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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吃飽了就犯困,我得歇著去了。殿下也歇午覺吧?良時送殿下回隆恩樓,小兩口兒說會子話,像剛才似的多好。尋常過日子,你謙讓謙讓我,我謙讓謙讓你,眨眼就是一輩子。年輕時候不珍惜,到老了多懊悔!想起太王爺啊……”她長長嘆息,搖著頭往自己臥房裡去了。
這下子越發尷尬了,屋裡就剩兩個人,連個打岔解圍的都沒有,婉婉只得沒話找話,“王爺昨兒上我府裡去了?我……不知情,還是底下人告訴我的。”
他濃眉漸蹙,“當真一點都不記得嗎?咱們昨兒見過。”
她一臉茫然,疑心自己是不是撞了頭,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很失望,聽說過男人情場失意,拿別的女人聊作慰藉的,卻從來沒聽說過女人也能這樣。自己何其落魄,居然充當了肖鐸的影子,現在想來,簡直奇恥大辱。
他不無憂傷地望著她,“殿下,我對你來說,究竟算什麼?”
她怔怔的,因為自己心裡裝著秘密,他這麼一說,她便一陣心虛。正思忖怎麼和他周旋,他卻轉過了身,淡淡道:“我已經命人準備好了,叫她們伺候殿下歇著去吧。”
隨侍的嬤嬤進來接應她,她邁出花廳,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隆恩樓臨湖而建,和那些零散的小院不同,幾乎是整個藩王府的中樞。王府的樣式仿蘇州園林,一個一個院落靠隔牆分割,她從迴廊上走過,透花窗那邊的人靜靜看著,臉上掛著似是而非的笑,偏頭對身邊的孩子道:“你辦的那件好事兒看來沒成,你瞧長公主,一點不領情,你阿瑪呢,那張臉真是臭得沒法兒瞧了。”
好心辦壞事,有時候人生就是這麼不如意。只是小孩子還不懂,**香都把人迷得那樣了,他阿瑪還是沒能得手,怪得了誰?
他負著手嘆氣,“都是我自作主張,本想給他們助助興的,結果鬧得這樣……回頭我找阿瑪,把事兒說明了,別叫他們存芥蒂。”
塔喇氏一驚:“我的哥兒,說你機靈,你又糊塗起來。幫上了你阿瑪的忙,還能在他跟前討個好,這回是幫了倒忙,你有這膽子說,上趕著挨你阿瑪訓誡麼?依著我,橫豎他們沒和睦過,多一樁也不是事兒,何苦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回頭鞭子落在身上,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瀾舟到底還小,也怵他阿瑪發威,該不該據實交代,兀自琢磨再三,拿不定主意。
他仰頭看他母親,“奶奶①,長公主下降南苑後,您不大高興吧?”
塔喇氏在兒子跟前並不偽裝,抱著胸哼笑了一聲,“原先這府裡除了太福晉,沒有旁的女主兒,我和周氏、陳氏雖說平起平坐,仗著你得寵,也抵得上半個主子奶奶。我是想過的,你阿瑪正頭福晉的位置再空個三五年,保不定哪天挑一個扶正,我要能託哥兒的福,好歹有五成的希望。現如今呢,弄出個什麼長公主來,正大光明壓了我一頭。我和周氏不一樣,她只稀圖個吃飽穿暖,陳氏無所出,又膽小怕事,晉位也沒她什麼事兒,瞧來瞧去,我的損耗最大。名分倒還在其次,我是怕,她要生出個兒子來,到時候子憑母貴,你這個大阿哥的地位就可危了。”
所以每個人心裡都有一把算盤,有了兒子又好強的,打起來就尤其的響。他母親的話,就算不說他也知道,他曾經探過長公主的意思,結果證明你不惦記別人,保不定別人惦記你。
“阿瑪愛重她,一心全在她身上,奶奶別和她為敵,就是保全自己的方兒。”
塔喇氏看了他一眼,“我懷胎十月生的你,你可不能在人家跟前幾天,就連親媽都忘了。”
瀾舟笑了笑,“我要是連親疏都不分,奶奶豈不是白疼了我。依兒子看,那尊大菩薩搬是搬不動了,您想得再多也是治標不治本。倒不如和阿瑪親近些,只要阿瑪心裡有您一席之地,長公主再了得,還是空架子嘛。”
這番話簡直鑿在了塔喇氏心上,誰不知道攏絡住了男人就什麼都有了,問題的癥結在於她使盡了渾身解數,那位主子爺就像塊石頭,壓根兒連看都不看你。那不多幾次的接觸,回憶起來身上就發冷,心裡就打顫。他拿帕子蓋住你的臉,不許你出聲,也沒有任何柔情蜜意,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和女人同房無非為了生孩子,當初要不是有太福晉做主,她們這些人,連個正當的名分都沒有!說起名分,祁人的庶福晉算什麼,叫著玩兒罷了,不入冊,沒有冠服,所以見了長公主要磕頭,甚至兒子都不管自己叫額涅,因為那個稱呼是留給正頭福晉的。
女人和男人真不同,給他生了兒子,那這輩子就認定了這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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