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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憊,先換了衣服用飯吧?”
陳彥的神色這才稍稍舒緩了下來,而後不再理會如意,換了衣服與林若青一塊兒出去吃了晚飯。
如意從屋裡出來就紅了眼睛,她站在廊下掏出手帕抹了抹眼角,恰好被從屋裡後腳跟走出來的吉祥給瞧見了。
吉祥上前拉住如意,小聲勸她:“如意,今天是你莽撞了,爺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並不是和軟的人,你當著他的面怠慢了夫人怎麼成?”
如意聽了這話,眼睛裡又滾出一滴淚水來。
吉祥與她一塊兒往自己屋裡去,繼續說:“這麼多年,你也曉得爺不是個記事的人,往後你侍候好了,就沒別的事兒了。”
兩人走到門口,如意低聲說了句:“我知道的,可,”這話還沒說完,如意忽然臉色一變,伸手扶住胸口,做了個乾嘔的樣子。
吉祥愣了愣:“怎麼了,可是身子不舒服,我瞧你前兩日也嘔過,還是尋個大夫來瞧瞧吧?”
如意連吸了兩口氣,好歹將那股難受給壓了下去,她避開吉祥的目光搖了搖頭:“也就是一股氣鬱在胸前,歇一會兒就好了,犯不上大夫。”
外頭各自散去。
主屋那邊,林若青和陳彥吃過晚飯,又各自沐浴,等伺候的丫頭婆子都退下去,屋裡就只剩了他們兩個。
陳彥與林若青面對面躺在床上,林若青忍著睏意和陳彥說話,一半好奇一半應付。
“我聽人說,爺還出過海,外面是什麼樣子?”
陳彥一手枕在頭下,臉色溫和:“出過,只是不遠,去的不過是南邊島國,上頭的人不過是比我黑了些,長相倒與宋國百姓差不多,倒是陸路往西邊去,到了異域,那裡的人的確與宋國大不相同,吃喝習慣也不一樣。
他們有的是黑頭髮,不少是棕色的頭髮,還有黃的,甚至有紅的,眼珠也是眸色各異,如同志怪小說裡頭的妖魔一般。”
林若青笑起來,她眼睛圓圓,聲音俏皮:“我可坐不了船,小時候出去遊湖,一陣風捲著浪頭過來,將船晃得如同篩糠,差點兒一船人都暈在那兒了,海上的風浪更大,一定更難受了,爺出了海都能安然歸來,可真厲害。”
陳彥伸手捏了捏林若青的下巴。
兩個人什麼都不做,只面對面說話,倒想是一對老友,將原本暗藏著的陌生感慢慢驅散了。
第二天一早,等林若青醒來時,陳彥已經不在了。
翠竹聽見屋裡的動靜走進去:“小姐?”
林若青看了一眼外頭已經大盛的陽光,有些迷糊:“這是個什麼時候了?”
翠竹嘻嘻笑道:“辰時只剩個尾巴了。”
林若青從床上下來,光腳站到了地上:“那怎麼不叫我?”
扶柳跟著進屋說:“是姑爺走前囑咐過讓我們今天別叫你,又說老夫人那邊他會去說。”
知道林若青醒了,劉嬤嬤也跟著進了裡屋,她一見林若青的樣子就皺起眉來:“小姐,又是光腳站在地上,你讀了那些醫書,怎麼就不記得一個寒從腳入的道理?特別是這女兒家,寒氣一旦進了身體,生兒育女都要受影響……”
林若青最怕劉嬤嬤嘮叨,當下立刻又坐回到床上,顧左右而言他,低頭找鞋:“我的鞋呢?”
劉嬤嬤只好說不下去,搖了搖頭拿林若青沒辦法。
翠竹忍著笑意彎腰將林若青的鞋擺到了她面前。
林若青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自語道:“雖說早上不用去了,可一會兒吃了早飯還是得過去走一遭,這規矩可真磨人。”
劉嬤嬤到外頭指揮著丫頭佈置早飯,屋裡頭翠竹與扶柳陪著林若青去了淨房沐浴。
翠竹對昨天的事還有些意難平,她同林若青抱怨:“如意她也太過了些,昨天晚上那殷勤的樣子,好像她才是這院子裡的女主人,我就怕她抬了姨娘以後,指不定還要多張狂呢。”
林若青靠在池邊逗她:“那有什麼辦法呢?就讓她欺負我得了。”
“小姐!”翠竹撅起嘴巴,又氣又急。
扶柳跟著笑:“我倒覺得小姐做得對,昨天那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更不知道爺是怎麼看的,要是因為這個就在爺面前立了規矩,興許還反讓如意得逞了去,可昨天爺的樣子你也看見了,別的不說,規矩還是擺在前頭的,只要姑爺重這個,如意就不可能有爬到小姐頭上的一天。”
“可這也真是夠膈應人的。”翠竹還是不高興的樣子,她看向林若青,卻發現林若青渾不在意,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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