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3/4 頁)
,頓時腦子裡什麼都沒有了。
他笑著俯身趴在魏憫背上,手裡把傘拿好,將兩人一起遮住。
魏憫揹著阿阮走了一會兒,直到離書院有一段距離之後,才說道:“剛才那個要送我傘的公子——”她停了停,故意吊阿阮胃口。
阿阮像只看見餌的魚一樣,先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那是什麼之後,立馬歡快的過來咬鉤。
阿阮頭歪在魏憫肩膀上,等著她說下半句。
魏憫聲音悶笑,不知道是笑阿阮,還是笑那位公子,“他一直低著頭……”
她道:“我只能看到他的頭頂,都沒看見臉。”
魏憫帶笑的聲音幽幽響起,阿阮先是一愣,隨後也抿唇笑了,手指虛攥成拳,玩兒似的輕輕捶了下魏憫的肩膀。
妻主怎麼這麼惡劣,變著法的笑人家公子矮。
怪不得剛才沒解釋,恐怕是被人聽見,傷了公子的自尊。
既然都沒看見臉,那自然是沒看見公子臉上的那抹嬌羞。阿阮想到這兒,一顆心是徹底放在了肚子裡。
魏憫考試的場次靠前,屬於八月九日的第一場。
回到家後,阿阮就開始給魏憫收拾行李。
去省里路上來回腳程加上鄉試的那三天,恐怕這一去就是十天左右。這還是算的晴天,若是碰到今日這種陰雨天,路上耽誤一兩日,她恐怕得小半個月後才能回來。
去的盤纏,阿阮已經準備好了,仔細的縫在魏憫內衫的口袋裡,隔著外衫能安全些。
阿阮辛辛苦苦點燈熬油做了小半年的刺繡,才給魏憫攢了一筆鄉試錢。等過幾天稻子收了,賣的錢就留給她上京趕考。
魏憫自從在家裡住了之後,就不許阿阮晚上碰針線,怕他熬壞了眼睛,老了之後看不清東西。
這次一去小半個月,魏憫走之前還是又叮囑了阿阮一遍,不許他晚上刺繡。
如今已是七月二十了,趕考寧願去早也絕不能晚去,魏憫明個就該走了。
晚上魏憐將魏憫和阿阮喊來自個家裡,和孫氏做了些菜,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吃了頓飯。
魏憐不放心魏憫一個人去,本想收拾收拾東西跟著她過去,盤纏雖然不多,但她可以過的苦點,路上多多少少能照顧著魏憫。
對於她的想法,魏憫卻不同意。
如今魏家就她們兩個女人,家裡不能沒人照顧。再說田裡的水稻過兩日天氣一晴就該收了,隨後緊接著的就是再播種插秧,她倆要是都不在,難不成指望家裡的三個男子幹完這些粗活?
魏憫不在家,阿阮還指望魏憐照看呢,她說什麼都不同意兩人一起去。
魏憫的想法更現實,也更合理,最後魏憐只能妥協。
明天魏憫起早趕路,魏憐送她去縣裡,兩人都沒喝酒。
飯後魏憫和阿阮就回了家。魏憫在家住了這麼久,如今突然要半個月見不著人,阿阮心裡有些捨不得。
分別在即,兩人躺在床上都沒有做那種事情的興致。
魏憫手臂搭在阿阮的腰上,手掌不帶一絲情。欲的摸著他的後腰,細細叮囑著,“櫃子裡的糕點別給我留著,你再不吃就該壞了。籃子裡的雞蛋還剩十來個,你記得一天吃一個,回來我會數的。還有你過兩天月事就該來了,到時候少碰點涼水……”
魏憫絮絮叨叨的說,阿阮安安靜靜的聽,兩人就像調換過來一樣,彷彿要出門的是阿阮,而魏憫則是個操不完心的夫郎,總覺得這件事不說他就不知道注意,總恨不得把他別太褲腰帶上帶著才放心。
魏憫其實不是個囉嗦的人,話平時也沒那麼多。
阿阮眼睛溼潤,不動聲色的低頭,用拇指蹭去眼尾的淚。
阿阮知道魏憫是不放心自己,擔心他又跟上次發燒時一樣,所以她說,他就聽著,也不伸手打斷她。
阿阮是在魏憫的叮囑聲中睡著的。她聲音越說越小,語氣越來越輕,彷彿在故意哄他入睡一樣。
阿阮早上眼睛還沒睜開就下意識的伸手往身旁摸了摸,床邊已經空了。他嚇的睜開眼,一骨碌的從床上爬起來。
“怎麼醒這麼早?”魏憫正在穿衣服,聽見動靜回頭看他。
阿阮看她還沒走就鬆了一口氣,掀開被子也起來了。
抬手對她比劃:
——我給你做早飯。
魏憫見阿阮利落的穿衣下床,就知道他已經打定主意給她做飯了,索性也不勸他再睡會兒,而是跟在他後面出了裡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