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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容易,咱魏家的女人可不能做那負心人委屈了人家……”
爹爹一輩子被母親呵護著,活的樂呵,體驗到被妻主疼愛的夫郎是什麼模樣,也見多了家裡一有不順心的事就被妻主打罵的夫郎,臨終前老人家就希望兩個女兒能好好的過日子,家庭和睦。
魏憫想起那日看見的阿阮,穿著天青色長袍,長髮垂在身後,微微低著頭,低眉順眼的被人牽著站在那裡,溫順的像只沒有牙的兔子,抿著兩隻長耳朵任由人順毛。
這樣的夫郎,娶進門她疼都來不及呢,哪裡會委屈了他。
魏洛蹦蹦跳跳進來的時候,魏憫才回神,垂眸遮住眼裡的神色,低頭牽著小外甥出去了。
路過放著花生的桌子時,魏憫順手抓了一把花生偷偷塞進魏洛的口袋裡,惹得小外甥高興的抬起兩隻手捂著吃驚的嘴,樂彎了一雙眼睛,偷偷摸摸在她耳邊說道:“娘說不讓我吃。”
“那咱們就不跟她說。”魏憫笑著摸了摸魏洛的腦袋。
魏洛立馬歡喜的捂住口袋,連連點頭。
將老宅收拾了兩天,轉眼也就到了成親的日子。
窮苦人家成親娶夫,自然不能像有錢人家那般需要準備個把個月,才令下人抬著成箱成箱的聘禮嫁妝,坐著高頭大馬,領著嗩吶喇叭一路熱鬧的迎親。
兩家離的近的一般也就是一盤鞭炮,一頂兩人抬的小轎,家裡張羅一兩桌酒菜請親朋好友鄰里周圍吃吃喝喝也就沒了。若是離的遠了,還需要問人借頭毛驢,在驢腦袋上綁個大紅花就將人馱回來了。
魏家和張家隔了兩個村子,要說遠也不算遠,可若是找兩個人抬著一頂小轎,來回還是有些吃力的。
魏憫想了想,乾脆跟人借了頭毛驢,成親那日由自己牽著去了張家。
她到的時候,阿阮一身紅色喜服,頂著紅蓋頭被鄰居扶了出來。
那鄰居算是看著阿阮長大的,如今見他嫁人心裡也是感慨萬千。
不知道他這一走,到底是掉進了幸福窩,還是從一個火坑走進另一個火坑。
到底不是親人,那鄰居將阿阮的手交到魏憫手上時,眼眶雖是溼潤卻不能多說半句叮囑的話。若是說了話惹人嫌,將來吃苦的還是可憐的阿阮。
張家嫁兒,一家人卻倚在門框上斜眼看著,連門都不出,冷淡的簡直沒有人味。
張氏見魏憫牽著阿阮,嘲諷的嗤笑一聲,吐出嘴裡的瓜子殼,轉身進屋將阿阮的包袱提了出來。
阿阮所有的嫁妝僅有一個布包,裡面的也不過是他自己的幾件衣物罷了。
見張氏耷拉著臉,鄰里怕他在這個喜慶的日子給阿阮難堪,趕緊接過他手裡的包袱,遞給阿阮。
藉著遞布包的空隙,那鄰居握緊了阿阮的手,壓低嗓子,用兩人間才能聽到的聲音,哽咽道:“照顧好自己,不管如何,日子還是慢慢過出來的。”
說著用力攥了攥阿阮的手,半響兒才轉身,用手指抹去眼角的淚水。
身後噼裡啪啦的鞭炮聲響了起來,吉時到了,阿阮被魏憫扶著坐在毛驢背上。
毛驢馱著阿阮離開了這個養了他十二三年的“家”,晃晃悠悠的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阿阮挺直腰背,睜著眼睛看著眼前晃動的紅蓋頭,兩隻手慢慢抱緊懷裡的包袱,心裡五味陳雜,苦辣酸澀全都有,唯獨沒有那歡喜的甜意。
成親,無外乎從一個張家,到了另一個“張”家罷了。
繞是妻主現在喜歡他的容貌,知道他是個啞巴後不會冷顏相向,但日子終歸也不會多好過。
張家為了把阿阮嫁出去,談婚論嫁時絕口不提他是個啞巴的事情,李冰人見阿阮可憐,怕戳人傷疤,也沒說這事,至於孫氏,他更是沒說。
是了,直到新婚之夜,魏憫都把人壓倒在床上了,這才知道自己娶回來的夫郎,原來是不能說話的啞巴……
作者有話要說: 阿阮:(愧疚臉)
魏憫:(驚悚臉)我褲子都脫了,別告訴我你是女的……
阿阮:……(搖頭)
魏憫:(鬆了一口氣,重新壓上去)那就沒事,我還以為自己得把褲子提上去呢
阿阮:……⊙?⊙!(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呢)
明天就要寫到文案裡的東西了,莫名興奮_(:зゝ∠)_
第5章 你可是不願意
從張家村出來,魏憫牽著毛驢,間或扭頭看一眼坐在驢背上的人,心裡的雀躍比三年前聽到自己考中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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