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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我就能出去了。
我省試之前在杏花巷子裡租了個住處,屋主正好出遠門,要三月份才回來,好心收我一半錢讓我住到殿試結束,說權當謝我給她看家了。
現在我跟你說具體的地址,再把鑰匙給你,你去那邊等我。貢院裡人多眼雜,你不能常來。”
魏憫進屋,將碗放在桌子上,從包袱裡翻出鑰匙遞給阿阮,手指輕輕摩挲著他發黑的眼底,心裡難受的五味陳雜。
“到那兒好好休息,我沒事你別擔心。”
阿阮將鑰匙貼身收起來,聽話的點頭。
聽見院子裡隱約有整齊的走動聲,阿阮便知道換防的兵役來了。
阿阮低頭將食盒收拾好,咬唇望了眼魏憫,轉身走了。
“阿阮!”
阿阮才轉身,魏憫手就攥緊面前的鐵欄喊了他一聲,見他回頭,魏憫手指又攥緊了些,眼睛不捨的看著他,喉嚨發緊,嘴唇動了動,好半響兒才勉強扯出笑,道:“讓我親一下再走,想死我了。”
阿阮臉上一紅,卻是左右看了看,見還沒來人,快走兩步又回到門前。
魏憫雙手捧著阿阮的臉,親的不是他的唇,而是額頭。
溫熱的唇貼在額頭上,久久不捨得分開。
阿阮眼眶發熱心裡揪疼。妻主不是想親他了,而是捨不得他走。
魏憫拇指摩挲著阿阮的臉,唇從他額頭上離開,叮囑道:“照顧好自己,我過兩日就去找你。”
阿阮這才離開。他前腳離開,後腳換防的兵役就到了。
魏憫扒在鐵欄門上,遙遙望著阿阮遠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了才把門關上。
她在牢裡受刑時,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必須咬牙挺過去。她若是死了,阿阮可怎麼辦?
他才十六歲,她怎捨得讓他這麼早就當個寡夫!
魏憫拌著青菜將碗裡的米飯吃完,坐在桌子旁,手摸著胸口處的鞭痕,不知道想到什麼,手指慢慢攥緊成拳,眼底一片陰翳之色。
她今日所受之苦,他日定會加倍還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魏憫:我想阿阮,想醬醬釀釀的那種想ovo
第29章 省試結果
省試批閱結果呈到皇上面前的時候; 在御書房中的太女都恨不得把頭縮排肚子裡。
蔣錕鈞看到被查出有舞弊的考生多多少少都跟太女有關時; 氣的一把抄起面前的茶盞朝一旁的太女砸去; “混賬東西!你看你做的好事!”
滾燙的熱茶連同精緻的青花瓷茶盞在太女腳邊“嘭”的一聲炸開,茶水碎片四濺,嚇的蔣梧雍一哆嗦; 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低頭唯唯諾諾道:“母; 母皇……”
“別叫我母皇!”蔣錕鈞抬手揮開給她順氣的小侍,手指虛空點著蔣梧雍; 咬牙怒道:“我沒有你這樣不成器的女兒!連省試這麼大的事情你都敢收錢舞弊,你做的可比我厲害多了!”
蔣錕鈞從書案後面站起來,走到蔣梧雍面前; 抬腳一腳踹在她的肩膀上; 怒道:“你要這麼些錢做什麼?啊?你跟朕說說,你要這麼多錢做什麼; 是不是想招兵買馬頂替你母皇的位子呢?”
蔣錕鈞這一腳用了十成的力氣,蔣梧雍一個成年女人愣是被她一腳踹倒在地上。
蔣梧雍頓時也顧不得疼,忙從地上爬起來; 一把抱住蔣錕鈞的腿; 哭訴道:“女兒哪裡有這個心; 母皇您最瞭解女兒的,女兒心裡想的唸的都是您啊,哪裡敢起這種歹心。”
蔣錕鈞耷拉著眼皮看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蔣梧雍,冷哼一聲; “有沒有你心裡最清楚。”
蔣梧雍頭搖的飛快,抬手豎起四指起誓,“若女兒有這種不臣之心,膽敢有一絲對不起母皇,讓女兒天打五雷轟!死後入不得蔣氏皇陵!”
這誓倒是狠毒了。
蔣錕鈞輕甩袖子,抽。出被蔣梧雍抱著的腿,又走回書案後面,坐在椅子上,說道:“你堂堂太女,竟然參與舞弊收錢,這跟賣官有什麼區別?我大蔣的臣子若都是這麼來的,還會有能臣嗎?江山遲早要完!”
蔣錕鈞依舊生氣,只是語氣比剛才平緩了些。
蔣錕鈞是覺得蔣梧雍這孩子別的方面不說,但就是孝順,定然是不敢做出那等悖逆之事的,她剛才也不過是氣極了,才會這麼說。
蔣梧雍一聽她這口氣,就知道自己剛才的毒誓讓母皇消了猜忌,頓時擺出一副逼不得已而為之的神色,猶豫著說道:“母皇,女兒這麼做也是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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