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她對他; 還是一如既往的殷勤; 他不太明白,她為何還對他這麼殷勤。
她抬眼來看他,還是如水的目光; 欲語還休般纏綿。
她摟著他的腰,把臉貼在他胸前,仍是軟軟糯糯的問:“這麼些天沒見,想我了麼?”
血在身體中流得特別緩慢; 像在做夢一樣,像夢一樣矇昧,可衛莊知道這不是夢。
她踮起腳尖; 雙手勾住他的脖頸,將他拉低一點; 開始親吻他,可她卻不能再叫他心神盪漾; 因為他想到那天她同葉湛也是這樣,在屋簷下親吻。
他握住她的肩膀,將她推開了; 沒有任何猶豫,其實推開她,是多麼簡單的事情。
她不解的看著他:“怎麼了?”
他瞧著她,真是眉眼分明,一副濃烈的長相,可偏偏喜歡穿得清清淡淡的,總叫人小覷去,以為沒有攻擊性。他以前也小覷了她,以為這樣的一個女子,是贏不了他分毫的。
她見他不說話,便又伏在了他肩頭,輕聲問:“怎麼一句話也不說?”
見他還是不吭聲,就道:“沒關係,我現在還沒有跟他成親,我們還可以——”她想了一下,用了“苟且”二字,“還可以苟且一陣子,但成親之後就不行了,我要好好的對他,再不能三心二意了。”
衛莊攥緊了自己的手。
她湊過來,親他的脖頸,一路親到他的唇畔,他就勢咬住了她的唇。她沒有半分推拒,甚至比之前還要順從。
他握住她的腰,舌頭撬開她的齒關,吻了進去。
她閉著眼睛,還是一樣的專注和認真。
可他是清醒的,絕對清醒。他推著她,將她壓倒在床上,俯身一路噬吻下去,可他很快就親不下去了,因為沒意思,真的好沒意思。他鬆開了她,站起來,向外走去。
練月坐起來,道:“大年初一,請你來喝我的喜酒。”
他像沒聽見似的,繼續往外走。
練月急了:“你站住。”
衛莊停了下來,但沒有回頭:“不用請,我不喝。”
練月從他身後繞到他跟前,定著兩眼瞧他:“你既不喝酒,也不是來找我消遣的,那這寒冬夜半的,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麼?”
衛莊冷冷的瞧著她:“我為什麼找你,你不知道?”
練月直接道:“我不知道。”
衛莊道:“你知道。”
練月堅持:“我不知道。”
衛莊道:“那我就是腦子有病。”
他繞開她,向門走去,他馬上就可以拉開門栓,走出去,走進茫茫雪夜中,然後消失不見,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我要成親,你難受了,對嗎?”練月的目光追著他的背影,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問出了這句話。
衛莊的步子紮在了地上。
她繞到他眼前,伸手撫上他的心口,瞧著他:“你會為了我,難受嗎?”
外間沒有掌燈,其實她用力看,也看不清,但她能感受到,他的心在她掌心下面,正在有力的跳動。
又是一陣沉默。
她笑了,像是早已習慣他在這種問題上的沉默,她把手收回袖中,輕聲道:“你看,我知道的,並不一定是對的。”
她等了他一陣,他還是沒說話,她放棄了:“既然如此,那咱們以後還是不要再來往了,我不想嚇著葉湛,毀了這樁好事。”
這次,她終於能主動走掉了,而不是看著他走掉,但她還是沒能走掉,因為他握住她的胳膊,又將她扯了回去,抵在門上,捧著她的臉,低頭含住了她的唇。可她已經不給他親了,她在掙扎,試圖掙脫他,可他不管不顧。她這次在認真的掙脫他,卻發現自己根本掙脫不了,他的力量那麼大,像是任何人都無法撼動,真令人害怕。
她又開始發抖,瑟瑟發抖,喉嚨裡發出嗚嗚的聲音,似乎在控訴他,他正在欺負她。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憑藉著自身的優勢,正在欺負一個可憐無助的弱小女子。
他的手還在她腰上,他把臉埋在她肩頸裡,停了下來。她身上還是那種甜甜的,暖暖的桐花味。
她緩了一會兒,聲音就在他耳邊,不似剛才那樣漫不經心又咄咄逼人,而是輕的似一聲嘆息:“有那麼難嗎,說你來是因為想我了,就真的這麼難?”
他頓了一下,啞聲道:“練月,你欺負我。”
門開了,風雪只在他掀起簾子的那一剎那,湧進來了一點,然後突然又收住。
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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