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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樣子,也怕林若青真起了氣性,當下連忙說:“是,小姐別往心裡去就好,我不說了。”
等劉嬤嬤一走,林若青才嘆了一口氣。
人人都當她不痛快,可卻不知道她的不痛快是從哪裡來的。
她避了又避,全不去管那些事兒,可終究都有人主動撞上來。林若青不在意陳彥晚上睡在哪兒,又有幾個女人,她不痛快是因為吉祥近來種種,都是將她當成了同吉祥一樣的人。
這無關地位,只和陳彥有關。吉祥覺得林若青也是該以陳彥為天,會因為一點無關痛癢的小事兒而為陳彥牽動喜怒哀樂的人。
這才是讓林若青反感的點。
而另外一邊,陳彥已經大步到了小院門口。
小院雖然叫做小院,其實只是因為規模小且住的人不重要,而不至於讓人專門起個名字罷了。
他的腳步停在院門口,望著院子裡頭略顯蕭瑟的冬景,前頭還衝衝的心情不知為什麼生出了一切退卻。
陳彥的足尖往後退了半步,還不等真的轉身,裡頭的人已經驚喜的通傳了。
“爺來了!”
幾乎是幾息的功夫,吉祥已經滿是喜氣地從屋裡跑了出來,她笑容滿面的穿過院子,站到了院門口,仰頭崇敬地望著陳彥說:“爺。”
“嗯。”陳彥生冷僵硬地應了一聲,隨後便被吉祥拉著進了院子裡。
“爺要來怎麼不讓下面的人提前過來說一聲?我也好準備準備,”吉祥一邊與陳彥說話,一邊扭頭對著院子裡的丫頭道,“快讓人去備飯。”
陳彥進了屋裡頭,坐在榻上拿了下頭人送過來的茶,吉祥在他身邊殷切地說著話,可他望著吉祥卻有些出神。
這才是一個女人該對自己丈夫有的樣子。
陳彥想起前面林若青的些微冷淡,這樣想著。
可是他又無法不去想林若青那個冷淡的樣子。她低頭看著書,旁邊擺著茶,彷彿書和茶都是更加吸引她注意力的東西,他卻不算什麼了。
她怎麼敢?陳彥心中堵了一口氣,渾身都散發著鬱氣。
吉祥仔細觀察著陳彥的臉色,又想到陳彥過來的時間,面上便帶了些怯弱,她輕聲問:“爺突然過來可是有什麼事兒?”
陳彥轉頭望向吉祥,就著剛才堵住的那口氣啟唇道:“我今晚住在這兒,讓人準備著。”
吉祥心中喜悅,臉上卻很柔順:“是,我去吩咐下頭的人。”
樂安院裡因為陳彥的匆匆離開而有些沉寂,過了沒一會兒,小院那邊回來的人便將陳彥今晚要留在小院的信兒帶了回來。
林若青聽了卻沒說什麼,邊讓廚房去準備她一人份的飯菜,一邊對從小院回來的丫頭說:“待會兒你給爺送幾件衣裳過去,再問問爺可有什麼缺漏的地方,要是有,就讓人回來取。”
丫頭應了,轉身去和翠竹拿了衣服。
小丫頭一氣兒將衣服捧到了小院裡,在說明了來意以後,吉祥溫聲將她帶進了屋裡頭,開口也不知道是對小丫頭還是對陳彥說:“還是夫人考慮周到,的確是在這放點換洗備用的衣裳方便些。”
陳彥坐在裡屋也聽清楚了小丫頭的話,他一口氣還沒有發洩出來就被林若青堵了回去,梗在了喉頭。
好,實在好得很,她可真真大度又大方,自己在這兒難受得緊,成了什麼?
林若青不知道陳彥生的什麼氣,自然也不知道陳彥現在在想什麼。她自己吃了飯又喝了一碗保胎藥,早早熄了燭火睡了下去。
天色黑透了,嗚嗚泱泱地吹起了風,從天邊一直過來,將整個杭城籠罩住了,雨點卷著風塵一起打到瓦片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也將林若青從睡夢中拽了出來。
她睜開眼睛,正好撞上天邊的一道驚雷落下,砸在院子中間幾乎將整個院子都照亮了。
林若青的指尖扣緊了床沿,她有些不安地叫了一聲:“翠竹,扶柳?”
外頭沒有應答,除了此時呼嘯的風雨,樂安院幾乎是寂靜一片。
林若青扶著床柱站了起來,她在黑暗裡摸索了一陣,終於點亮了蠟燭。
燭臺纖弱的手臂舉起,幼小的火苗無法驅散整個屋裡的黑暗,只照亮了林若青身邊的一小團地方。她披起外袍拿著蠟燭往外頭,一邊走一邊喊:“翠竹,扶柳,劉嬤嬤?”
可到了外間依舊是靜悄悄的,她找了又找,最後站在了往下極速墜著雨滴的屋簷下,整個院子裡依舊沒有人回應,彷彿這天地之間忽然只剩了她一個人,林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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