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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致命的一擊。
好在知府夫人是看得開的,反正孩子這麼大了,她在府裡頭的地位也穩當,那些個小妾也不過是得寵的時候稍稍嬌了些,面子上誰也不敢對她不敬,心裡雖然偶有不舒坦的地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
可誰想到用了想容一陣子以後,某日知府老爺在後院裡見了她都是一愣,直言她活像是年輕了五六歲,讓他想起兩人以前還好著的時候了。
知府順著一想,的確想起了兩人以前還在京城時候的愜意時光,與現在一比,前後還覺得有些輕慢了自己夫人。就著這點愧疚,他一連半個多月都沒去寵妾那兒,全在夫人這邊睡的。
兩人你儂我儂,倒有了一些回到從前的感覺。
知府夫人得了滋潤自然喜笑顏開,早上起來對著鏡子照個不停,還問旁邊丫頭:“我這臉果然是比從前好了些?”
丫頭笑著說:“我們說這話都說了有一陣子了,夫人就是不信罷了,好在老爺也幫著我們說了,要不然夫人還覺得我們只是哄您呢。”
知府夫人笑得越發開懷,她坐在梳妝檯旁邊,伸手拿起了粉黛來的一隻小盒子。
丫頭見了說:“這是面膏,恰好今天能用,我看就是這個東西和想容一起用也有不少好處的,只可惜不能用太多了。”
另一個丫頭說:“不能用太多總是有他的道理在的,就說咱們吃補品,不也講究不能補過頭了麼?我想這裡頭的道理應該和那個差不多。”
知府夫人跟著點頭,她望著那面膏盒子,有些迫不及待地說:“那就快些用吧。”
小丫頭點頭,扶著她躺到軟榻上,一邊照著流程幫她擦臉,一邊說:“夫人如今不用脂粉就已經看著很好了,我前些天去買這面膏的時候,和粉黛鋪子裡的香姐兒說了一會兒話,她說,咱們現在用的脂粉裡頭加了不少有害的東西,不光是對臉,對身子都不好呢。”
知府夫人現在是信這個了,聽小丫頭這麼一說,想了想以前,忽然覺得是這麼個道理。
“可不是,我是平素就不太愛塗抹脂粉的人,除非有什麼大場合,以前在京城時,有長輩抹著脂粉還看著不錯,可那脂粉褪去以後的臉就實在是不好了,這還沒有辦法,下次見人的時候只得塗抹得更多才好遮擋住呢。”
說到這裡,知府夫人覺得心有餘悸,還好她是不太愛這個的,要不然她的臉不得也垮了?
在這樣的家裡頭,小丫頭們雖然說不可能跟著知府夫人一塊用想容和麵膏這樣的高階貨,但是幾百文一盒子的東西她們攢下的錢還是用得起的,且上次去別院那裡,人家也沒有因為她們是丫頭就輕慢了,因此去了別院的小丫頭們都對粉黛沒有二話。
平時這些夫人小姐的,身邊也沒有別人,大多都是和身邊的大丫頭最親近,聊來聊去這些東西也是最能夠影響人的。
小丫頭將面膏敷好以後看了一眼天色,然後暢想著說;“光是這麼幾樣東西都已經這麼好了,以後如果都出全了,那得多好啊,那什麼每天吃一顆的藥丸子定要買回來才好。”
知府夫人更是感嘆:“這鋪子聽說是陳家的大兒媳婦開的,也不曉得京城有沒有。”
他們本來就是京城裡調出來的,到這江南富庶地也不會待太久,最快年底最遲明年也就要回京城了。京城和杭城到底山高水遠的,粉黛裡的東西又都精貴,一盒東西運到京城以後那能用的時間都剩不下多少了。
到時候她這用慣了好東西的臉可怎麼辦?
知府夫人想到這些天和自己丈夫的甜蜜日子,就更加割捨不下粉黛的好東西了,因此心裡將這個念想暫時先存了下來。
這邊有指著丈夫過日子的內宅夫人,那邊就有抱著奶娃娃看著賬本樂不思蜀的林若青。
阿冕到了二十多天,眼見著滿月就要來,陳彥那邊卻沒有什麼訊息傳回來。
陳李氏心裡著急,一是怕陳彥在外頭出事,二是怕陳彥趕不回來阿冕的滿月宴。不過她心裡著急歸著急,卻也沒有和林若青提起。
她每每和林若青說起陳彥在外頭的事情,或者其他一些府裡頭的決斷,林若青那邊都是一句溫溫吞吞乖乖巧巧的“全聽母親決斷。”
這一看就是個沒有主心骨的。
現在林若青又給家裡添了一個大乖孫,陳李氏倒覺得沒有主心骨就沒有主心骨吧,也沒什麼。
因此這次陳彥還沒回家的事兒,她也就自己愁,並不去向林若青說,只讓她好好養著。
林若青原本倒是沒有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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