打不過他?”
練月理所當然道:“第一就是第一,不與他爭,是好聽的說法,不好聽的說法,就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
衛莊這下不問了,而是放下手中的書,道:“你過來。”
練月坐著不動,繼續道:“幹嗎,這就惱羞成怒啦,可我說的是實話啊,你不是喜歡聽實話嗎?”
衛莊儘量保持自己不動聲色的劍客本色,他重複道:“你若是不過來,等會不要後悔。”
練月不情不願的把衣服放到了筐中去,又把筐放到八仙桌上,走到床邊,道:“幹嘛?”
衛莊道:“再近一點。”
練月索性直接湊到了他眼前,幾乎是鼻尖對鼻尖:“這樣夠近嗎?”
衛莊本來是靠在床頭的,她這麼往上一湊,壓迫感就來了,衛莊處上風處習慣了,這麼下風倒還真是有些不習慣,他握住她的雙臂,翻身將她壓了下去,兩人跌在被衾中。衛莊俯身就要吻她,她卻伸手擋住了他的唇,道:“君子一言九鼎,你別忘了自己今天中午說過什麼。”
衛莊將她的手從他唇上拿開,壓入被衾中,額頭貼在她頸間,緩了一會兒道:“傷口又裂了。”
她道:“說不讓動,你還要動,這都第幾次了,你是不想好了嗎?”
他直接道:“嗯,不想好了。”
練月愣了一下,無奈道:“起來,我幫你重新包紮一下。”
他卻沒動,而是道:“別動,再待一會兒。”
練月覺得自己很想伸手抱住他,他現在看起來那麼乖巧,那麼需要她,可到最後時刻,她還是收住了即將落下去的手,只是不在說話,也不再動,就任由他那麼貼著自己。
過了一會兒,他道:“應該早點認識你的,然後把你帶到天闕城,小韓一定會很開心,因為當時很多人都說他盛名之下其實難副,說那屆天闕論劍存在暗箱操作,說某位王公在賭局中壓了一百萬兩白銀,賭他贏,所以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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