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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著他歡心便是,如果是別的,那也就讓他一個人煩惱去罷。
遂她就坐好想要給皇帝將頭髮綸的好好的,無奈她跪坐良久,將自己弄得氣喘吁吁皇帝的頭髮也還是個亂七八糟樣子。穆清有些羞愧,怎的手笨成這樣,頭一回主動給皇帝做點什麼,怎的就做成這樣,非得做好不可。
她性子一時也上來了,也顧不上旁的,掐著皇帝脖頸叫他坐好,將皇帝頭撥過來撥過去,皇帝起先不耐煩,等穆清跪在他身後依著他脊背同他說坐直,同他說低頭,將他頭皮扯得生疼時候皇帝身體慢慢軟和起來了,外面陽光正好,他竟然從這種絮絮叨叨裡覺出了一點美好來。
如果,如果她真的同太子有什麼牽連,那也就算了罷,不,不行,太子他看不進眼裡,可她這行為著實是不能原諒,倘若是真的,他定然饒不了她。本是要來倦勤殿裡興師問罪直接問她話的,可不知怎的演變成這樣,皇帝心下發狠,卻是再沒言語,橫豎她這會氣喘吁吁的跪在他身後給他綸發,同他說你怎的這樣不聽話不坐好。
不覺間慢慢便軟了身體,由著身後人擺弄自己,前朝事情那樣多,樣樣都急得不得了,可皇帝將頭往後仰,頂著穆清胸脯懶洋洋的不想動彈,興許不是她乾的呢,他跟自己說。
“將脖子直起來。”穆清道。
皇帝將脖子抬起來一點,慢慢又躺回去,頂在穆清懷裡,不覺開口“這世上還能有你這樣的笨女人麼,一個頭發綰了快有半個時辰了還沒綰好。”
“我……這是頭一回呀。”穆清面紅耳赤,她也覺著她自己彷彿真不是個心靈手巧的人。
“真是笨的要親命了。”
穆清沒有回嘴,將皇帝往下滑的腦袋往上提溜了一下,費了好大的勁才將他的發綸好。
皇帝重新恢復個清爽的樣子,穆清還坐在他身後,他往下將腦袋枕在穆清腿上,睜著眼睛望屋頂,半晌就翻身說“我們小寐一會吧。”他依舊枕著穆清大腿說。
穆清啼笑皆非,這樣她要怎麼睡,然她看皇帝彷彿仗著她因為野夫的事有幾分心虛開始任性起來,同個小孩兒一樣要提出無理要求,便也就沒將他腦袋撥開,只是有些迷惘,宮外的一大攤子她還沒有收拾好,這樣在宮裡一直坐著什麼都幹不了可如何是好,她該是要出宮一趟將宮外的那些都安置好,先前還在養身體,這幾天身體彷彿好了很多,昨日竟然走了兩個時辰,真是不能拖著了,可她要怎麼出宮,跟皇帝實話實說?那定然是不行。
該找個什麼由頭出宮一趟呢,既然要留在宮裡,那些辛苦營生該是要徹底收拾了。
近日京裡所有當鋪掌櫃都遭到了一番問話,問話的內容都很統一,有沒有見過宮裡的東西,如果見過是誰拿來的,現在東西在哪裡,所有當鋪的本子都被很統一的收走了,那些當鋪掌櫃被綁成個五花大綁的樣子眼睜睜看著自己當鋪的本子被不知哪裡來的人給拿走,連氣帶驚恐險些是要折騰半條命。
楊翼刀被堵在自己書房裡,這會坐在凳子上一動都不敢動,有人蒙面正在翻他的書房。
“你家當鋪賬本呢?”那蒙面人問。
楊翼刀不言語,尋常當鋪當鋪賬本定然是在當鋪裡,這蒙面人一來將他定在椅上張口就是要當鋪賬本顯見著是已經去過他的當鋪,一時驚恐,不知他得罪了什麼了得人物。可當鋪賬本哪裡是能給外人看的,賬本里藏了所有營生,當朝禁止收售的很多東西各個當鋪都收售過,若是被人看見,自然是要定罪,光他手裡經手的宮裡東西不知有多少,哪裡能叫人拿去。
他不言語,蒙面人自己翻找,這人顯然是個極善於搜尋東西的,不多時當鋪賬本就被翻出來,然後這蒙面人乾脆利落的將楊翼刀解開便拿著本子翻出屋外。
楊翼刀驚魂未定不知眼下到底是什麼情況,卻是忽然聽屋外管家說話,京裡大半當鋪掌櫃都來府裡了。顧不上旁的,他出門見了這些掌櫃的,然後才知所有人都遭受了他方才一遭,再一細問,問的問題都差不離,總之就是和宮裡東西有關。
莫非是宮裡丟了東西,可丟了東西拿的過去賬本,顯然不是剛丟的,宮裡東西,宮裡東西,楊翼刀唸叨兩句,突然想起大先生來,那大先生收所有朝廷禁止的東西,自兩年前開始,他這裡但凡有宮裡的東西,都是交給他,不知眼下這場橫禍是不是和那大先生有關。
他向來覺得那大先生神秘莫測有朝中大官撐腰,若是這事兒和那大先生有關係,朝中該是又要掀起風風雨雨了。
晚些時候,京裡所有當鋪的本子都被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