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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原本這全福人是應該由女方的親屬來當的,本也定了是五孃的舅母,可是後來她舅母覺得五娘是嫁入天家,由她一個商戶媳婦來當全福人實在是有些不妥,就跟米氏商量了之後,讓米氏重新請了人。
米氏想來想去就請了董夫人,董夫人是武將之女,性子爽快,竟直接認了米氏做妹妹,才有了今天這麼一出。
董夫人站到五娘身後,拿起如意梳開始給五娘梳頭:“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愁;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再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又雙飛;三梳梳到尾,永結同心佩,有頭有尾,富富貴貴。”
當五娘開完了臉,戴上了鳳冠,穿上了霞披,米氏就哭出了聲,五孃的三個嫂嫂都是看著她長大的,這會也都跟著淚目了。五娘看著這一大家子也紅了眼睛,哽咽出聲。
昭親王府,昭親王在練功房練了一夜的劍,這一夜他不想一個人待在冷冷清清但又裝點喜慶的清暉園。到了寅時,他才從練功房裡出來,直接騎馬去了皇宮。
皇宮裡,太后穿著一身鳳袍去了乾明殿,乾明殿裡也是燈火通明,皇后正坐在龍床邊上,喂景盛帝喝藥,而高貴妃拿著帕子立在一邊給景盛帝擦拭嘴角。
守殿門的太監吟唱到:“太后娘娘駕到。”
皇后趕忙放下手中的藥碗,領著高貴妃就快步迎了上去:“臣妾給母后(太后娘娘)請安,母后(太后娘娘)吉祥。”
“都起來吧,”太后說完便越過她們來到龍床邊上,見皇帝要起身,就上前去把他按回到床上:“你躺著吧,怎麼好好的就得了傷寒,太醫怎麼說?”
“兒子讓母后擔心了,”景盛帝看太后身上的鳳袍,就知道她想要幹什麼去:“母后是準備去昭親王府嗎?”
“是,”太后笑著說:“哀家想了很久,覺得還是去一趟,不然哀家不放心。鎮國侯是個不靠譜的,昭親王府裡除了昭親王又沒有其他主子。今兒他成親,哀家這個做孃的總要過去觀一觀禮才行。”
“兒子這就起來,陪母后一起去,”景盛帝的手剛準備掀被子,就被太后給阻止了:“你龍體抱恙,勞累不得,哀家去就好了。你作為一國之君,龍體為重,昭親王是個明理的,不會怪你的。”
景盛帝以前還沒覺得,最近他起了疑心,才發現太后從未稱過昭親王是他的弟弟,既然太后不想他去,那他就不去礙這個眼了:“那母后路上小心。”
“嗯,”太后站起身子,看向一邊的皇后跟高貴妃:“你們姐妹要好好照顧皇帝。”
“是,”皇后跟高貴妃不管平日裡是如何的面和心不和,這會皇帝病了,她們也不敢生是非。太后見她們還算乖順,就走了。
太后的儀仗剛出了宮,就遇見了騎著馬的昭親王,母子兩人相視一笑,便直接回了王府。
這邊安平伯府已經收到了訊息,得知太后娘娘出宮到了昭親王府,其他人只覺得外面傳言是真,太后偏愛幼子,也就只有米氏走到一邊默默地嘆了口氣,這唯一的兒子成親,太后她老人家在宮裡能坐得住才怪,只是那皇帝怎麼沒跟著來?
眼看著吉時就要到了,這探路的奴才接二連三地跑來芷湫苑的門口回稟迎親車轎的位置,五娘已經由她孃親自給她蓋上了蓋頭。她梗著脖子,感覺這頭上的鳳冠有千斤重似的,她脖子都生生的被壓短了不少。
“新郎到門口了,”一個小丫鬟進來稟了話,米氏聞言扭頭看向坐在床上的女兒,眼淚立馬就下來了,陳氏跟吳氏妯娌兩個扶著米氏坐到了外間的榻上。
當昭親王領著一群能文能武的迎親隊來到芷湫苑的時候,已經是辰時過了。他進去芷湫苑來到五孃的閨房,見小媳婦端坐在床上,雖有蓋頭遮擋,但那蓋頭是月紗做的,不但沒遮住小媳婦的美貌,反而給她整個人增添了幾分神秘。
五娘雖低垂著頭,但也知道那人進來了,只是半天不見他動作,她就忍不住抬眼看了他。就在五娘抬眼的那一瞬間,昭親王好似聽到了自己的脈搏聲,怦怦的,很有力:“滿滿,本王來接你回我們的家。”
五孃的臉又開始發熱了,復又低垂下眼睛,看著有些羞澀。
昭親王上前去攙扶起五娘,兩人相攜來到外間。米氏端坐在主位上雙眼紅紅的,昭親王帶著五娘走到米氏面前,五娘便跪到了史嬤嬤放在地上的蒲團上,聲音有些沙啞:“女兒拜別母親。”
米氏的淚又下來了,這是她的心頭肉,她捨不得:“清閒貞靜,守節整齊,行己有恥,動靜有法,母親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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