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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水長流才好,人就是最怕醜最怕老的,抹了脂粉好看有什麼用?最後還不是要洗了臉?若是用那黑心肝的東西抹在臉上爛了臉皮,那才是得不償失呢。
來買東西的客人裡不少都是有些年紀的了,對於香姐兒說的話,下意識就摸了摸自己的臉。她們用的就是外面的脂粉,用了以後也的確是有香姐兒所說的情況,面板眼見著一年比一年不好的。
不僅僅是面板不好啊,時間久了有人身體也不好呢。
有人讓香姐兒幫著用鋪子裡的脂粉上妝,香姐兒便一面幫她上妝一邊講解道:“這脂粉細緻,做出來所花費的功夫可不少,且你們聞一聞這味道,裡頭可加了許多珍貴藥材。
有些人節省啊,這脂粉興許用一年都用不完的,那麼剩下的粉就可以加些水攪拌成糊糊,敷在臉上一刻鐘再洗了,那也是如同面膏一樣的好東西呢。”
眾人順著香姐兒的話,低頭在那樣品盒子裡一聞,還真是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和藥香,沁人心脾。
香姐兒的口才好,一番話講吓來,不僅僅是將胭脂水粉賣了幾十套,連帶著口脂也買了十幾套出去。
這口脂不同於以往薄紙片上的染紅,這口脂根據不同花色分成了四五種深淺不一的顏色,且這口脂還加了幾種油脂,抹在嘴唇上滋潤非常。除了有顏色的口脂之外,粉黛還有一款沒有顏色的口脂,單做潤唇的作用,連在京城之中都只賣二十文銀子一盒,盒子上還照樣有粉黛的標誌。
京城這邊的天氣本來就偏幹,口脂可是個好東西了。九月十五這頭一天,賣的最多的就數這無色的口脂了。這可不僅僅是女子能用,不少男子也自己買了一盒備著用。
且以前一些觀望著想試試粉黛的東西,又礙於粉黛的高價,這會兒聽說粉黛還出了一款二十文錢一盒的貨物,紛紛都聞風而動,買了一盒充面子。
反正盒子麼,看上去都是差不多的,粉黛的標誌足夠顯眼就是了。
一直到十月裡,粉黛新出的脂粉售賣滿了一個月以後,從資料上才明顯能夠看出脂粉的售賣情況了。
頭半個月裡買的人雖然也不少,但比起其他產品來也不算多,畢竟大多數人對此都是個嚐鮮的態度,不能將它當作真正有用的東西買回家裡去。
因此不遠處的脂粉鋪倒也沒覺得粉黛掀起了多大的風浪,原本存在心裡頭的擔心漸漸也消散開了去。
誰想到粉黛一直是到十月裡才開始發力。
這原因說來其實也簡單得很。無論是脂膏還是脂粉,用在臉上的東西總是有一陣子要等待的時間的。這東西用到臉上的頭一兩天興許還沒有什麼感覺,可是第五六天上這感覺立刻明顯了起來。
北方這樣的天氣裡,換做是別家的脂粉,那到了臉上不出半天,即便是看不出妝容有什麼問題,可是臉上的面板總是各種感覺不舒服的。
然而粉黛的脂粉卻不一樣,雖然上到臉上的妝感沒有那麼夠,可是一整天下來臉上都能夠舒舒坦坦的,沒有半點兒不適應的地方,光是這一點就已經足夠將其他鋪子裡的脂粉比下去了。
且很多脂膏也成套用粉黛的客人更是發現,用了粉黛的脂粉以後,以前一樣的粉黛脂膏都似乎更加好用了起來。總之就是時間檢驗一切,半個月左右這差別就大到讓人嘖嘖稱奇了。
只要是面板底子好了,妝面的遮蓋力弱一些又有什麼關係?別人一眼見了你的好面板,說不定還要羨慕,以為你是沒有化妝天生如此呢。
這無論是在哪個朝代哪個地方,天生麗質都是眾人追求的審美。
是以等到了十月中旬,脂粉鋪這邊才開始真正發愁了起來。他們的脂粉鋪已經開了有十餘年,粉黛這一下起來,雖然不至於讓他們的生意有什麼根本上的動搖,可是賬面上也是有明顯變化的。
九月這一個月裡,脂粉鋪一向沒有什麼大波動的流水足足少了一成多。要曉得這一成多可能就是幾百上千的銀子了。
脂粉鋪那邊又覺得事情棘手起來。
同時,自從粉黛將軟香膏的方子公佈出去以後,就有不少原本瞧著這門生意的人將之記在了心裡頭,暗暗研究起這門路子來。
這其實是任何生意都無法避免的一件事情,一條路子走成功了,身後一定是會出現無數的追隨者的。只不過這些追隨者會一邊將前人視作榜樣,一邊想方設法將前人拉下神壇。
林若青也清楚這些,不過她覺得這事兒無可厚非,她更沒有厲害到壟斷這個行業。且從另一個角度說,任何行業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